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关仲试着沟通:“先吃点东西。”
“没听见是吧!”
关仲站在门口。
昨日是折腾狠了。
晏元缩在被窝里,累得不行,抬起手都没劲。
他试着用灵力恢复一二,等力气恢复后掀开蒙在头上的被子,坐了起来。
望见门口的身影,晏元皱眉。
太过分了!比第一次、第二次还要过分!
他不由得咬牙,朝着门口的人说:“你——”
关仲立马进门,“怎么了?”
“你怎么不关门!”
“...”
关仲没有回去,在晏元杀人的眼神下上床,被晏元的腿拦着。
晏元自己疏导自己,气消了,微微抬头,神情倨傲:“谁准你上来了?”
关仲坐在床边,揽过晏元轻吻。
“老婆。”
晏元想起了昨晚的浑话,臊得全身发红。
“谁是!”
关仲改口:“老公。”
晏元像煮熟的虾。
关仲让晏元靠在床边,用被子盖住他斑驳的身躯,给他端了一碗粥。
晏元嫌弃:“不想吃。”
关仲不听:“这个好消化。”
晏元眼珠子咕噜咕噜转,开口:“老公。”
关仲顿住,“晏元,你想死在床上,我满足你。”
晏元捧起粥,皱着眉头喝完了。
关仲抱着晏元,和晏元睡了个回笼觉,温存一会便起床洗漱。
大票和小票被送到这里,小票不太适应新环境,缩在窝里蔫蔫舔肉垫,大票却一直在新家撒欢。
关仲头枕着他的头顶。
晏元于是又揉了揉关仲的耳朵:“你好粘人。”
关仲:“不允许吗?连大票小票都被允许了。”
晏元:“还这么喜欢吃醋。”
关仲:“这也不允许吗?”
“允许。”晏元说:”还允许你抱我,亲我,爱我,可以吗?”
晏元说完,大票就被关仲抱住,放到地上。
关仲抱着晏元,齿衔着他锁骨。
晏元条件反射:“不来了。”
关仲闷笑,晏元气恼,一把推开关仲。
“带你去玩。”
处于校园之中,晏元迟钝的脑子才反应过来。
关仲把他带到了现代。
晏元紧张道:“咱们怎么回去?”
关仲让他放宽心:“已经有了破解之法。”
晏元感受着关仲手心的温度,彻底放松下来。他不自觉打了个哈欠,突然有种预感,朝旁边看去。
熟悉的大爷摇头:“这年轻人。”
晏元:“...对不起,我给年轻人丢脸了。”
关仲扭头,喉结滚动着。
晏元目送大爷,胳膊肘捣关仲:“憋着!”
“对不起。”
两人在校园随便逛了逛,周围人拿起手机,窃窃私语。
“哎,好帅!”
“穿着汉服,更帅了。”
晏元拉了拉关仲衣袖,周围顿时多了一些抽气声。
“...”晏元收回手,却反被关仲牵住。
“你先松开。”
关仲看他透着血色的脸:“我三媒六聘娶来的,为什么不让牵。”
晏元没辙,“那咱们穿着这身不方便啊。”
关仲:“那咱们去合适的地方。”
晏元疑惑,被关仲拉到无人处,一阵眩晕,便来到一处热闹的街道。
黄昏将至,橘黄充斥着整条街道,一些商铺已经点上灯笼,流苏在风里凌乱。
晏元看见旁边的酒馆,走不动道了。
关仲拉了拉晏元,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牌匾可太牌匾了。”
“...”
“给你买一副。”
“这个门也很门。”
关仲深吸一口气,“走,看看这酒有多酒。”
晏元跃跃欲试,拿起刚上来的酒就要灌,被关仲拦下。
“你酒量不好,少喝点。”
晏元用筷子蘸了些,放在嘴里抿,眸光亮了亮。
“好甜。”
关仲直觉没好事。
果然,晏元无论沾多少,都会头晕。
关仲拎着酒,牵着晏元走出门,有些后悔。
“咱们回去吧。”
晏元摇头:“不要,还没玩。”
不等关仲回应,晏元拉下关仲就跳到他背上。
关仲措手不及,一手护住晏元,一手勾着酒瓶。
晏元把酒拎到自己手中,下巴尖抵着关仲肩窝。
“嘿嘿,白龙马,蹄朝西。”
关仲拍了下晏元大腿:“我是谁?”
晏元眯着眼,凑近看他侧颜:“男朋友。”
“嗯?”
“老公。”晏元说完,又反驳自己说的:“不对,应该是相公。”
关仲哑声道:“别招我。”
晏元脸颊蹭了蹭关仲发红的耳朵,“相公,累了。你太过分了,说要停你不停——”
关仲:“我劝你别说话。”
晏元撇嘴,安静趴着,关仲给他买了一串糖葫芦,他就对着糖葫芦咕哝:“你怎么这么坏啊,好过分这个人。在那里塞桂圆,哭了还不哄,现在还不让人说话。”晏元恶狠狠的把糖葫芦塞在嘴里咬,软下声音:“把你吃掉。”
放在清醒的时候,晏元决计不会说出这些话来,奈何酒精作用太强,晏元的脑子已经烧起来,控制不住露出另一面。
关仲又捏晏元大腿。
“干嘛?”
关仲声音低哑:“下回塞糖葫芦。”
晏元先发制人,把糖葫芦塞到关仲嘴里。
没有手接的关仲只能含着糖葫芦哼:“把它拿走。”
晏元装听不见,枕着关仲肩膀闭上眼。
关仲颠了颠晏元:“把你放下了。”
晏元不情愿地拿走,就着关仲牙印又咬了一口。
“都怪你!”
关仲好笑道:“又怎么了?”
晏元掰指头:“不让我睡觉的是你,困是因为你,欺负我的也是你。”
“那——”
“不管!”
安静了一会,晏元戳了戳关仲的背:“怎么不说话?”
“好赖话都让你说尽了。”
“谢谢。”
“...我真的不该让你喝酒。”
晏元吃完糖葫芦,对关仲说:“头晕,关仲。”
关仲扭头:“那就睡会。”
“要去哪里啊?”
“让你看看我之前生活的地方。”
晏元懂了,在关仲脸上留下一个酸甜的吻,沉沉睡去。
再醒来,晏元发现自己被带到茶馆。
关仲收回捋着晏元头发的手,解释:“之前的家被别人买走,在这里坐会吧。”
晏元酒醒了,有些羞赧,不看他,专心看着说书人。
说书人今日说的是一位状元。
“听说这位状元之前啊,就住在这附近,那模样叫一个丰神俊朗。”
晏元想起什么:“那你高中了吗?”
关仲紧握住他的手:“考上了。”
“当时我不在,没有看见。”
“你看见了。”
“嗯?”
手被握紧,晏元扭头,看见关仲眼尾泛红:“我带着仙人球的。”
晏元心中酸胀,抱住僵着的关仲,没有说话。
“后来,世人皆知,当朝状元在巡游时喜极而泣,将棕马上的仙草葬在家门口,感恩每一株花草,寓意深厚。以后,家家户户都会在子女赴考时埋下种子,福泽绵延。”
晏元察觉到什么,低声对关仲说:“状元哭了?”
关仲点头。
他永远记得那个场景。
挟着泥土的气息带着暖意,轻抚他脸上的泪痕,他却依旧感受到冬日的空茫。
他填埋起那一桩美梦。
“那状元不要再哭了。”
晏元紧紧拥住他,那些记忆被一个微微颤抖的身躯抹去。
不是仙草,那只不过是普通的仙人球罢了。
你们还有漫长时间,而我只能陪你们们走到这里。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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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番——酒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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