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朋友耍朋友,你看他那哈儿样,啷个晓得耍朋友嗦?”(谈恋爱,他知道什么是谈恋爱吗?)陶蹊恼羞成怒,一把掀开萧风信的手:“我假吧意思,你莫挨老子!”(我假正经,你别碰我。)
陶蹊又警告道:“你莫拐他,他个瓜皮木脑阔,憨兮兮,没得心眼,遭人暗算都不晓得。”(你别想拐走他,他柳树成仙,没上过天庭,太危险。)
萧风信不以为意:“兔儿凶得很噻,你跟他好就好嘛,是他老汉噻?管啷个多爪子?”(小兔子很凶嘛,你是他朋友,又不是他爹,管那么多?)
阮芥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在他眼前开始了加密通话,叽里呱啦讲了一堆,只听明白什么“朋友”“耍”,二人吵吵嚷嚷,陶蹊还毫不客气地打了开啸天神君的手,指着他高挺的鼻子,似有威胁之意。
陶蹊还有这脾气本事。平日对阮芥百般忍让,连重话都没讲过,让阮芥一直以为他是一只脾气好的温柔神仙,没想到他对别人竟是不假辞色。
那啸天神君也古怪,第一眼看着相貌堂堂,生人勿进的样子,对别人架子倒是大,对陶蹊却嬉皮笑脸,没一点正形,被打了手只揉了揉,又臭不要脸地凑上去搭肩膀。
“你还想带起他去天庭噻?”(别想带着他上天庭。)陶蹊被他气得够呛,烦不胜烦:“拖起个人就想闯南天门,脑壳遭门夹了唛?”(你当天庭是甚么小仙小妖都能去观赏游览的道观寺庙吗?)
“小崽儿能有哦好大个本事嘛?”(他的修为太低,闯不了什么祸。)萧风信不以为意:“我带起他去蟠桃园看哈,瞄一眼他那个男娃儿。”(我最多带着他去蟠桃园看看,他不是想看睚眦吗?)
陶蹊看他这不着调的样子就来气:“睚眦犯了好大祸事你晓得噻?我滴个乖乖,天仙都跑得精光没得人理他,洒扫童子都遭贬到阴间去,他个瓜儿木脑阔,上赶着找死噻?”(睚眦犯了多大的事儿你不知道?那是能随便招惹的吗?天庭上仙无一人替他求情,从前他神殿中那些洒扫仙仆都被发落到了地府当差。他个小土地,顶风去看这位大人,那不是找死吗?)
“再咋个说嘛,连盯一眼都不得行嗦?”(那也不至于看一眼都不行。)萧风信有些无奈。
他虽与二郎神君长住灌江口,但天上的事情也知道得七七八八。睚眦虽因性格得罪了不少人,但平日也有几个交好的神仙。此番事发无一人求情,无一人作保,也不全是他罪大恶极,而是天庭众仙也讲究个见风使舵,察言观色。
平日与谢灵君交好的仙家也不少,他这番一出了事,那边倒早早地就得罪下了。
“王母娘娘硬是气他摸咯宝贝,这哈儿遭关在蟠桃园头,估谙莫得啥子幺蛾子咯。”(王母因他盗窃宝器生气,现今他已被困在了蟠桃园,想来也无事。)萧风信道。
天庭之上,至尊至贵乃玉帝王母,次之以三清为首,再次以托塔李天王、八位龙子、二十八星宿等一众仙为尊,共理天庭诸事,睚眦是凶兽,可却是龙子,与玉帝同出一族。
那四海龙王虽为龙王,却是蛟蛇得了机缘生角化龙,与真神龙子也有些差距。
他曾因二郎仙君的关系,见过王母几次,但是只遥遥相望。二郎仙君与天庭闹时,他年岁还小,不省事,后来听他提起过,天庭众仙,二郎神最最瞧不起的,便是那王母娘娘。
“气量狭小,佛口蛇心。”二郎仙君曾一边摸着他的脑袋一边说道:“阿信,若是你遇到那蛇蝎妇人,定要撒开腿跑。”
“凭撒子?老子又没得跟凡间嘞秀才上花轿。”(我又没与凡间的秀才成亲,她为难我作甚?)年幼的啸天神君已经懂了很多,但也还有很多没懂。
二郎神君沉默了片刻道:“因为,她爱吃小狗。”
胆都快被吓破的小狗震惊道:“她硬是咬狗嗦?”(世上,竟有仙咬狗?)
“不。火锅之用,自是切片食之。”
至于玉皇大帝,二郎仙君的评价虽不高,却也显得心平气和了许多:
“一张床睡不出两等人。”
思及此,啸天神君觉得,这个忙自己是不得不帮了。
“瓜娃子,上天去噻?”萧风信笑眯眯地看着阮芥。
他跟睚眦也没什么交情,就是单纯地想给王母小小地添点堵罢了。
“上。”这句阮芥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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