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多了位贵妃,但其实也不是,毕竟盛国皇帝的后宫只有言声一个妃。
于是……朝臣们不满了。
我把言声关高楼。
没有问过他的意见,毕竟言声愿不愿意对我来说不重要。
我要他,他是我的,而我,就只是想要一个言声而已。
于是,朝堂之上我将底下多言进谏的文官骂了个狗血淋头,结果呢,文官腐朽,不出七日,从朝堂到民间终于传起了些许说言声是妖精在世的谣言。
“再这样下去,皇帝可都成那暴君了!”
“是啊,自古以来哪个皇帝的后妃不是女眷?那巫族人,莫不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早听闻五皇子,也就是当今陛下年少时在南疆走失过一段时日。
有人传即墨欢与言声相熟,于是……
“巫族,不会是因为他才若得这般快被灭族的下场的吧?”
一个真实的揣测逐渐浮现出水面,随之而来的便是更多的谩骂。
言声的国家因为他灭了,言声的族人因为他而遭难,言声到底为什么还活着呀?
“我要是他爹娘,自他当时生下来就应该把他溺死在尿桶里!”
这种人。
这种人!
传言的风声很大,从街头巷尾传到言声哪里前后也没有花几日时间。
我以为言声会难过,那一日我听到风声就着急忙慌赶回去,路过阁楼前的长廊听到几个太监讲这事,我一脚就将那几个嚼舌根的踹到湖底下。
我命令身边的护卫看着,不准有人来帮忙,我还找了根竹竿子,让一个宫女在湖边看着。
这群烂舌头的,上来一次捅下一次,上来一次捅下一次!
可当我着急忙慌赶回去,一手推开阁楼门,言声坐在大开的窗子前面,仰望蓝天,像一只随时都要自由远去的飞禽。
言声看到了我,于是收回了对外的视线,起身低头恭敬的行礼:“陛下。”
我说:“你听到了,那些传言?”
我想他听到了,那些传言……
但言声的表现就像一个一无所知的路人,又或者他不是这场言论中,那个被所有人举起棍棒,被迫承受抨击的言声。
他说:“传言而已,不必理会。”
言声说的是传言,我却好像听到他说:“只是一个即墨欢而已,又有什么好叫我理会?”
我抓住了言声的腕骨突然使力,于是言声被迫抬头又与我对上,我问他:“他说你是个妖物,巫族因为你沦落,言声,你不气吗?”
言声,你不恨我吗?
言声的瞳孔里倒影出我眼眸中的那点漆黑,仿佛有那一瞬间,我觉言声看透了我。
即便是层层伪装,厚厚铠甲,可过了那么多年,我却还等在族地之外,可这一次,我觉得我好像等不回那个会为了我告假,然后一出门就揉着我的发丝,对我说:“阿欢,久等了。”的言声了。
“这是事实不是吗?”言声推开我的手说:“陛下,你忘了,祭司,通常大多都是没有感情的。”
因为他们的感情献祭给神明。
我一次后退好几步,看吧,我就说,言声是个坏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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