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娘急忙出了门站在星辰房门外笑等秦明来,“秦少爷可用过晚饭?若是还未用过,我叫人去备酒菜稍后便可送来。”
“不必,你们退下。”
“好好好,不耽误秦少爷。”湘娘三人待秦明入门后才为他关上房门离开。
“明少爷。”
注视少年那张同样有着雪白肤色的脸,秦明疾步行至星辰身边。几欲伸手触摸又频频忍住,还是在桌边坐下了,正好与星辰平视。
“明少爷,我,这个灯,灯--”
轻笑出声,秦明最终还是出手握住了星辰的手拉他走近两步。
瞥了眼桌上的红灯,秦明问:“灯怎么了?”
脑中回想起湘娘的话,星辰面对秦明还是吞吞吐吐说不出口。
“我们不是头一次见了,为何还是紧张?你怕我?”看星辰摇头,秦明语气中充满温柔,“星辰,别怕,也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今后也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你。”
曾几度以为再也见不到秦明,可是他又被秦明救下了!
陷入到名为温柔的漩涡中,星辰脸上久违地有了些许笑意,“多谢明少爷。”
眼前的那抹笑颜让秦明心头闪过一瞬的熟悉感,星辰太像谈雪,最相似之处便是星辰的一双眼。
忽然伸来的大手触碰到脸上星辰身体一怔,却无法忽视那温热掌心带来的触感。
指腹触摸到星辰眼尾时他忽地闭上了眼,秦明柔声唤他,“星辰,睁开眼让我看看你。”
经不住这低沉的声音星辰缓缓睁开眼,却迎来秦明放大的脸!
直到另一边的眼尾处被什么轻轻触碰了一下,星辰忽地想起这段时间以来被湘馆中的小厮强迫看的那些书册内容,以及不得不接受的一些身体上的调教。
他的本能告诉他要后退,可身体相反地更加贴近秦明,无缝地贴合。
捂住被吻过的眼尾,星辰再次开口:“明少爷,灯,灯--”
“灯不重要。”大手一揽边疆身形瘦弱的星辰捞到怀中,秦明脸埋在星辰脖颈处,深深汲取他雪白肌肤散发的幽幽兰花香。
此时此刻秦明依旧无法忘怀他见过的谈雪的模样。
从首次在周家见到谈雪到之后的每次见面,谈雪的态度都太淡薄。那双眼对周遭的一切都毫不在意。
星辰与他不同,星辰的眼中除了自己还是自己,没有任何额外的杂物。
正当星辰不习惯脖颈上的热气往秦明怀里缩着,整个人被他拦腰抱起。回过神背后已经是柔软的床铺,星辰注视上方人充满**的目光慌忙地将手挡在身前。
“明少爷,要,要先灭灯,请明少爷先,先灭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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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地离开星辰秦明一步步后退,眼神复杂地注视了反抗他的星辰半晌才转身离去。
脑中昏昏沉沉地,在过道转角没看清来人差点撞上。
“秦少爷!”
一声惊呼令秦明回神,视线在眼前的少年脸上聚焦。“玉书。”
“秦少爷许久未来看我了。”
顾不上周围来来往往的行人,秦明俯身吻住玉书。泄愤似的将玉书吻得晕头转向倒在他怀里才作罢,**反而愈演愈烈。
怀中人将自己整个身体挂在秦明身上,口中还在喘气,“秦少爷,送我回房好吗?”
回应玉书的只有秦明鼻息间的热气,抱起玉书就走。
刚带了一位新客上二楼的湘娘撞见那幕,在心里怒骂星辰的不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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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新客进了一间房后湘娘转身出门脸色跟着瞬变,到了星辰房门前一脚踹开半扇。“你把事情搞砸了还敢睡吗!”
星辰缩在床角抱住自己,视线从桌上的红灯转移到湘娘那张愤怒的脸上。
“还跟老娘装哑巴,老娘干脆拔了你的舌头!”
“我,我没做什么。”星辰立即解释,“我真的没做什么。”
“没做什么?你敢说没做什么!”侧目看一眼桌上的红灯,湘娘怒视星辰破口大骂:“人都到了你床上怎么还会走?啊!你敢说你没做什么!”
“是秦少爷忽然要走的,我什么都没做。”
很是狐疑,湘娘发现星辰一身衣裳好好穿着也没见有破口。
转而冷笑道:“你最好搞清楚,你能被秦明看上只因为你那张脸。若不然你也只能到别人床上伺候。”
“我可提醒你把人伺候好,那些人没好好教你还是你没长脑子记不住?”
“我,我下次会好好--”
“下次能有几次?谁能知道?秦明可有说会来见你几次?”
星辰答不上来,因为秦明没提过。只能小声说:“下次我不会再做错了。”
他二人在房中究竟发生了什么湘娘不得而知,但从星辰的反应来看也能猜出一二来。便越发对星辰不满。“我可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万事没有下次。”
红灯中的烛火燃得正旺,下一刻却被一杯茶浇灭。
眼睁睁目睹了经过的星辰急忙下床赶来桌边揭开灯罩,反被湘娘大力抓住手腕。今晚发生的所有事都太突然,星辰顿时红眼。
“你这胆小的毛病若是改不了,那也没人能救你离开这湘馆。”
星辰放开灯罩低头不语,可眼眶中氤氲的雾气已经集成水珠一颗颗地落下。
“不学着机灵点,趁秦明对你还有心思捞些钱财日后好赎身,偏要装烈女。”湘娘松开手冷哼道:“你的出路只有你自己能给你自己找出来,别想靠别人。”
湘娘离去的脚步声渐渐变小消失,星辰还站在桌边盯着被熄灭的红烛。
在另一头的房中,床上二人大汗淋漓地共赴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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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时,秦明侧目瞥了眼还在熟睡的玉书,便掀开被子下床。
哪知下一刻被人从背后拦腰抱住。
无所谓地笑了笑,秦明拉玉书胳膊抱他坐在自己腿上无任何的隔挡。“昨夜不是哭着要睡吗,现在不想睡了?”
玉书欲拒还迎地推了推秦明胸膛。
“那我放你回床上。”
“谢谢秦少爷。”环抱住秦明后颈待他站起转身放自己到床上,玉书环住的双臂却不见松开。
“还想要什么?”秦明面不改色。
嬉笑着抱住秦明掉转了位置,玉书委屈地说:“秦少爷,我饿了。”
秦明伸手欲拉跨坐在身上的玉书反被对方拉住,笑道:“不是说饿了。”
“是啊,好饿!”握住秦明的手指放在自己唇上,玉书说:“这里好馋,想吃秦少爷,的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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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雪望向紧紧关闭的秦家大门。隔着眼前一层帽檐垂下的薄纱,面上极其犹豫。
视线中的秦家大门忽地清晰,谈雪侧身看向摘了他斗笠的秦禾。
“这个我替你放到马背上去。”
“好。”含笑点头后,谈雪抬步追到大树下。“秦禾,我,我在这里等你吧。”
伸手抚平谈雪眉间的浅纹,秦禾安抚道:“昨晚你已经答应了要随我见双亲不是,别多想。”
谈雪反握住秦禾的手面色担忧,“我可以一直在阴影中,我不求什么。”
“这不是你真心所想,即便是,也不是我真心所想。”秦禾拉住对方微凉的手一起走上石阶。
上了一步谈雪便踌躇不前,却又无法挣脱秦禾的手。
“信我!”抱住慌张失措的谈雪秦禾语气坚定,“不管怎么说他们是我的双亲,我的事不该瞒着他们。你信我,不论进去之后事态如何,我都不会与你分开。”
“我是信你的。”收起犹豫换上盈盈笑容,谈雪自知无法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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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母走到画像前左右打量,露出满意的神情。“那便让媒婆去说吧,我没意见。”
“老爷、夫人,大少爷回来了。”
“正是时候!”秦父笑道:“快去让秦禾过来书房。”
再次来到秦家谈雪心境大有不同,听侍女传话让他们去书房,谈雪心里犯咯噔。
“走吧。”
面对信心十足的秦禾,谈雪还是展颜。“嗯。”
两幅画像就摆放在桌上,秦父一心想要秦禾尽快看看。
本是坐在桌后的秦父一见秦禾立即起身,可当秦禾背后出现另一人时秦父脸上的笑瞬间消失。
站在桌旁的秦母脸色同样好看不到哪里去。
顷刻间书房中的气氛如同凝结的冰那么冷,秦母率先开口:“带了朋友回来怎么不提前告知母亲一声。”
“他--”
“既然你今日带了朋友那就不便在书房谈话了,你留下陪陪你父亲。他有事情同你商量,至于这位朋友便同我去偏厅坐坐吧。”
才说出一个字就被秦母打断,秦禾察觉到了异样。上前一步挡在谈雪身前。
“父亲,母亲,我有一事要先说明。”
虽低下了头,但谈雪明白有两道视线在他身上。站立不安地接受这一切。
“听不见你母亲说的话了?”秦父忽地怒吼。
秦禾脸色镇定,一手背到身后去牵了谈雪的手。背后的人受力从他背后走出。
见此情形秦母顾不上计划,一改阴沉的面色走近秦禾他们劝说:“你们父子在染坊忙了几日你父亲昨夜才回来,你也是才回来,都好好休息会儿。”
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事情,秦父绕到桌前怒视秦禾二人牵在一起的手厉声呵斥:“你们这是要做什么?啊!做什么!”
“这样凶他们做什么?你不是说昨夜没睡好,回房去补觉。”
秦父瞪向秦母大声道:“你没看见他们在做什么吗!你自己看看!”
谈雪不敢抬眼,紧了紧握住的手准备接受即将到来的暴风雨。
快一步地挡住谈雪,秦禾依旧语气坚定,“既然父亲已经清楚那我不再多说,今日我们回来只是想让父亲母亲知道我们的事。”
“你这逆子!”
秦母及时拦住才让秦禾免受一个耳光,转过身又推他催促道:“什么也别再说,现在回你的房去!”
“你要包庇他们不成?你把他养成什么样了!到了现在你还想包庇他?”
不论秦母怎么推搡秦禾站在原地纹丝不动,将谈雪护在身后正色道:“父亲,我们并不想向你们隐瞒才来说明。何况母亲并不知情。”
“你得了失心疯是不是!竟敢这样对老夫!”
面对秦父的怒火秦禾皱眉,“正是因为不能愧对父亲母亲我们才没有隐瞒。”
担心事态愈演愈烈,秦母隔在父子中间。“好了好了!有什么可吵的。”
秦父怒瞪秦禾一只手背在身后,厉声斥责:“你眼睛没瞎就自己看!”
又瞪着秦禾怒斥:“你哪来的真心?你对待双亲就这个态度,你对旁人哪还有什么真心可言!”
“父亲误会了,我敬重父亲才会与他来见父亲。我们不想隐瞒。”
始终保持沉默的谈雪硬着头皮走出秦禾背后,低头道:“伯父,晚辈知道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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