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夏月性子太软,又有被朗晋那个渣前任欺负的前车之鉴,影和夏夜不禁将他护的很紧,生怕自家的乖二宝再被人欺负了去。
花海不知就里,开始很不理解对他也算知根知底还变相撮合了他和夏月的影为什么看不得两人亲密,甚至怀疑过影因为自幼缺乏关爱与安全感以至于情感的需求和表达异于常人。
夏月怕他们多年的好友因此生了嫌隙,便将自己此前的遭遇告诉男友了。
误解消除了,花海理解了影对夏月的紧张维护,改为心疼夏月,恨自己出现的太晚,让渣前任伤害了他温柔善良的小王子。
夏月觉得理解了就可以了,不用又痛又悔恨不得咬死渣前任,事情都过去了,朗晋也得到教训了。
得知渣前任被昔日老大教训到骨折外加胃出血,花海这才宽慰一点,继而重新拾起了对影哥的敬畏之心,觉得这个老大还是很值得跟的。
他老大也对的住他,不是把俩人撮合到一块就不管了,花海见家长都有老大护航,看不上这个傻儿婿的三爷还真卖影几分面子,私下里宽慰自己和郁乔:“哪有那么多人中龙凤?月儿喜欢就好,旁的都不打紧。”
这话不是小影说的么?这是借谁的口递到了他耳朵里?难得老家伙听进去了。
郁乔瞧着甘愿被孩子洗脑的老家伙就觉得好笑,面上分毫不显,撇着茶面上的浮沫淡淡道:“你宽慰自个儿就好,我看得开。年轻时看不开,自视甚高,结果让自己养的老虎咬了,之后就知道平庸的好了。”
三爷老脸有点挂不住:“总提这些陈年旧事做什么?我又没老糊涂,我心里记着呢。”
郁乔:“谁知道呢?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偏爱翻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给自己找不痛快。”
三爷无奈又好笑的看着他:“小乔,你还是直接骂我吧。”
郁乔斜他一眼:“骂你不累么?”
三爷把自己那盏茶放下,姿态也放低了:“那你想怎么着?五爷说话,咱怎么痛快怎么来。”
郁乔:“不想,累脑子。”
三爷失笑:“那就不想。”
老两口正磨着嘴皮子,影就快步下来了,还在坐月子不便出门的夏夜在楼上呵:“影,你给我回来!”
影都没顾得跟老俩说话,抓起车钥匙就奔外跑,头也不回道:“回去替你带孩子吗?我不带!我又不是月嫂!”
睡醒午觉吭哧吭哧博关注的小容钰“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哭声嘹亮,响彻大屋。
影闻声跑的更快了,跟逃命一样逃出了北院。
在南院抽烟的吴心见状迟疑了下,而后默默的背过身去,权当自己瞎了。
影从他旁边经过,发现陪夏夜回娘家坐月子的吴队还装备上了,顺手把放在石柱上的对讲扫进了荷花池,还回了声不用谢。
吴心看向朝车库奔去的影,神情有些复杂。
半晌,肚子有些不舒服的杨队从厕所回来,摸出一支烟问吴心借火,吴心掏出打火机要帮他点上,他接过打火机自己点上了,然后将打火机揣进了自己口袋里。
吴心好笑道:“这么顺手吗?”
杨队:“什么?”
吴心:“安岳有个手工雕刻的打火机,是从龙少那顺来的,喝酒的时候又被乔娜顺走了,后来我看到你在用这个打火机。”
他们这些抽烟的人有个通病,那就是爱顺人火儿,而安岳和乔娜都属于其中的佼佼者,龙一的打火机她们都顺,给老板点完烟就顺手把打火机揣自己兜里了,但碰上杨队,她们都是搭打火机的那个。
杨队这才反应过来,笑着说习惯了,换了支手夹烟,去掏兜里的打火机,蓦地一愣:“我对讲呢?”
吴心:“影少给你扔水里了。”
杨队:“为什么?”
吴心:“他以为是我的。”
杨队:“那也不能给扔了呀。”
吴心:“他就扔了,你能怎么着?”
杨队能怎么着?再去领一个呗,然后他就揣着吴队的打火机走了,到底还是没还给他。
吴心掐了烟准备回屋,通讯器忽然响了,吴心接起来,不容开口,夏夜就气冲冲的问他为什么不拦住影。
吴心下意识的看向北院大屋,不确定夏夜是不是在二楼窗户前看着,没敢撒谎,只说不知道影少急着去做什么,没敢拦。
夏夜:“还糊弄我?是不是当你家少爷傻?给我抓回来,抓不回来你来带孩子!”
吴心不敢不应:“是,我这就去。”
夏夜忽然想起了什么:“等等。”
杨队刚领了对讲,正调试着,吴心就过来了,杨队恍然想起自己还揣着人家的打火机,掏出来递了过去,笑说:“还追过来了,回头哥送你一盒。”
吴心接过打火机,对库房的管事说:“给我拿两部对讲。”
杨队疑道:“你又不当班,要对讲干什么?”
吴心:“少爷嫌打电话耽误时间。”
影到底也没回来,带小月孩太累人了,一会儿拉了,一会儿尿了,一会儿泡奶粉,一会儿拍奶嗝儿,能把人使唤死。夏夜比他家孩子还能折腾人,成天不是这疼就是那痒,给他安排八个人都不够他使唤,也就小涛会为自己月份大了不能伺候他做月子犯愁,影巴不得躲这个事儿妈远远的。
郁乔喂小外孙喝了奶粉,拍出奶嗝儿,轻轻将襁褓放回去,柔声道:“我们多乖呀,吃饱就不闹了。”
“妈,您滤镜不要太重,您的乖幺儿都让这小子折腾跑了,您还说他乖。”夏夜坐在旁边吃水果,闷在家里坐月子有点上火,他总想吃凉东西,影说你怎么不炒俩菜喝点?叫人把水果煮成热罐头拿给他吃,影走了他才能吃口常温水果。
郁乔斜他一眼:“小影是被谁折腾走的你心里没数?”
夏夜毫无自觉,吃完水果擦擦手,把梳子拿给了郁乔,背身坐下:“您帮我梳梳头,头皮痒。”
夏夜产前产后都被照顾的很妥当,身体好发质自然好,但因为激素还没恢复正常有点产后脱发,他自己梳头会焦虑,总是让影帮他梳。
郁乔拆掉他有些松散的小发揪,把他的头发拢在手里,连梳头再给他按摩头皮。
小容钰确实乖巧,吃饱喝足就不闹人了,被放在一边就自己玩。
夏夜偏在这温馨祥和的氛围里打开一个不甚轻松愉快的话题:“妈,您诈死的那二十年一次都没回来过吗?”
郁乔手里的梳子微微顿了顿,而后继续为儿子梳头。
夏夜:“我被绑架的时候您在哪?”
郁乔的语气亦如往常:“怎么忽然想起问这个?”
夏夜:“我阵痛的时候,容泽为了转移我的注意力,跟我说了一些事,是他从我爸和我哥那听来的。”
郁乔知道儿子有心结,这么多年一直解不开,但他没法帮他解,他能说什么呢?难道对儿子说爸爸没有丢下你二十年不闻不问,他说不出口,他就是丢下他二十年,生而不养,他有什么能为自己开脱的?
夏夜也是深谙人心的人,但他没有因为父亲的沉默就此打住,性情尖锐的他倒也没有咄咄逼人,只闲谈般说着不久前才获知的事。
容钰:本公子返老还童了。
亲妈:别说话,让人把你当妖怪抓走了。
容钰:那我哭?
亲妈:不怕你爸把你丢给月嫂带,你就敞开了哭。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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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5章 第 2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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