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宿主,都白费我让你变成小鸟了!】
【我强行干预的生物越脆弱,对小世界造成影响越小,我可为你选了好久动物塑呢!】
【而且真要做任务可怎么办?你都不一定在现场,还是按我说的来吧!】
系统比许繁颂还急:【我这有超高效速成法,用过的都说好……】
五花八门的舔狗小连招涌入许繁颂脑海,他紧急捂住头:“停——”
“按你给的,我鸟生结束都到不了现场。”
别的不说,他的计划光针对性,就已经赢系统一轮了。
而且他想出来了。
计划第一步,就让齐封言去哪都带着他。
系统才不管,又弄了个谄媚九十八套,一股脑往许繁颂脑子里丢。
“别丢了,我和你打赌!”
许繁颂把脑袋埋进翅膀:“要是一个月内,我没让齐封言去哪都带着我,我就严格按你的要求做。”
一个加粗的大勾立刻出现在许繁颂脑中,但他一顿,继续说。
“如果我成功了,你就不准再阻拦我的计划……”
扣门声响起,佣人进来,把热好的鸟饭端到许繁颂面前,氤氲热气下,鸟饭的卖相明显比之前好看。
这是齐封言昨晚提前做的。
他重做了不知道多少次,终于做满意时,没管脸上蹭到的面粉,先把成品拿到许繁颂面前晃了一圈。
许繁颂慢吞吞往下啄,忽然又加了一句:“你还要告诉我齐封言反抗世界意识后,得到的结局是什么。”
早在变成鸟第一天,他就问过系统这个问题。
他想不通齐封言除了输他,还能输给谁,更别提沦落到用“惨死”形容的结局。
系统只搪塞说,这是选择许繁颂当宿主的重要原因,要留在重要的时候当筹码。
许繁颂偏要知道。
系统久久沉默,疯狂用数据模拟所有可能性。
最后,他兴奋大喊:【可以,反正你赢的概率约等于零!】
*
当晚,许繁颂首次达成没啄齐封言挑战。
有次是齐封言主动凑上来的,不算。有次是他把齐封言的手当成瓜子,不算。再有次是……反正不算。
毕竟齐封言如他所愿,连鸟带笼一起搬回卧室,还没关鸟笼门。
隔天,许繁颂比闹钟还早起五分钟。
他困得七倒八歪,跌跌撞撞叼起一旁还没拆封的牵引绳,努力挪到门口。
齐封言洗漱完出门时,小鸟在入门的地毯中央仰望他,尾巴尖一晃一晃,他亮着眼睛把牵引绳往前递,仿佛满心满眼都是齐封言。
齐封言扯了扯嘴角,随手碾掉下巴处残留的水渍,没任何表示。
小鸟急急往前凑,却不慎踩到拖着的牵引绳,眼看要摔倒,还直勾勾盯着齐封言不放。
在这种滚烫的目光下,等齐封言回神,他已经接住了整只小鸟。
被水冰透的手心瞬间回暖,而许繁颂待过的那小块地毯也染上了余温,紧贴在齐封言手背上,张牙舞爪刷着存在感。
这是等了他多久……
许繁颂眼巴巴晃着嘴里的牵引绳,和初见满眼火星子的模样判若两鸟。
一个荒唐的想法突然闪现在齐封言眼前。
许繁颂,不会是恋爱脑吧。
他从没见过许繁颂对谁投入感情,自然没想过这种可能性。
但就这么几天,许繁颂已经喜欢他到寸步不愿离的程度了?
在齐封言愣神的片刻,许繁颂折腾开牵引绳,自己钻了进去,跟自投罗网似的顺着齐封言手臂往上蹭。
眼见齐封言伸手拽住绳子另一端,他得意翘了翘尾巴,迫不及待回到齐封言手心坐好,可下秒——
“你自己冷静下。”
冰冷的声音毫不留情,而大门砰一下关上,只留许繁颂在风中凌乱,恨不得用心里冒出来的问号把门戳开。
叫他冷静个什么?
是齐封言自己要冷静吧?
等会,齐封言又冷静什么?
他这才平A呢,有点爽。
计划可继续实施。
当晚,许繁颂蹲在门口热情迎接齐封言,却被他连鸟带笼扔出卧室,锁了笼门。
第二天,许繁颂花一天时间翘锁,叼着齐封言进门就要用的小包湿巾等他回家,却被关进带电子锁的笼子,没收了瓜子零食。
第三天,许繁颂算准齐封言回家时机,用头哐哐撞大笼,还去啄翅膀上包着的纱布。
可齐封言愣是没看他一眼,只放了个翅膀长歪的秃头鸟照片在他鸟笼面前。
许繁颂彻底没招了。
今天他什么也不干,能一键倒退回三天前吗?
待鸟笼里好无聊,齐封言不在他面前晃更无聊。
真是由奢入俭难。
【看吧宿主,凭现在的你根本撼动不了齐封言,你干脆马上认输,我还能让你在三个舔狗攻略里面选一个体面的执行~】
许繁颂盯着空荡荡的房间,坚决摇了摇头,却止不住叹气。
齐封言再不冷静好,他真没招了。
许是许繁颂蔫巴得太明显,齐封言回来后,突然在他笼子前站了很久。
许繁颂一动不敢动,呼吸压得很轻,面对一个对他而言的庞然大物,居然生怕给齐封言吓走似的。
齐封言此时,比许繁颂刚到家那天还为难。
他想过许繁颂爱人的方式,但许繁颂的喜欢比他想得还要特别。
热烈,坚定,执着,完全不一样的许繁颂。
靠得太近,仿佛所有想法都被融化,成为滚烫至极的贪念,只焚烧自己。
直到现在,医生在屏幕那头点了头。
齐封言如释重负般挂掉视频,久违地把许繁颂从笼子里放到桌上,他帮小鸟一点点拆掉翅膀上的纱布,动作是一贯的小心,话语里却带着尘埃落定的残忍。
“你的翅膀好了。”
一无所知的小鸟歪了歪头,颇为得意地扇着翅膀往他这靠,仿佛在说,也有他一份功劳。
可齐封言突然冷冷喊了一声:“许繁颂。”
许繁颂瞬间愣在原地,翅膀挥不明白了,路也走不明白了,就以一个特别滑稽的姿势定着,给出了最危险的答案。
齐封言松开手,眼底满是从未有过的冰冷。
时间已经到了,现在的许繁颂对他而言,是个危险又无用的存在。
他们之间迟来的了结,该来了。
突然,门铃被敲响。
快递员上门,递给齐封言一个退回又重寄的包裹。
“不好意思齐先生,新来的人不懂事,没认出您名字,看这个包裹上地址给的简略,直接退回去了……”
他后面说什么,齐封言已经没再听了,只沉沉盯着寄件人上的许繁颂三字。
许繁颂也给了他,告别礼物。
就一张字条。
上面歪歪扭扭写着:活久点,不想看见你。
字旁边,是一个被大红叉盖住的狐狸笑脸。
齐封言收到过很多礼物,价值连城的,真心可鉴的,可成堆的礼物山,他也只嫌回礼麻烦,不愿收不愿记。
唯独这张破破烂烂的字条,他想紧紧抓在手里。
字条被抽出时,带落了一颗糖。
糖的外包装磨损严重,不难看出过期了很久,上面刻着齐封言做亲子鉴定那家医院的名字。
记忆瞬间回笼。
齐封言想起,当时有个白净的男孩一直躲在角落,手里紧攥着什么。
他表情很冷,却衬得满眼的纠结有些可爱。
当他终于下定决心迈出第一步,随身警报突然爆炸似的轰鸣。
他因心跳过快直挺挺倒了下去,被人抬进手术室。
当时的齐封言无趣转身,只不屑一笑。
为了挽回所谓家人的爱,有必要做到这样吗?
愚蠢至极的无用功。
……
可现在,他才知道,这颗糖是给他的。
齐封言低低笑了一声,愉悦的畅快顺着心脏熨烫全身。
太有趣了,许繁颂。
他不用这么着急,区区危险而已,许繁颂想要他怎么回应,他可以给。
但凭这颗糖,他只能给其中的百分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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