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夏月答应来接小兔子变成了袁叔奉命来取兔子,理该打个电话告知一声的夏月也没打这通电话,花海也没有怠慢这位老管家,客气的将人请了上去。
袁叔看到茶几上摆着洗好的新鲜青提和几样佐茶的坚果,无一例外都是夏月爱吃的,烘焙甜点的甜香味从半开放式厨房弥漫出来,吧台上正在工作的咖啡机也在蒸腾着香气,却不见一名帮佣,袁叔心下有些诧异,难不成花家这位少东为了招待自家少爷亲手准备的这些?虽说花家算不上名门望族,但在帝都多少还是有些地位的,便是要巴结讨好也大可不必做到这种地步。
花海泡了杯茶给袁叔,请他稍坐一下,转身去了封闭的小阳台,刚被带回来就遭到了傻兔子攻击的小兔子有些草木皆兵,听到开门声就埋头往空花盆和玻璃围栏的缝隙里钻,只露出一个颤颤的尾巴球。
花海蹲下~身,轻轻的把它抓出来,一手托着它,一手轻抚着它绒绒的背毛,神情黯然的呢喃:“你运气好,要珍惜,过去要乖……”
花海拎着兔笼出来的时候,袁叔正在看夏月送给花海的那副油画,画是袁叔送去装裱的,阴干期间袁叔不止一次见过夏月端着杯咖啡静静欣赏它,有时看着看着甚至会不自觉的露出微笑,好像不止是对自己的画作满意而已,而是透过它想到了什么。
袁叔再看那些依照夏月口味准备的茶点便了然于胸了,难怪对方会选在家里待客,也难怪他在看到来人不是自家少爷时眼里没了光彩,原来不是巴结讨好东虹的少东,而是倾心于人,可惜门第不对等,月少被影少提点了一番,最终决定与他划清界限,但到底不愿失约于人。
花海将袁叔送上电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大衣都没穿就追了下去,跑的比电梯还快。
花海追下来的时候袁叔还没上车,只见一辆停在访客车位上的香槟色私家车缓缓开出来,后排的车窗降下,袁叔将手里的兔笼递了过去,一双素白的手接过兔笼,车窗随即升了上去。
花海并没看清坐在车里的人,但他知道那是夏月。夏月是个非常守约的人,因为他深知因为不被在意、尊重而屡屡遭人失约是何滋味,这样的经历使得性情温软的夏月有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坚持。
一路跑下来的花海及时收住脚步,侧身站在大堂的装饰立柱后,静静的目送车子掉头离开。虽然他很想把车拦停,告诉夏月他没有带人去夏月带他去的咖啡厅相亲,那天装作没看见他是因为心虚,可他蠢,那时还没搞清自己为什么要心虚,现在他搞清楚了,希望夏月再给他一次机会,但他这样冲出去会让来了却没有露面的夏月很尴尬。
帝都的冬季又干又冷,受过枪伤的影和孕早期的夏夜都被限制了出行,两人闲极无聊,就天天来找夏月玩,不想两人好好的,夏月生病了。好在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忙于工作不注意休息抵抗力下降,再加上降温导致的风寒。
夏月怕传染给孕夫,温柔体贴的将哥哥拒之门外了。影陪孕夫聊完天,再来二哥这里探病,偶然发现夏月收养了花海的兔子,偷偷养在阳光房里。
夏月解释说没有偷偷,是小兔子初到陌生环境害怕,看到人在兔笼前走动就战战兢兢的,他担心小家伙应激,就把它养在了这里。
影不置可否,把怯怯的小兔子提起来晃了晃:“小兔崽子,你是来送人头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
夏月闻言慌忙把小兔子抢了下来,护在怀里顺毛安抚。
影摇了摇头:“不对,是送狗头,我这就去把他的狗头扭下来。”
夏月又慌忙放下兔子,环着弟弟摸头顺毛:“乖,不闹,我上周末放了他鸽子,狠狠地耍了他,他不会再联系我了。”
影不相信夏月会故意耍人,于是问他如何狠狠地耍了花海,夏月如实告诉他,自己告诉花海会亲自去接小兔子,结果却放了花海鸽子,让袁叔代自己去的,之前没有告知,之后也没为爽约说声抱歉,就这么吧人晾在一边不理会了。
影嘴角抽搐:“好狠好过分啊,我都替花海生气。”
夏月咳了两声,哑着喉咙讪讪道:“我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况且大家都是成年人,事情不需要做太绝,能让对方明白就行了,给彼此留些余地和颜面,免得日后碰见尴尬。”
影能赞同的部分只有以自家二哥的性格只能做到这种地步了,至于成年人间的拒绝要不要留有余地,要看对方是什么人,如果对方足够聪明知趣,一句“不好意思我明天没时间”就足够了,花海却把性格好成这样的夏月逼得放他鸽子,这说明说什么?说明花海就是个不聪明不知趣的大傻狗!傻不是他的错,但一边相亲一边撩闲就太欠抽了!
影越想越来气,狗东西,你撩谁不好,竟然撩我们的乖二宝,当你老大是死的?你老大活的好好的,要死的是你你知道吗?不知道没关系,影哥这就让你知道知道!
夏月留了个心眼,应着“好吧好吧,看在他傻的份上,再给他一次机会,只要他不再联系你,我就不动他的狗头。”的影离开后,夏月给自己的保镖打了个电话。
影是个行动派,当天下午就打着去幼儿园接儿子的幌子找花海算账去了。
唐连自然不会没个眼色的说孙少爷有司机接送,不劳您大冷天亲自去接,只在送他出门时低声提醒了一句:“龙少今晚没应酬,回家吃饭,您早去早回。”
影:“他回家吃饭我们就要满心欢喜的迎接他吗?他是皇帝啊?给他惯的,爱吃不吃!”
唐连:“……”
花海似乎已经傻到连犬类的直觉、对危险的感知都丧失了,影明显来者不善,连进来送咖啡的小助理都看出来了,花海却恍若未见的处理着手头的工作,让揣着一肚子火来的影耐着性子等。
影本想问问清楚再决定要不要扭掉他的狗头,如果他一边相亲一边撩闲是因为太傻太迟钝,属于无心之失,影至多骂他一顿,让他意识到他正在做什么,不再骚扰夏月便罢了,可在等待的间隙里,他竟然当着影的面吩咐助理帮他去包一束白哈娜,说他要去探望一个生病的朋友。
这是死不悔改吗?不!这是挑衅!可以啊狗子,几年不见,花花肠子多了,胆子也肥了,再不是被绑去关两天禁闭就刨门把爪子刨出血的大可怜了,可以可以,你订吧,多订点,用白玫瑰铺满你的灵柩,多浪漫啊!
影冷笑连连,摩拳擦掌,杀气腾腾,花海一律视而不见,直到外面的员工都下班他才关掉电脑,问影去哪里聊。
影吐掉咬的满是牙印的棒棒糖棍,慢条斯理的挽着袖口,嘴上则说:“等不及了,就在这里聊吧。”
停车场——
陶滔应着是挂断电话,降下车窗道:“安队,月少快到了,麻烦您挪下车吧。”
和自己的兄弟闲聊的安岳抬手看了看表,随即伸出手朝两人晃了晃:“拿钱。”
两人嘀咕着“晚高峰还能开出这速度,戚队走特快通道了吧?”各自拿了五百新帝币给队长,而后才将紧贴着陶滔的车停靠的车提到对面的空车位上。
堵在车里的陶滔下了车,出去几步又转身折了回来,拿出五百新帝币递了过去:“姐,算我一份。”
安岳没接,扬了扬还未收起来的钱夹:“这是我们的队费,兄弟们闲了聚餐唱K用的,带你玩性质就变了。”
陶滔讪讪地收起钱,换了支烟。
安岳这次没拒绝,接过他准备给自己点上的打火机自己把烟点上,顺手将打火机揣进了夹克口袋里,朝他摆了摆手:“忙你的去,戚队那里姐帮你搞定,影少闹再大也不会牵连你的。”
陶滔连道谢谢安姐,匆匆朝大厦去了。
亲妈:让让,都让让,腾个地儿,小花总要作死了!
狗子:我谢谢你啊!
亲妈:别龇牙,闭嘴挨打。
影宝:你这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亲妈:套用小夜一句话,这么好玩为什么要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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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第 2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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