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之所以能练就完全本的契灵道法,确实与和沈沧海的情谊难以分开,两人能同在仙山修习是因为沈沧海没有沈氏血脉,即便天赋异禀也常被人欺辱,从小只有沈星河未嫌弃他的出身,所以当他得知沈星河要孤身被送入山中时,他主动情愿随行,两人从骁州到伏羲,相伴十余载,彼此间早就超出了兄妹之情。
沈星河十六岁那年,伏羲仙人便开始传授契灵道法于两人,此功法分为阴阳两卷,内修内力,外练功法,且只能男女分传,若想融会贯通、合二为一,只有一个办法,则是双修,但因为二人的兄妹身份,伏羲仙人并没有将这件事透露给他们。
两人得到秘籍亲传后功力突飞猛进,沈沧海一身横练的外家功在江湖中能与之匹敌的已经不超过五位,而沈星河却迟迟未能进阶到最后一层。
那是他们承习契灵道法的两年后,一日夜阑雨静,沈星河在房中练功,一阵又一阵橙色的灵光从她掌中云起,可却一次比一次微弱,这次有人轻叩了几下她的房门,沈星河没有好气的道
“谁啊!”
门外的人并未应答,她心中怄气,一掌将身旁的玉杯击了出去,正巧这人推门而入,只见这男子身型高挑清闕,侧身接住了迎面而来的杯盏,反手缓缓落下,回首一笑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夜色如醉,师妹该持此杯与我共饮才是。”
“师兄...”沈星河连连起身,走过去道
沈沧海一身暗红色的锦衣,外罩一件黑衫,单手负在身后,虽样貌仍是清冷矜贵,但气场却变得高深沉稳。
他走进去放下灯盏道:“发这么大脾气,又是因为练功的事?”
沈星河默不作声,沈沧海安慰道:“我师妹如此聪慧,想来只需稍加时日,便可大成。”
沈星河抬头看着他,她虽少见别的男子,却也知道沈沧海的样貌乃是世间少见的俊朗潇洒,这么多年他对待别人总是阴冷少言,明明该是年少纯真的年纪,眼神里却多算计筹谋,唯有对着她,总是笑的真切,温良如玉。
“师兄,契灵心法的最后一章师父未曾传我,说是时候未到,可我早已融会贯通,明明只差这最后一步,我偏不信什么时候未到。”
沈沧海看着她气恼的样子,已经猜出她的心思,略思量了一下还是道:“你想去师父的功房?”
沈星河灿然一笑,回身道:“师父如今正在闭关,师兄可愿一同前往?”
沈沧海知道被发现的后果,但也没有劝阻她,只是道:“我拿你没办法,陪你一起就是了。”
“师兄待我最好了。”沈星河挎住他的手臂道
两人漏夜前行,潜入了伏羲仙人的练功房,沈沧海警惕着四周动静,沈星河去翻找秘籍,很快她在一个密格中找到了心法,她看向沈沧海,轻声道
“师兄,找到了。”
沈沧海走了过去,看到沈星河已经翻开了秘籍,他却刻意回避了起来,沈星河见状道:“你怎么不看?”
“这是师父传于你的,我便不看了。”
“你我之间还分这些?你得了心法,也能更上一层楼了。”沈星河索性把秘籍摊到了两人面前,沈沧海也一同看了起来,沉浸在这无上心法中时,两人也看到了最后一章的内容,知道了契灵道法至阴至邪,只有不断的阴阳调和方能练至最后一层,故而若想大成,唯有双修。
回去的路上两人一直不语,不知不觉回到了沈星河所住的园子,沈星河终于开口道
“师兄可愿助我?”
沈沧海瞬间停住了脚步,动了动僵直的身子,转身道:“你是说,你愿意让我与你同修?”
沈星河上前一步,道:“我只愿是你,如果不是你,我宁可弃功不练。”
“星儿,我早就倾心于你。”沈沧海拉住她的手,满目柔情,而后他的神情稍见低落道:“只是如今我们身在此处,我没办法三媒六聘,就算是来日回到骁州,你父亲也未必同意将你嫁与我,只恐是轻薄了你。”
“来日自有来日的办法,我只问你,心中是否有我?”
“我心中除你之外再无第二人。”
“那我便不顾世俗礼法,今生只和你一起。”
此话一出,沈沧海再也说不出什么,两人含情而视,沈沧海终于不再克制,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抱起她长步向房中而去。
自进到房中,两个人的吻便没有分开过,沈沧海把她轻轻放在榻上,褪去所有衣物后,隔着一层肌肤沈星河清晰的感受着沈沧海快要跳出胸腔的心跳,只见昏暗的烛光下,沈沧海的眼睛如暗夜星辰,含情脉脉,神情中却还有些许担忧道
“星妹,你当真爱我么?”
她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娇声道:“那你且猜猜。”
“我不要猜,我要听你亲口说。”沈沧海将她揽在自己颈上的手臂摘下,把她的手腕扣在枕边,有些急迫道
沈星河寸丝不挂本就害羞,沈沧海这样的举动更是让她羞怯不已,她只好看向他道:“我若不爱你,还由得你这样欺负我...”
沈沧海听后逐渐疏散了忧虑,他满是温情的吻了下去,两人又缠绵在了一处。
情深过后,沈沧海从背后半抱着她,伸手为她理着黏在锁骨上的发丝,沈星河瘫软在他怀里,枕臂而眠,半睡之际,听到沈沧海在她耳边呢喃道:“星妹,今生,我只以你一人为妻。”
之后两人日夜修习,沈星河进步神速,已将契灵道最后一层修成,而沈沧海的功夫有了心法加持,也已全然进阶,两人终日出双入对,除了功力飞升,感情上更是日笃情浓、一往而深。
而如今只剩沈星河一人,形单影只,身体也受契灵反噬,她知道自己撑不了太久,但也无需撑多久了。
灵引坊中,侍从婢女站成一排,沈修远负手从他们面前来回踱步,所有人都压着头不敢呼吸,所有人都知道这位三公子的手段,若被他盯上,那是教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沈修远悠悠开口道:“公子我今日是倒了大霉,险些回不来了,却不知道咱们这坊中到底是谁竟想要我的性命啊?”
底下的人听后连连摇头,道:“三公子,属下不敢啊...”
“哦?既然没人承认,那就挨个的查吧!”
地牢的扑鼻而来血腥味混杂着潮气,沈修远一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另一手轻提着盏盖,撇着茶水上的浮沫,手边的这盏茶也散出不属于这里的幽香。
他在这里整整待了一夜,受刑人的哀嚎此起彼伏,一整晚都没有断过。
看着刑架上的人断了最后一口气,沈修远有些倦了,他闭了闭有些酸胀的双目,对身旁的安容道:“又死了,拉出去吧。”
“是。”安容先是朝一旁的侍从挥了下手,然后又对沈修远道:“三公子,这么查下去,怕是不行啊。”
“他们总是死,我有什么办法。”沈修远端起茶抿了一口,而这原本平平无奇的一句话竟让他灵光一闪。
沈修远眼神里又透出狡黠的光,呼出了缱绻在舌尖上的茶香,嘴角上扬道:“活人是人,死人,也是人啊。”
“公子,您的意思是?”
“谁说只有活人才能带东西出去?那蛊虫,难道死人带不出去么?”
“公子心思细巧。”安容明白他的意思后,躬身道
沈修远觉得这一夜总算没有白熬,恢复了神色道:“去,把平时负责处理灵引坊尸体的仆人扣下,带过来,我亲自审。”
这一夜,沈星河径自疗伤、心中伤情,沈修远深陷迷团、伤神劳累,沈未冥一顾丧父悲痛,二忧家宅不宁,而风月堂自然也清闲不得,沈千尘今日险些被沈星河所杀,就连沈未冥也当着众人的面表了态,他的性命在这兄妹二人手中已是朝不保夕,他在堂内来回踱步,道
“今日没能趁机让他们内斗,只恐是错了良机。”
徐长老道:“你今日此举实在太过冒险,难道不知道他们兄弟三人沆瀣一气?”
“我自然知道,可我却不曾想到那沈星河竟能偏袒沈修远到此种地步,更想不到...她的修为竟已化境至如此...”沈千尘眯了眯眼道:“不过今日我见她与沈未冥之间也并不是真的亲厚,想来也不全然是一条心。”
“虽说那妖女着实厉害,可世间万物皆为恒定,她修此邪道,必定要付出代价。”徐长老道
这时一个侍卫进来道:“堂主,这是灵引坊三公子差人来送的药。”
“交给我吧。”沈千尘接过解药,他单手转了转这瓷瓶,道:“师父,您说这是真的解药么?那小贱种用毒防不胜防,我可怕他继续害我。”
“不会,你忘了?这是沈未冥让他送来的,他不敢违背沈未冥的意思,且沈未冥向来言出必行,他既说了给你解药,就一定会给你。”徐长老道
沈千尘也知道这话说的有理,服下解药后,徐长老捻了下胡须道:“只是这沈未冥敢给你解药,也说明他对半个月后的比武很有把握,这金昭神功怕是已经要练成了。”
坐立不安了许久的沈千尘此时坐回到了椅子上,道:“我便是不信。”
“且说现在的局面,你作何打算啊?”
“师父放心,他们会拉帮结派,我自然也不会孤军而战,这江湖上看不惯他们的人,可太多了。”
解锁新人物:仆人安容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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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私定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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