“哎呀,反正就是他真心实意的对你好,你还不知道吧,昨天晚上你睡着了,他过来后没叫人打扰你,在你门外站了好一会才走呢。”
苗妙当时偷溜去厨房吃烧鸡,看个正着。
林海棠有心想解释,但她又能如何左右江城的心意?想来想去,也只有和他好好谈谈这个方法了。
下午天快黑时,青山来敲门,说是江城来接她去住处。林海棠没什么东西,只有劳烦青山出去买的笔墨纸砚打包带走。
苗妙舍不得她,约定过几日去看她。
上了马车后林海棠急着和苗妙道别,也没注意车里未点亮,等到她回到车里合上帘子,才注意到一丝不同寻常。
有淡淡的酒气弥漫,今日江府办寿宴,江城喝酒也是正常,但不正常的是,他呼吸紊乱,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江公子?”
“嗯。”
从喉咙里溢出一声后,江城紧闭牙关,靠着车壁一动不动。因着疼痛而痉挛的手在抽动,他握掌成拳,抵在膝盖上。
以为靠近她会好受,但如苗大夫所说,对于下蛊者会越发的渴望,不仅仅是同处在一个空间下,他还想……
叫嚣的妄念纠缠,江城在心中默念她曾教过他的佛经。
可偏偏他不忍心动她,她胆敢来主动招惹。
也不知何时被她摸到了火折子,点亮角落里的烛台,于微弱烛火中看见青年满头薄汗,面色惨白,只一双眼眸晦暗深沉,正好对上林海棠的视线。
林海棠一惊,心地善良的姑娘放下烛台,询问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适?”
她好像真的被吓到了,就像是一只小白兔吓的瑟缩。
不知道是她的害怕取悦了他,还是来自她的关心叫他心情好,下意识觉得痛就痛了,没什么大不了。
“没事,一会就好。”他应付道。
林海棠其实还想再问问的,但见他闭着眼睛不想说话,她便也沉默下来。
一直到马车停下,青山和青松搬着东西先去收拾了,林海棠先下马车,而后久久不见江城下来,于是她掀开车帘,这时候江城才钻出车厢,长腿一迈轻松的跃下。
不过落地时明显踉跄,扶着马车才站稳。
林海棠张了张嘴,本想叫他等青山过来扶的,但江城已经抬腿朝院里去了,她紧随其后。
看得出来,他情况不大对,也许是喝的酒太烈,他醉了。
醉酒的人若是栽倒,会不会受伤?想到这个可能,林海棠便焦虑起来。
一方面她怕江城误会,另一方面她不忍心见他如此。纠结了片刻后,在江城差点被门槛绊倒时,林海棠扶住他的胳膊。
“慢些。”她柔声道。
扶着人进屋,青松去收拾东厢房给林海棠住,青山倒是闲暇下来,但跑去厨房烧水,因此江城又没人照料。
林海棠扶江城坐下,又把桌子上的烛台点燃便打算离去。说道:“青山去煮茶,一会就能回来。”
说完,未料到江城快她一步,道:“多谢,夜深了,姑娘快去安置吧。”
林海棠点了点头转身就走,不等她迈出门槛,就听身后哗啦啦东有什么东西掉了,紧随着重物落地的声音。
转过头,竟然是江城摔下椅子,整齐的发鬓凌乱,趴在地上,狼狈至极。
他都这样了,林海棠怎么可能扔下他不管?
上前费力的扶人,但因俩人体格悬殊,她根本扶不起来。
“无事,让我趴一会也好。”
他大概真是醉了,林海棠想,因为他自己用手撑地,起身后靠着椅子坐在地上,面上的汗比方才还多,碎发贴着他脸颊,但他竟然露出一抹笑。
“我没事,你回去歇息吧。”
原本威风凛凛的豹子,如今像是落水的狗。
江城轻而易举的捕捉到她眼神软了。
林海棠道:“不差这一时半刻,我等青山来了再走。”
将地上打翻的烛台拿起来重新点亮,还取来毛巾放在他手上。
林海棠想的是,就算萍水相逢之人,见到对方有难她也不会袖手旁观,但也只能做到这了,不想和江城挨的太近,以防他误会。
大概是因为她方才抽手太快,江城没来得及接住,毛巾落在了地上,林海棠赶忙去捡,就听由远及近的声音道:
“你也觉得商贾一身铜臭,低人一等吗?”
江城俯身靠过来,林海棠抬头和他对上,俩人之间不过半掌的距离,近到他能嗅到她的淡香。
“我没有的。”
但江城似乎不相信,撤身回去垂下眼帘,用自己的衣袖擦了下额头。
她当真没轻视过他。
“你救过我,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江公子,各行各业都要人去做,每个人都兢兢业业做好自己的事,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江城不为所动。
林海棠朝前挪动一步靠近他,漂亮的脸上染了几分急切之色。“我从楼里出来,你又可曾嫌弃过我?”
“自然不曾。”他抬头,目光定定,亮的灼人眼。
“我也是一样的。”
林海棠认真的道:“所以我也不会那样想你。”
温柔的姑娘眼神里带着通透,江城想,既然她看的如此明白,为何就是想不通她和苏士明的事情?
她为何心里放不下对方?
江城不懂,如果是他,这个不好那就换下一个,决计不会耗费自己的心思。
但对林海棠来说,她已经尽力在遗忘了。现在她只偶尔会想到苏士明而已。
“其实,我把你接回来的第二日,就派人去打探林家的人消息了。”
他垂着眸子,像是没注意到林海棠的惊讶,轻笑后抬起眼帘,声音又低又沉:“我对你,一见钟情。”
那时屋内昏暗,他其实没看清她的脸,但他清楚记得那一口软语,以及毫不犹豫拿起簪子要自尽的决绝。
他本可以不管她的,他就是这样漠然的人。
但鬼使神差,他拦下她,有了后面的纠缠不清。
一想到初见,江城血液都沸腾了。
呼吸重了几分,身上的痛意加倍。
为何,说谎话心跳的如此之快?
江城想要控制自己的情绪,但如脱缰的野马,似乎已经掌控不了了。
青年高大的身躯逼近,蹲在那的林海棠跌坐在地,他跪在地上,两只手撑在她身侧,像是野兽划分领地,把她划入自己的怀里。
“我只是想要你知道我的心意,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所以你不要有负担,想做什么就去做。”
吐息混合着他身上独特的清冽香气,炙的她面颊发烫,惊慌失措想要逃跑。
这样想也这样做,林海棠双手推开他起身,头也不回的就要跑出去。
砰——
林海棠回头,发现自己方才用力过猛,竟然将江城推倒在地上不动了。
她就是这样心软,片刻后,柔软馨香的姑娘去而复返,顺滑的指腹碰触他的手腕,一刹那便叫他舒服许多,渴求更多的触碰。
“能起来吗?”林海棠拉着他的小臂想要把人扶起,却不得其法。
“无碍。”
眸色晦暗难辨的盯着她,看见她慌乱为他着急的表情,他心里竟然觉得痛快。
你也会这样担心苏士明吗?
从今往后,把对他的喜欢给我吧。
你的一切,我都要。
下一本《莺娇》,认错夫君误入洞房,求收藏呀!
孙兰莺自小就知道自己有一门娃娃亲,屋里的那半块玉佩便是信物。
见都没见过,孙兰莺本不想认这门婚事。
当被恶人盯上,无依无靠的孙兰莺只能壮着胆子拿信物去投靠他。
未婚夫是八寨之一的土匪头子,孙兰莺到了寨子门口就后悔了。
但寨门大开,里面那俊俏郎君出来后,孙兰莺还是羞红了脸,怯怯的将信物递过去,叫了一声“郎君”。
郎君对她百依百顺,甚至还应了她十日内成亲的无理之举。
新婚夜,红盖头下的孙兰莺粉鬓酥融,含娇细语:
“大郎,这是父亲临去前为你我求得的好日子,多谢大郎成全。”
玉面郎君丰神俊逸,手指挑开了盖头一路往下。
“小娘子莫要后悔便好。”
木已成舟,且郎君对她呵护备至,哪有什么好后悔的?
听说大郎有个弟弟,过些日子就要奔来和他们一起生活。
孙兰莺将房间收拾的妥善,可当天怎么也等不来二郎。
“二郎莫不是在山间迷路了?”
孙兰莺担心夫婿弟弟的安危,便去寻大郎想对策,可走至拐角处瞧见熟悉的背影,他脚下踩着一个人的脑袋,那人挣扎大喊:
“你杀我阿兄,强占我嫂嫂,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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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六郎被歹人害的家破人亡,后来他手刃仇敌,当满手是血时有人上门,凌六郎做好了再杀一人的准备。
却不想,是个娇娇小娘子,甜甜的唤他大郎。
大郎,害死他爹娘的赵大郎!
凌六郎背过血手,淬着恨意的眼睛低垂,朝着那女子微笑:“对,我就是大郎。”
他用着旁人的名讳与她过日子,想着总有一日要叫她知道他是谁,却不想这天来的猝不及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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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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