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海看着那个失去一小角的粉红钻石心,笑道:“不好吧?这么少女的蛋糕,我吃合适吗?”
即使换上颜色柔和的休闲服,花海也还是酷似精壮彪悍的大杜宾,衣料柔和的颜色只是趁的他皮更黑而已,只要他把脸一板,那就是一个大写的别惹我。
夏月却知道他是温和有爱的大狗狗,玩笑道:“那你点巧克力的,黑心总少女不起来了吧?”
“好。”花海真的招来服务生,对微笑询问他需要什么的服务生道,“来一份黑心蛋糕。”
服务生脸上的笑容不由一僵。
夏月忍俊不禁,对服务生说:“他开玩笑的,来一份巧克力慕斯。”
服务生附和的笑笑,心说:哪里好笑了?我还当他故意找麻烦呢,吓我一跳!
因为哥哥弟弟以及他们的老公都在家,崽崽们有人带,夏月便过了个轻松的周末,喝过下午茶又去新帝都大厦的书店逛了逛。
两人都有以勤补拙的觉悟,周末出来逛街还不忘买些企业管理方面的书籍,准备拿回家当教材。
夏月的两名保镖一直不打扰不远离的随行在侧,从大厦出来,看夏月仰着头往上看,也跟着仰头看,发现半空悬着一架航拍无人机,还奇怪这有什么好看的,就听夏月说:“花海,你看蹦极台像不像从云里延伸出来的?”
花海笑道:“干嘛?你想体验一下从云里飞下来吗?”
两名保镖心说:开什么玩笑?我们月少可是乖孩子,乖成小天使的那种。
虽然两人跟了夏月不到一年,却为夏家做事有些年头了,亲眼见过吴、轩、杜三大侍卫长被真假太子所用那些年受过的坑害和迫害——
吴队忠心耿耿,那年为了保住太子腹中的小公主,不惜将生死置之度外,太子归来后,郁先生开口保他,三爷才饶他一命,小惩大诫的赏了他三十鞭,冯管家在旁边看着,行刑的哪里敢放水?足足抽满了三十鞭,抽的吴队皮开肉绽,在床上趴了一个多月。
轩队不仅忠心耿耿,更加任劳任怨,跟在影少身边那些年,挣着保镖的钱,兼着保姆的差,同时操着做奶妈的心,必要时还要舍身替影少挡皮带,结果被一杯迷~药放倒,放跑了影少,若非军师领着全队的人为他求情,轩队怕是早就被宰了喂狗了,连具整尸首都落不下!
杜队也没好到哪里去,从被三爷派去赫那做陪读开始他就遭受夜少各种嫌弃和刁难,前有被夜少诬告意图绑架送去警局喝茶,后有被轩队一拳打掉两颗牙,中间还被龙少一枪贯穿了手臂,但凡枪口偏那么一点点,杜队就领上抚恤金了!
因为见尽了听尽了这些前辈的悲惨遭遇,夏月的保镖越发觉得能成为月少的保镖是祖上积了大德,自己行了大运,跟两位太子一比,二皇子简直就是上天派来的小天使,他们是保镖吗?他们是侍卫吗?不是!他们是三生有幸的天使守护者!
小天使夏月收回视线问花海:“你恐高吗?”
花海摇头,没好意思说,他曾经为了克服被绑架囚禁的心理阴影,把跳楼机、蹦极、世界上最高的玻璃索道体验了个遍,后又因为单身狗的课余生活太过空虚乏味学会了攀岩,考下了跳伞执照,在极限运动方便他算是个经验丰富的玩家了。
“你玩过这个吗?”花海知道夏夜小时候是个药罐子,却不知道他的双生弟弟身体如何,虽然夏月倒不像体弱多病的样子,但还是跟他确认了一下。
“大二的时候陪失恋的同学玩过一次。”夏月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以为我的心脏会扛不住,看我同学那么难过才舍命陪君子的,事实证明它的承受能力还可以。”
花海做了个请的手势,终于有点绅士内味了。
两人转身回了大厦,直奔直达128楼的高速电梯。
两名保镖风中凌乱的追了上去,齐声道:“月少,您不能玩这么危险的游戏!”
您是天使不假,可您没有翅膀啊!绑着那么一条弹力绳跳楼,您的心脏受得了,我们受不了!
没有翅膀的小天使到底还是不顾劝阻绑上了那条弹力绳,站在了不是好像而是就是从云里延伸出来的蹦极台上,一头乌发被强烈的风撩动着。
夏月既没有紧张不已的几度叫停,也没有放声呼喊,只稍稍调整一下呼吸,准备好后朝像是在替他紧张的花海露齿一笑,随即以一种鱼儿轻盈入水的姿态跃入了那蓝天白云里。
花海愣愣的想,他笑起来真好看,就像……就像一朵绽开的……花海一时想不起那种花叫什么名字了,直到作别时,夏月再次露出那种好看的如同花开一般的笑容,对他说:“谢谢,我今天玩的很开心。”
花海这才想起来,是白哈娜,又名白荔枝,一种开放时会散发出荔枝甜味的玫瑰,夏月的信息素就是这个味道。
回家的途中路过花店,花海鬼使神差的包了一束白哈娜,甜淡的花香在车厢里弥散开来,沁人心脾。
花彦东出去和朋友打球了,还没回来,陆沛庭坐在院子里喝茶,看儿子下车抱着一大束花,莞尔道:“少爷回来了,回家还带伴手礼,真客气。”
花海知道父亲误会了,以为这花是给他带的,上前抽出一枝递了过去,说笑般道:“带了,但不多,您别嫌弃。”
陆沛庭微微一愣,接下儿子递来的花,一手轻轻拨了拨花瓣,而后将花还了回去,摇了摇头:“你这哪里是不多?是没有啊。”
花海也是一愣,楞的比他父亲要久那么一点,随即笑道:“这就破案了?您真是明察秋毫!怎么破的?是儿子买玫瑰送父亲不合适吗?我记得您种过这花,您说它开花懒洋洋的,不屑争芳斗艳,但开起来满院子荔枝香。”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
“是,您还说养这花急不得,要有静待花开,如候美人春睡起的耐心……”
“可以了,再说就露出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
“还不走?那坐下说说吧,这花是买给哪家小姐的?人家是没看上你呢还是看都没看你呢?”陆沛庭能把最为犀利刺耳的话说的温和入耳,就像当下这样,宛如一位关心儿子的慈父,得知儿子求爱遭拒,作势听他一诉苦闷,听罢还要温和耐心的开解一番。
“我走,马上走,不败坏您的心情了。”花海说着连退三步,诚惶诚恐(仓惶如狗)的转身告退了。
这个轻松愉快的周末注定要虎头蛇尾,等待夏月的也是麻烦,而且比花海那边要棘手的多,他躲都没处躲。
出来应门的管家把他拦在门外,压着声音道:“夜少和影少过来了,刚打完一架,具体因为什么我也不清楚,容少只让我转告您小心应付。”
因为夏夜喜怒不定,影惯不惯着他要看心情,俩人动辄掐成一团,但从不当真,所以夏月没太紧张,进门一看才知他们不是小打小闹,而是真的动气了,动手了。
影和夏夜分坐在单人沙发和与之对放着的软椅上,前者脖子上贴着创可贴,嘴角淤青,右手虎口处还有个青中透紫的牙印,后者倒是不见外伤,只是脸色难看的厉害,坐软椅还另外在上面垫了个厚实松软的垫子——影成天练沙袋,自知拳重,往脸上打得破相,往肚子上打得内出血,往软肋上打更不行,砸裂一两根肋骨跟玩似的,于是夏夜的屁股承受了大部分愤怒与伤害,在时隔十数年后再度垫上了软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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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相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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