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熙恶狠狠地朝他扑去,顾不上腰痛也要将秦阙压在身下。
可四目相对的那一刹那,无数“怒气”又化为了绕指温柔,林熙轻轻贴在秦阙的胸膛上,耳朵与他的心脏只有不到一寸。
“现在到哪儿了?”林熙问道。
秦阙拂上林熙的额头,将他的发丝绕在自己的食指,动情地吻了一下,说:“快出南疆了。再有半个时辰就到我们预计的第一个埋伏点了,过会儿得先好好休息一下。”
“嗯。”林熙环上他的脖颈,“我前两天给飞雀看了你标注的地图,他们应当已经去探路了。其实我觉得影山应该不会对我们动手。”
“此话怎讲?”
“我们是去参加武林大会的,车上有清晖山双壁,还有烟雨楼楼主,他们若截杀了我们,就等于正式向中原武林宣战,那武林大会估计就会成为誓师大会,中原武林直指漠北,这可不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秦阙反驳道:“可你忘了,他们有千面狐,他会□□,想必伪装成你们三个并不难。”
林熙短暂地叹了口气,说:“这倒是个变数。可他们潜入武林大会做什么……”
话还未说完,一只信鸽就从天边飞入了他们车内。
那信上是苏翎的字迹,大致意思是:武林大会的魁首将会得到清晖山的一件宝物,该宝物正是失传已久的东湖珠。
看来影山的目的就是这东湖珠了。
“珩景……东湖珠居然出现了。”望着信上的字迹,秦阙的眼角闪过一丝泪光,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林熙的心中也是震惊的,几乎震惊到都要说不出话来了,只呆愣地看着这张信纸,手指紧紧捏着信的一角,似是要将血肉都揉进去。
“这个武林大会,我们得争一争魁首了。”秦阙将林熙揉进自己身体里,心脏与心脏相贴,呼吸声震天动地。
“嗯……”
马车缓缓停下,因为和所以也进了马车,看着林熙发呆的样子顿时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出了什么变故。
“林熙,你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林熙将手中的信递给因为,“你们清晖山一直收藏着东湖珠吗,怎么从前没听说过?”
因为将其仔细阅读了一遍,“我也没听说过。或许是师父的私藏罢,听说这东湖珠是很久以前药仙谷的传世之宝,怎么会在师父手中呢……”
他当真从未听师父提起过此等宝物,但他也深知东湖珠的珍稀程度。一百多年来,江湖中有无数人都在寻找着它的下落,不知道这次又将掀起怎样的风云。
“若当真是东湖珠,那影山此怕是会有大行动了。”因为继续说道,“林熙,可以借用你的飞鸽传书给我师父送封信吗?”
“可以,但只能送到我们烟雨楼在清晖山的分舵,再由他们送给鹿鸣道长。”
“这便可以。”
说罢,他从抽屉里拿出纸笔,伏在案桌上飞速写完了一封信,将其绑在信鸽的腿上,放了出去。
林熙没有去问他写的是什么,但因为还是主动说了。
“我写信给师父,让他警惕影山的动作,做好应对之策。”
林熙和秦阙只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又休息了一会儿,几人便开始赶路了。庆幸的是影山并没有在这一段设下埋伏。
不过令他们惊讶的是,一路走了四千五百里,影山居然没有在任意一处设下埋伏,走得那叫一个顺风顺水,顺得他们都不可置信了。
半个月后,他们抵达清晖山下,距离武林大会开始仍有十日,甚至大部分的宾客都没有到达。
几人见天色已晚,便没有着急上山,而是打算在烟雨楼的分舵里先歇息一晚,第二日再去山门拜会。
吃晚饭时,当地的舵主为他们准备了一大桌当地的特色菜,不过除了所以,他们都没有心情吃饭。
“影山竟然一路都没有追杀我们,这太奇怪了。”因为用筷子戳着碗中的桂花红烧肉,将瘦肉戳烂了都没咬一口。
林熙夹了一条炸的酥酥脆脆的小鱼仔,也在碗中放了好一会儿都没吃下去,回答道:“就怕影山是想给我们来个瓮中捉鳖。”
“先让中原武林放松警惕,然后在武林大会将我们一网打尽?”秦阙皱眉问道。
“不无可能。”林熙将那条凉透了的小鱼仔放入口中,已经不复当初美味了,“也或许影山只是想拿到东湖珠,没有与中原武林开战之意。”
秦阙:“我若是莫格拉,就先收服一个小门小派,再派出麾下名将,以他们的身份参加此次武林大会,毕竟参加武林大会的都是小辈弟子,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
“这倒是有可能。”因为的脸色更加阴郁,如果这样的话,他就要变得更加强大,强大到令影山无法越过他的程度。
……这真的很难。
他与秦阙不相上下,而秦阙都差点被莫格拉一掌拍死,何况是他呢?
“明日你和所以先回山门吧,我和陆沧是烟雨楼中人,得等大部队到了再一起前去拜会鹿鸣道长。”
因为点了点头,默不作声地吃起了碗里的饭菜。
一顿晚饭就在沉默中吃完了。
翌日一大早,因为和所以就踏上了回家的路。
望着清晖山里久违的山水景色,所以不禁发出喟叹。
“师兄,还是我们清晖山好,水好景好,气候也好。”
“嗯。”因为的心里装着事儿,连对所以的回应也敷衍了起来。
不过所以并不在意,他知道师兄就是这样一个喜欢操心的人,一操起心来简直没完没了。
要是他能聪明一点儿,强大一点儿,说不定就可以替师兄分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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