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学校的一则流言传的沸沸扬扬:隔壁高中的一个男生在晚自习回家的路上被三四个人围殴,把人身上值钱的东西摸了个遍,伤的倒是不重,只是面上难免挂彩。听说对方的家长到学校闹了好几次,校长也很头大。因为那条路没有多少商铺,只有一个大型游乐场,从门口的监控里只能看见这个男生路过,其他情况都不知道,更别说想要寻找凶手。只是这几天,好多学生一下自习就匆匆回家,亦或者胆子大点的,三五结伴,总之闹得人心惶惶。
凑巧的是,一连三天,路之闻都没有来学校,他的课桌空荡荡。
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他。
江谨泽莫名觉得不踏实,他慢慢适应了学校的生活,偶尔和时雨他们开开玩笑,一起去食堂吃饭。他幽默风趣,做事沉稳,大家都愿意和他玩。
只是好像少了点什么。
这天是江谨泽妈妈定期给他汇款的时间,这里开销不大,他剩余的钱还有,所以他随身携带了手机,准备一会给家里打个电话。
上学的路上,他习惯性地路过路之闻的家,侧着耳朵听了半晌,大门紧闭,一点声音也没有。
江谨泽叹了口气,往巷子口走去,李叔在外面等他。
一个上了年岁的老婆婆在门口晒枣,竹筛里的枣看起来饱满圆润,十分诱人。
或许是盯着看久了,老婆婆颤巍巍拿出手来,抓了一把给他。
“我不吃,奶奶——”
“拿着吧,小闻”。
江谨泽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或许是身形相似,这巷子里只住着路之闻一个这样年龄的少年,老婆婆把江谨泽错认成了路之闻。
奶奶还在拉着他的手,那双手粗糙而温暖,布满了岁月的痕迹。她絮絮叨叨:“小闻,好孩子,这几天有没有受伤啊?那畜生没再打你吧…哎,这么好的孩子…命苦啊……”
江谨泽的手悬在半空,这枣似有千斤重。
回过神来,江谨泽已经到了路之闻家门口。
大门黑漆漆的,仿佛地狱里来的恶鬼,静静地矗立在那,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路之闻,你在家吗?路之闻——开门——”
江谨泽拿出手机想打电话,顿了顿,又把手机放回兜里,继续在下面喊:“路之闻——”
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天花板。许久,路之闻听见有人在叫他,隐隐约约,听不分明。
他的耳朵里流出的血已经结块,脑袋嗡嗡作响,左脸高高肿起,像是发酵过度的馒头。原本白皙的皮肤上,青一块紫一块的瘀伤交错纵横,如同恶魔在他的脸上肆意涂鸦。
路之闻昏昏沉沉地想,该去学校了,江谨泽还在等他一起回家。
“砰——”
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恍惚间,路之闻看到江谨泽焦急地跑了过来。
是梦吗?
脸上传来微凉的触感,江谨泽在摸他的脸…
“嘶——别…脏…”
“别动”
路之闻闭上了嘴。
手机铃声响起,他听见江谨泽在说话,“李叔,抱歉…今天恐怕不能去学校了,您能过来一趟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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