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已至我家楼下,想问问他今晚还要不要我送他回家,却难以开口。我正想要和他作别,他道:
“看样子,今晚你要回自己家了?”
不知他言下何意,或许是徐邵还想叫我住他家去;又或是他在揶揄我,嘲弄我今日才想起了自己的家。
“嗯。”
“那我也去你家。”
我和他,缓缓上了六楼。整日奔波,我早已精疲力尽,胡乱用水糊了把脸,就侧卧在床上,给他腾出一些余地容身。
他大大方方躺上床,双手伸出环在我腰间。往日里都是他先睡着,不知梦见什么,才胡乱地抱住我。今夜怎还没入睡……反应过来,惊的我起身坐立。
“你干嘛?”我还来不及言语,他倒先问我。
“你干嘛?”我反问语气比他更重。
我欲打开灯,他在暗里拉住我的手,喊到:
“别开灯!”
晚了,他刚喊完,灯光虽昏暗,却照的见他脸上的红晕,喝醉酒一般,叫我也迷醉。
他慌忙解释:“你突然坐起来,吓我一跳。”
“我刚迷迷糊糊,以为只我一个人,被你抱着,也吓了一跳。”
他不说话,只是看着扭扭捏捏,像有千言万语,却憋在心里,把一切都凝滞。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我不说完全摸清他的性格却也猜的到几分,徐邵从来都是心里憋不住事的,不论什么,只要我肯多问几句,他必定一一答来。
“往日都是你睡着才抱我,我看你睡着,以为你梦里梦见媳妇,就忍忍委屈叫你抱了。”我思忖着后话怎么说,他打断道:
“我…我习惯…晚上抱着东西睡,前头几天怕你见怪,就忍着没抱,谁知睡着了竟自己贴上去……我想着我俩也熟了,抱一抱又有什么……你要不习惯,那我以后忍忍就是。”
乍听他这么说,倒也合乎情理,细细想却有些不大对,只是想不明白哪里不对。
关上灯,他果然收敛,没来抱我。这时候倒有些后悔,若不惊坐而起,就又能在他怀里依偎一夜。
我迷迷糊糊快要入睡,又听见徐邵在我耳边叫我。只是困不可言,脑袋不清醒,只含糊的嘟囔。
“景林,有些知心话不知道该不该和你说……我从小有个毛病,到如今也没改过来……”
他后头絮叨些什么,我没听清,只混混沌沌进入迷梦。
梦里,我和徐邵拥吻,难舍难分,终于分开,突然不见彼此踪影,待到再次看到对方,他怀里一束腊梅,笑着和我道别……
一夜糊涂梦,睡了还不如不睡,叫人没来由的伤心。
第二日醒来,隐隐约约记得徐邵说过些什么,只是不只是梦里梦外。
回想起昨夜的梦,我不敢记录下来,怕被徐邵看见。若他看见不计较,恐要笑我廿四的人,还做小孩的糊涂梦;若他计较,那真是大祸临头了。
可那梦实在奇怪,徐邵说他有占卜的本事,不知他有没有解梦的本领。此刻他仍睡着,只能等他醒来再问。
早间市场,行人纷纷,纵我想躲开人群,也力不从心,无可奈何间挤进人群,去抢那几颗菜。
待我回去,徐邵才堪堪醒来,坐在床边重启大脑。
忽地,他问我:
“我昨晚……说什么糊涂话没有?”
“没有,我倒是做了个糊涂梦,你能解梦吗?”
我把来龙去脉模糊一遍说给他听,他也一头雾水,只说今晚叫我去他家,那时给我解。真是意想不到,他竟真有解梦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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