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当事同学手舞足蹈的所说,似乎是因为望月同学气质还是话语中透露出的一种疏离感还是什么的,让他觉得再多说几句都是对对方的一种打扰……总之说得实在太抽象,导致大家都没怎么懂。
前座倒是有点能够理解。
因为坐得近,他观察望月空铃的机会要多很多,也能更加具体地体会到一点那同学说的感受。
少年平时不主动和人来往,似乎也没见他主动关注过谁。那双漂亮的冰蓝色眼睛分明给人澄澈又浩瀚的海洋的感觉,却好似装不下任何人。
——他在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人。
直到今天早上,前座鼓起勇气和他对了一次话,却没想到,得到了十分温和友好的回答。
那时候望月君看着他的眼神专注又温柔,哪里像之前他们瞎想的样子啊!
想到这里,前桌忍不住暗暗握拳。
望月君明明就是个很好的人!一定是之前那家伙自己胆子太小了才会被吓到!
正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背忽然被轻轻戳了戳。
接着,一颗用纸巾包裹着的糖从靠窗的那一侧轻轻越过他的肩头,落到他的桌面上,由于柔软纸巾的缓冲,撞击的声音没有引起老师的注意。
前桌愣了一下,小心翼翼把纸巾剥开。
[谢谢你的提醒哦,作为回礼,送你尝尝我很喜欢吃的糖。
——望月]
-
一整天的课程很快结束,望月空铃今天一天都有点心神不宁。但多亏了他那颗灵活的脑袋,让他不至于因为上课走神回答不出问题而被老师罚留堂。
今天是他值日,要留下来打扫卫生。
少年干脆就没起身,铅笔在指尖灵活地转了一圈又稳稳捏在手里,他慢吞吞地拉开书包,收拾课本时,指尖又碰到了冰冷又熟悉的手机。
他犹豫了一下,见周围没人,到底还是拿出来打开看了一眼。
屏幕上显示有两个进度条。
处于上方那根蓝色边框的进度条,在最左边有了一点勉强算是肉眼可见的蓝色进度。
而下方的粉红色边框进度条则空空如也,一点要动的迹象都没有。
望月空铃凝神看了会儿,但就算他把屏幕盯出花来,那两条进度条也没有丝毫变动。他忍不住轻轻‘啧’了一声,反手将手机重新丢进书包。
刚开学的教室不怎么乱,打扫也不太费时间。
唯一比较麻烦的就是工具室在走廊的尽头,来去一趟距离不短。
望月空铃先把不需要用到那边工具的值日做完,然后才轻轻哼着不知名的旋律,往工具室走。
只是走着走着,他忽然注意到什么。
“……嗯?”
雪发少年脚步一顿,哼着的旋律戛然而止。
那边那是……
“喂,排球都脏了啊,没看到吗?都怪你突然跑出来才变成这样的吧。”
“别愣着了,快点拿去洗干净,真是的,都快赶不上部活了,还有地上的污渍——你们一年级的工具室就在这附近吧?”
转角那边的楼道口,两个看起来像是高年级学生的男生一脸不耐烦地站在那里,对面站着一个黑发妹妹头的学生,正盯着地面一声不吭。
地上是一个破碎的汽水玻璃瓶子,里面的饮料湿漉漉地撒在地上,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一颗排球滚落在地,看上去已经沾满了汽水与灰尘,基本找不到下手拿起它的地方。
其中一个黑头发的高年级说着说着,突然不耐烦地踢了一脚地上的排球,它受力飞起,一下砸在妹妹头男生的裤腿上。
“你还在发什么呆呢?”
孤爪研磨沉默片刻,声音很小:“……我过来的时候,瓶子不就已经碎了吗?”
其实根本就是不想自己收拾,恰好这时候看到了来这里等小黑的他,顺便抓壮丁吧。
“哈?大声点,听不见。”
黑头发其实听清了,但这话让他更为恼怒。
他就是讨厌这家伙这一点。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前辈让他做什么,乖乖听着不就好了吗?哪里来的那么多自己的想法?
“叫你做你就做,是被你过来的脚步声吓到了不行吗?我说了吧部活时间快到了——噢、已经过了。这次大家迟到都是因为你,等会到那里之后,就自己主动报告留下来加练吧。听到了没有?”
孤爪研磨指尖动了动。
他微不可察地吐出一口气,正像是要妥协般有所动作,就忽然浑身一僵。
陌生的气息侵袭到了他的领域中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怎么还在这里?我等你拿工具回来都等了半天了。”
他愣了下,下意识扭头看去。
突然出现的少年一头雪色半扎发,五官漂亮得甚至有点艳,但一眼望去第一个注意到的却是他那双浅蓝色的眼眸。
那双冷色的眸子像雪山上的冰棱一样泛着寒意,仔细一看却又觉得像是错觉。整个人给人第一观感便是色调似乎偏冷,并不张扬,就像他无声无息悄然出现那样。
孤爪研磨努力克制着自己突然被陌生人肢体接触的僵硬,偏头望去,发现少年并没在看自己。
他正和对面两个高年级对视,那两人一脸惊疑不定,像是没反应过来,一下子哑了炮。
完全没注意到动静、也没听见脚步声,他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他们可还是面对着走廊这边的!
望月空铃谁也没理,一副说完那句才发现现场状况的模样,目光掠过地上的一片狼藉。
他搭在孤爪研磨肩上的那只手指尖隔着校服随意在后者身上点了点。
“这是怎么了?唔、你是想帮学长们打扫一下吗?”
一篇平平无奇的小甜饼。
不了解的地方会到处搜,但搜出来结果对不对作者也不知道。如果看到不太对劲的地方,请跟我默念:作者瞎编的……(就当是这样吧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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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神者巴巴托斯》
自从在风起地捡到两把刀之后,温迪的生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突如其来的工作如同牛顿的苹果一样砸到了他头上,试图破坏他快乐的日常。他警惕地抱紧蒲公英酒,试图推拒:“拐骗未成年人可是犯法的哦!”
对面两振稻妻刀剑充耳不闻。
太刀微笑如同失智老人,打刀眨巴着闪亮亮的眼。
见温迪抱着希望等待回答,三日月宗近思索片刻,顾左右而言他:“主公若是未成年的话,沾酒可不好哦。”
温迪:我说的是这个吗!
简单过招没讨着好,温迪当即决定先溜为敬。一方四处寻路试图逃离,一方死皮赖脸紧追不舍。
一人两刀蹿上摘星崖,碾过果酒湖,直至破败高塔,青眸少年乘风回首,两条小尾巴依旧坠在身后。
逃离无望,吾命休矣。吟游诗人可怜的哀泣响彻风龙废墟。
“救救我特瓦林——我不要去工作啊——”
-
温迪虽不愿接受这个职位,却也没拒绝他们跟随。
在知晓这片大陆的危险性之后,压切长谷部忧心忡忡:“主啊,虽然我等只是末位神明,但应也有能力护你无恙,之后可别再把我们甩到一边了……”
温迪笑而不语,同行的金发旅人投来诡异的目光,捂住他身边白色小精灵的嘴。
三日月宗近狐疑看过去,却没看出异常。
直至后来,才叹息着知晓自己当时错过了怎样的真相。
*
初时,刀剑们只是因对唤醒自己之人天然的亲近而下意识想要将人留下。
后来才发现,那位他们希望奉于审神者之位的少年……
怎么好像竟是真正的神明?!
温迪:诶嘿。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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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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