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再理她,却也没有了刚刚明显的低气压。
前座司机见老板终于不阴沉着一张脸,松了口气,一脚油门将车开到了城南别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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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
卧室内静谧地只留有微弱的喘息声,烛台上燃了一盏昏暗的灯,光线映落在他的眉间,在波动的气息中的明灭不定。
两个人陷落在床第间,是久违的亲密。
梁殊许久没见过他了,他们对彼此身体的贪恋又强烈了些。
从进门开始,便是无声的厮缠,身前最后一道的隔阂也挡不住两个人的契合。
只是连日的疲惫和闹剧,让梁殊挂着小臂攀缠着他的时候有那么一两刻的失神。
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楼宴之向来敏锐,手上的力道随即加重,明明也下沉到欲海的波澜中,声线却异常清冷:“专心些。”
大约是为了‘惩罚’她的走神,楼宴之后面几乎都挑着她的下颌让她不得不看向自己。
直到天色蒙蒙亮,才终于放过她。
他去浴室洗澡,她昏昏沉沉将要睡去,但干渴的喉咙实在难受,到底还是费力地挪到床边倒水,最后实在累狠了,也顾不上回床上,任由身子滑落,窝在羊绒地毯上就闭起了眼。
他丢了份文件到她脚边的时候她知道,却也没力气去看。
只是弯了弯脖颈,闭眼又寻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小声嘟囔着:“这什么?”
“你下一部剧的剧本。”
剧本?
梁殊不买账,她与楼宴之在一起时间不短,却极少从他这里拿资源。
她撑着最后一丝清醒把那剧本推到一边:“这算什么?你这是假公济私……”
后面楼宴之打横将她抱回床上的时候说了什么,她没听清,好像说的是什么‘算老板对受害员工的支持’。
那她倒希望这是他对她的假公济私。
梁殊带着这种情绪沉沉地睡去,直到第二天响起了一通电话。
她半眯着眼看着熟悉的手机尾号,直接按了免提:“苗苗?”
凌苗苗一听声音就知道梁殊还在睡,不由得急了起来:“梁殊姐,那电影你觉得成不成,裴敏姐让我今天和你确认好,要是行,等我回去就签约了。”
“什么电影?”她还没清醒,只是下意识地问。
“就是上次开会说好的帮你转型的作品。”电话那边的人越说越兴奋,语速比平时快了不少:“这回可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之前谈好的那部给的女一,但就是个小成本网剧;现在这可是大制作电影的女二,戏份听说不少,公司觉得你这次受了委屈,给你特批的,梁殊姐你好好看看剧本,你这边说行我立刻找裴敏姐。”
梁殊挂了电话人也清醒了不少。
楼宴之给她的是电影剧本?
她下床的脚步还有些虚浮,昨晚他丢给她的那文件此时还安静地躺在地板上。
“《青山谣》。”她翻看剧本,喃喃自语。
虽然还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但她神色明显郑重了许多。
这电影剧本不算短,厚厚的一摞,她粗略地翻了翻,有些惊喜,也顾不上穿鞋,光着脚出去找楼宴之。
等梁殊走出卧室才发现别院里静悄悄得,连个人影都没看见。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钟。
时钟的指针已经指向了下午两点。
她这是直接睡到下午了?难怪楼宴之不在。
梁殊随意踩了双拖鞋,冰箱里捡个面包填了填肚子,靠在沙发上又细致地翻了起来。
紧接着她一下午的时间就都沉浸在了剧本的剧情中,那情节实在吸引人,等她再抬头时,窗外的天已经被染成了一片灰蒙蒙的雾色。
而梁殊的眼里还停留着迟迟没有散去的惊喜。
“这剧本我接了。”
梁殊没再犹豫,直接给凌苗苗发了这么一条消息,顺便推了前几天约的一个探险活动。
凌苗苗应该在忙,没及时回复,赵闯的电话倒是第一时间打了过来,少年音中带着明显的抱怨,显然是对梁殊的‘临时爽约’有些不满。
“小殊姐,你怎么又鸽我,这次我们选得地方很有意思,你不来一定会后悔的。”
梁殊无奈,她很久没出去放松了,她倒是想去,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快:“突然又有了新工作,下次,下次一定。”
对面少年的幽怨声冲出话筒,最后还特意拉长了尾音扯出了句英文:“Fine……”
梁殊大概能脑补到对面人丧丧的那张中欧混血面孔,不过听到赵闯的少年音,她突然想起了另外一件重要的事……是时候让楼宴之兑现之前的承诺了。
梁殊熟练地拨出了一通电话……
——
是夜。
林风公馆。
古朴的家具手工雕琢着精妙的画作,从大门处就平铺着整块定制的波斯地毯,一路延伸到深处的会客厅,里面衣着华丽的女人笑的爽朗,看样子是与对面的男人相谈甚欢。
男人中途接了一通电话。
女人适时安静,娴熟地给自己泡了一杯松针茶,听到对面男人最后报上地址,才微微侧目。
“有人要来?”
“嗯,给你介绍个学生。”
林菲灵挑眉:“女学生?楼总想让我把什么知识倾囊相授?”
“《青山谣》女二,非科班出身,听南风说你这两年在国外进修了编导,有空帮我指导指导她的台词。”
《青山谣》是海遥娱乐和天光娱乐共同制作的电影,她拿女一,女二给了海遥,这是当初合作时说定的,海遥要捧人,让主要角色提前碰头熟悉并不奇怪。
怪就怪在,是楼宴之亲自攒局,还是在这种私人场所。
林菲灵倒有些好奇来人是位什么样的姑娘了。
然而奇怪的不止她一个,梁殊从城南别院开到林风公馆,跨越了大半个北城,赶上工作日的晚高峰,她被堵了半条街,一路上都在怀疑楼宴之是耍她玩。
一小时前。
她打电话问楼宴之上次答应她的台词老师什么时候介绍给她,他就直接报了这么个地址。
她想着既然是来做学生,总要朴素些给老师留下好印象才行,她把自己压箱底的素衣服都找出来了。
直到她踩在绣金边的波斯地毯上。
才惊觉,能做楼宴之的朋友又能多‘朴素’。
倒是黄铜镜下反光的自己有些过于‘寒酸’了。
她迈着安静的步子往里走,这公馆里富丽堂皇,却不怎么隔音。
里面人对话的声音她离着远也听得真切。
林菲灵和楼宴之自小熟识,等得久了不见来人,难得按捺不住八卦了一次。
“什么样的姑娘值得你这么花时间,我怎么觉着我们楼总是认真了,难道是女朋友?”
林菲灵大胆揣测。
楼宴之声音清冷,提起梁殊,眸光闪了闪,语气比往日多了几分漫不经心:“谁说男女之间一定是你说的那种关系,她啊……算情人吧。”
三两句,楼宴之就把他和梁殊关系定了性。
梁殊脚步突兀地一顿,唇尾溢出不易察觉的苦笑,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就好像楼宴之口中说的那个人并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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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鹿科宁闪婚了,经人介绍,和大她几届的学长,
据说学长曾经是他们学校的风云人物,但她从小寄人篱下,为了脱离那户侵占她父母财产还想吸她血的人家,她辗转于学业和工作,从不曾去了解这些。
领证那天是她第一次见裴岸。
她捏着自己拟好的婚前协议,对上那张时常能在娱乐频道看到的著名音乐人,震惊大于理智。
“你是……裴斯年?”
“嗯,名字签这里吗?”
“是、是的。”只是她的那些财产大概还不够他一首歌的版权费。
2.
裴斯年年少成名,出圈的曲目写了一首接一首,却从没见他有过女朋友。
直到有人拍到他经常出入一家街角的书店,一坐便是一整天。
有传闻说他爱上了那家店里的哪位姑娘,但大家都觉得他只是为了搞创作,毕竟他是圈子里比较出名的性子孤僻、不喜与人亲近。
终于有一天,狗仔拍到了裴斯年与鹿科宁的同框视频。
他举着一本书放在了书架的最高处,她掂脚却怎么也够不到,男人低笑着让姑娘求自己才肯帮忙。
姑娘气不过却又无可奈何,只能不情不愿又敷衍地碰了一下他的唇角。
“裴岸!你快拿下来给我!”
3.
这无疑是圈内的一场小地震,所有人都涌入裴斯年的微博,求一个解释。
一向不喜欢营业的裴斯年罕见上线。
翻了六页评论区,捞出了个被沉底的评论。
【裴才子该不会是隐婚了吧!那女人不是女朋友其实是太太?!!】
裴斯年这才心满意足地回复:【嗯,是我太太,她不喜生,大家不要打扰她。】
众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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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入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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