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绝望的眼神
乔小凝在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的时候，已经开始害怕了，听到周泳斯说的话更是被吓得慌了神：“对，对不起，我，我今天不舒服……”
周泳斯皱眉：“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心里不舒服啊？”
乔小凝整个人僵在那里，连声音都变得生硬且微颤：“是身体不舒服。”
周泳斯的手指摩挲着她的唇：“乔小凝，你嘴里能不能有点真话！你不会又想说你来姨妈了吧？”
乔小凝低着头不说话。
“你今天就是来什么，我该干什么也得干！”
周泳斯拽着她的胳膊大步走到了床边，粗暴地把她推倒在了床上……
“我感觉我快要死了，就快撑不住了……求求你……救救我吧！有没有人能救救我……”
不知道为什么，乔小凝在这种时候脑子里都是那些日记里的文字，她感觉赵以婷的声音似乎就在耳边，感觉赵以婷就是在向自己求救，而自己却在袖手旁观，自己好像站在周泳斯旁边，看着虐待赵以婷的监控……
没有幸福可言，乔小凝没有办法和周泳斯幸福地在一起……
那天，在夕阳余晖的映照下，他再一次看到了乔小凝绝望的眼神……
其实，他也很绝望……
晚上，他回到了自己的卧室，回想着乔小凝空荡又绝望的眼神，甚至比他第一次见她时还要冰冷……
他不知道，那眼神里不仅有乔小凝的绝望，还有赵以婷的绝望……
乔小凝在为了钱讨好周泳斯和逃离周泳斯的想法之间反复游荡，结果好像是后者更胜一筹。
第二天，乔小凝起床洗漱完之后，周泳斯叫她：“过来吃饭。”
乔小凝喝了半碗粥，深吸一口气，跟坐在对面的周泳斯说：“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以答应我说真话吗？”
“可以。”
“我房间里有监控吗？”
她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这个她想了很久的问题。
“没有，整个室内都没有，只有门外的院子里有监控，是防盗用的，我可以给你看监控软件。”周泳斯耐心地解释，生怕她误会什么。
“不用了。”然后乔小凝就起身上楼了。
看不看又能怎样，就算他骗她又能怎样……
在周泳斯眼里，乔小凝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个人都很没精神，而且说话的语气冷冰冰的。
她这是连在他面前装都不想装了么？
是他把她苦心经营的美好生活打破了，虽然那美好本来就是假的……她说过他们好好地在一起，最近是他总找她的茬……周泳斯想到这，竟有些愧疚……
周泳斯上楼轻轻敲她的门……
“门没关。”乔小凝说。
周泳斯开门进去，看见穿着睡裙的乔小凝正靠在床头上看书。
他坐在她的床上，手覆上了她的腿……
乔小凝立刻躲开，放下书，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嘛？我身体不舒服，今天是真话。”
周泳斯有点尴尬地收回手：“你腿怎么青了？”
乔小凝的声音没有温度：“昨天你推我的时候磕的。”
周泳斯愣了一下，随即说：“昨天是我错了，是我脾气不好，以后不会了。”
“是我的错，你给了我那么多钱，当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们不是那样的关系。”
“算了，反正你说是怎样就是怎样。我累了，周老板可以让我休息吗？”
周泳斯定定地看了她两秒：“不可以，你等一下。”
他起身离开了她的房间，过了一会儿又回来了……
周泳斯拿着跌打喷雾给乔小凝腿上喷了喷，然后把药放在她床头柜上：“一天三次。”
然后他就出门去了公司……
和周泳斯在一起的日复一日，乔小凝的心里越来越冷冰冰的，空荡荡的，觉得好多事情都无所谓了，没有新鲜感，甚至厌倦，她除了离开周泳斯和一夜暴富这两个愿望不能实现，其它想得到的周泳斯都让她得到了，她目前要做的就是陪他在一起，讨好他……
也许人们都是这样的吧，得到的越多，新鲜感越少。
乔小凝感觉周泳斯早晚有一天也会厌倦她的，她不知道他厌倦她了之后会发生什么……
她害怕……所以她跟他闹脾气也要有分寸，要适可而止。
晚上六点左右，周泳斯还没回来，乔小凝给他打电话没人接，乔小凝又给刘立打电话，刘立说周泳斯在忙。
乔小凝以为周泳斯生气了，不想理她。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周泳斯给她回电话了：“什么事？”
她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娇滴滴地跟他说话：“宝贝，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我要出差几天，不一定什么时候回来。”
“那你要记得按时吃饭，离别的女生远一点，男孩子在外面要注意安全。”
呵！周泳斯还用注意安全么，周泳斯身边的人才需要注意安全。
“嗯，你别忘了喷药。”
“好的宝宝，我记着呢！早上……谢谢你拿药给我。”
“嗯，先不聊了，我去忙了。”
乔小凝这一天心不在焉的，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给周泳斯打完电话，不经意间看到了茶几上的花瓶里插着玫瑰花，那是昨天她送给周泳斯的花，花不是随意放在花瓶里面的，是又经过了仔细地修剪，摆放得很好看，花瓣恣意伸展着，红得耀眼……
可是那么美丽又能怎样？还不是会凋谢……过了这日子，乔小凝把凋谢的玫瑰花收走，放进垃圾袋，又扔到外面的大垃圾桶……人也是一样的吧，不管多么美丽，离开的时候都是程序化的一片狼藉……
一周之后，周泳斯回来了，看到乔小凝在沙发上睡着了，就把还在开着的电视关了……
这时，乔小凝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坐起来：“宝宝你回来了。”
“嗯。”周泳斯在她身边坐下。
乔小凝软糯糯地抱住他：“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啊？”
乔小凝睡得浑身暖洋洋的，周泳斯感觉到一股热气朝自己扑来，她的温度停留在他微凉的脖颈处……
“有很多事要处理。你怎么睡在这了？”
“我看电视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周泳斯待乔小凝放开他，去门口拿来一个袋子：“我在出差的地方买的当地特产——桂花糕，你尝尝。”
“嘿嘿，太好了！正好我饿了。”
乔小凝吃了一块：“好好吃呀！宝宝你真好，出差还想着我！”
即使知道即将听到的答案可能是谎言，他还是想问：“那你想我了吗？”
“当然想了！”
乔小凝又拿出一块桂花糕，把包装纸打开，拿给周泳斯：“宝宝你也尝尝。”
“好。”周泳斯虽然并不喜欢甜食，但还是接过桂花糕吃了……很甜。
乔小凝又吃了几块桂花糕，说：“我吃饱了。”
周泳斯摸摸她的头：“那快上楼休息吧。”
乔小凝朝他甜甜地笑，那笑容似乎比桂花糕还甜：“嗯，你也早点休息。”
等到乔小凝走到楼梯那边，周泳斯才悄悄转头，远远地看向她……
周泳斯对她无可奈何，虽然，他看不透她的心，但至少，她在他的身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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