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小太子把预备小狸猫当近臣了,还是把他当宠物了,吃睡都要带在身边。做检查那天听秦陌说要做骨髓穿刺,夏夜还埋怨了两句,说不就是整个脸嘛,采集骨髓液干什么?转过来又安慰秦陌,说就打麻药的时候疼一下,不用害怕云云。
秦陌听他说的煞有其事,还当他做过,做完回来才知道,小太子用不着受那份罪,要做手术的是他,殿下只是个金贵的基因样本。
检查结果出来,证实被好汤好水养了两个月的秦陌各项身体指标都达标,可以做那台手术,接下来就是拟定手术方案,各自做术前准备。
秦陌可以提前入院,也可以在敲定了手术的具体时间后再入院。夏夜代他做主,留在这栋租赁的别墅里做准备。不过他从作息时间到一日三餐都要按照医生的要求严格执行,同时还要加强锻炼,避免术前生病用药。
预备小狸猫不能给殿下当小萌宠喂了,也不能因为殿下夜里睡不着就摇醒他聊天解闷了,殿下甚感无聊。
这天早上醒来,秦陌发现自己被编了一头小辫,受发长所限,小辫只有麦穗那么长,筷子尖那么细,用五颜六色的细皮筋绑着。
秦陌和浴室镜里的自己瞠目结舌对视半晌,抬手摸了摸后脑勺,那里居然也编了几条。难怪他昨晚梦见被养母扯着头发骂,半梦半醒间又被轻轻拍抚,敢情扯他头发的和拍他哄睡的是同一个人。
对此,殿下的说法是:“我无聊嘛。”
秦陌想说殿下您别谦虚了,您这不叫无聊,您这叫有病!您快去看看吧,带上您的近臣,他比您病的还厉害,居然把给您做玩具做宠物当荣宠,他绝逼受虐狂!
殿下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略微清醒了些,嘱咐讨完说法就转身回了浴室的大玩具兼小爱宠:“不许拆掉,我编了好久呢,腕子都酸了,给我保持到明天早上。”
小狸猫满心悲壮的伸头抗议:“我不要!”
小太子淡然自若的勾唇一笑:“你试试。”
小狸猫被那一笑点醒了,悲壮瞬变理性:小命都捏在人家手里,编几条小辫算什么?犯得着为了这点小事惹殿下不开心吗?他可是能叫欧文欲哭无泪的殿下啊!
于是秦陌不仅没能劝得殿下带着他的近臣一起去看病,还被迫顶着那头五彩纷呈的小辫子进进出出一整天,倒是给他那或禽兽或正太控的恩师提供了不少乐子。
乔娜老师第一次放着他婴儿肥的小脸蛋不捏,改为抚摸他的小脑袋,夸他可爱别致,称赞小太子心灵手巧。
欧文跑去问女佣借了一个蕾丝蝴蝶结的头花,非要给秦陌戴上不可。秦陌一边怒叫不要一边抱头逃窜,人字拖都跑掉了,没能注意脚下,被玄关的地毯使了个绊子,像要惨烈的撞门自尽般飞了出去。
别墅的入户双开门恰时开了,凌空起飞的秦陌被当空拦截,惊魂未定的站稳脚跟,就听头上传来一声短促的轻笑,真的很短很轻的一声,但笑声的主人是素来寡言吝笑有着人型冰山之称的龙一。
秦陌顶着那头编的很精细的小麦穗辫,当真是尴尬的脚趾都蜷起来了。
欧文立即将蝴蝶结塞进裤子口袋里,原地变身良师益友,捡起秦陌跑掉的人字拖送了过来,还一脸恶心巴拉的温和慈爱:“当心点,摔到头就麻烦了。”
秦陌劈手夺过拖鞋,都没顾得穿就气咻咻的上楼去了。
夏夜笑着说:“那不是很好吗?能博我哥那面瘫一笑,可比博美人一笑难多了。”
秦陌心说你想博你哥笑你去博啊,你给自己编一头小辫子,再不成我去给你借个蝴蝶结戴上,你别霍霍我啊!他是你哥,又不是我哥,他笑不笑关我屁事?我又没奖金拿!
这话自然是不能说出来的,秦陌也就在心里嘀咕一下。晚上洗澡时仍顶着那头小辫子,吹了半天才吹到半干,只能潮乎乎的睡下了。
转天早上,秦陌如遭雷击的收获了一头小卷毛,对着镜子石化半晌,气急败坏的冲出浴室,敬语都不用了,直朝着尚在睡梦中的小太子吼道:“夏夜,看你干的好事!”
夏夜被吼醒的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发起床气,而是伸手揉他的小卷毛,秦陌赌气不给揉,他又摆手赶他去陪龙一吃早餐。
秦陌终于忍无可忍的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你绝对有病!你快去看看吧,早确诊早治疗啊!”
冲动犯上的后果是,秦陌先顶着那头小卷毛绕着别墅晨跑,被早班保镖参观;然后顶着那头小卷毛陪龙一吃早餐,因其软萌小卷毛与苦大仇深脸的组合颇搞笑,再度博得冰山老板展颜,笑容保持了五秒之久;最后用忍辱负重的道歉、忏悔、给殿下喵一个,哄得殿下收回成命,把带着一众黑衣保镖去沙滩浴场游玩(现眼),换成在院子里的阳伞下喝茶撸猫,顺便给换班巡逻的保镖参观。
最后的最后,殿下笑吟吟的问:“我有病吗?”
小狸猫猛摇头:“没有没有,您身心健康,德才兼备,千福永享,万寿无疆!”
殿下眯起桃花眼,将撸猫的手伸出去,小狸猫立即将卷毛小脑袋奉上,殿下甚为满意的揉了揉:“这才乖。”
泳池对面的乔娜老师一脸愤懑:“怎么能这样?太过分了,我要把陌陌抢回来!”
晟卓:“自己揉个够吗?”
乔娜:“你帮我抢,咱们两个一起揉。”
晟卓:“我或许是个变态,但我没那种嗜好。”
乔娜:“你就是个变态,对可爱的人事物心生喜爱是正常人的正常表现。”
晟卓:“小太子正常?”
乔娜:“……”
晟卓:“老板两天笑了两次正常?”
乔娜:“…………”
晟卓:“当然,如果你仍然坚持你们才是正常的,那我只能说,你们是一群不正常的正常人,而鄙人是个正常的变态。”
乔娜摇头:“不不,我沉默并不是赞同你的观点,而是在想,这世上大概只有你对女人强词夺理还能叫女人无话可说吧?”
太子殿下的侍卫长插了一句:“主要是因为你一直在以理服人,没有直接把军师扔进游泳池里。”
乔娜坦言承认:“我很想这么做,但很遗憾,我不能,因为他是个记仇的变态。”
晟卓失笑:“感谢我自己是个记仇的变态。”
泳池另一端的秦陌站起身,有些迟疑的说:“吴队,把你的夹发板借我用一下。”
侍卫长是个相貌平平到适合做特工的人,忽略男性alpha的高大身材,丢在人堆里都找不着,就算单拎出来三百六十度打量,他也不像一个出差带着夹发板的人,但他说:“在我房间的床头柜里,自己去拿吧。”
秦陌满脸惊奇:“他还真的有啊?”
夏夜笑:“不然我为什么让你问他借?”
秦陌不敢说我以为你在耍我玩,含糊的应了一声,踩着夹脚拖鞋啪嗒啪嗒的跑去拿夹发板了。
夏夜道:“让小涛帮你夹,别自己弄,焦了就直不回来了。”
三十分钟后,小狸猫变身鸵鸟,顶着一头好似狗舔过的黑短直扎进被子里,然而还是无法隔绝殿下那即使气短也具备一定穿透力的笑声。
再次被耍的秦陌简直要气哭了,敢怒不敢言的咬着嘴唇腹诽:都夸你身心健康,德才兼备了,你还耍我!你是有多无聊啊?你就是有病!既缺德又有病!你要毛自由啊?你就不能自由,你自由了危害社会!你快去住院吧,精神病院欢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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