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公子稍安勿躁。”许青山试图安抚,“我已经派人去找了,小公子或许是出去走走了,一会儿就到,叶公子先进来喝口水吧。”
叶果果冷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勾当?你们村子里一直在拐卖小娘子,我没想到这么丧心病狂,连我带来的人都敢下手!”
许青山面色一变,原先爽朗的笑容也阴森了起来:“叶公子,哦不,叶小姐。你以为换了身男装,我就认不出你的女儿身了吗?”
叶果果丝毫没有被叫破身份的惊讶,反而冷静地弹出钢针夹在指间:“那你认出我江湖人的身份了吗。”许青山面色一变,她步步紧逼,“江湖人有仇报仇,你绑了我的人,即便我杀了你全村,官府也不会管。”
钢针抵上许青山的脖颈,轻易地刺穿皮肤,会疼,却不见血。他想躲,只是动弹不得。
“你下了药!”许青山咬牙切齿,“是什么时候!”
“我本就是医师,下个毒很奇怪吗。”她喝道,“居居她在哪!快把她交出来!”
“果果!小心!”
叶果果猛得转身,另一只手的钢针准确地插进背后偷袭的农汉喉间,和她一样快捷的是一柄剑,精准地穿过农汉的身体,连剑尖都没突出。
看清执剑人后,她有些许惊讶,收回钢针,一脚把许青山踹昏在地,自然地和来人打招呼。
“好久不见,剑尊。”
“嗯,好久不见。”剑尊神色复杂,“你……是女的?”
叶果果还没回答,居无何先跑过来,扑在叶果果怀里啜泣。
“太好了,果果,太好了,你没事。”经历了那样惊险的事情,居无何早就被吓得手脚发软,现在更是,全靠叶果果托着她的腰才能站立。
叶果果轻拍着居无何后背,哄道:“没事了没事了,我们今晚就回烟雨。”
居无何埋在她脖间,嗅着那一缕药香,轻轻地点了点头。
“烟雨的新人?”剑尊问。
“嗯,才出江湖没多久。”叶果果扶着她,“站得住吗,居居?”
“站得住。”居无何这才意识到还有外人在,连忙向他鞠躬道谢,“多谢前辈出手。”
“举手之劳。”剑尊上下打量着果果,“你……真的是女子?”
叶果果嗯哼一声算是回应:“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男子?”
“可你一直穿男装,我以为你只是,长得小白脸了一点,谁知道,谁知道!”他越说越激动,最后捂着脸,背过身去,“太丢人了,我竟然连兄弟的性别都搞错!”
叶果果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问道:“你怎么在这?”
“我把胡爷跟丢。”他闷闷道,“最后的线索指向这里。”
叶果果惊讶:“天龙命令你的?”
“嗯。”说起正事,剑尊就不再是那一副备受打击的模样,“天龙担心烟雨,叫我过来看看。”
“担心什么?我们和雨冬跑了吗?”
剑尊苦笑道:“大家都是体面人,倒不用说的这么直白。烟雨镇的位置刚好可以截断那条能直达京城的运河。所以,不管是天龙还有雨冬,都很关注烟雨的态度。”
叶果果沉默片刻,答道:“谢谢你的情报,烟雨不会偏向任何一方,我们永远都是中立派。”
“我明白了,我会向天龙转达你的意思。”他郑重道,“我要帮你带小姑娘回去吗?”
叶果果拒绝:“不用了,我来之前就搜集了证据报官,事出突然,我已经向他们飞鸽传书,官兵一会儿就到。”
“好,那我就先行一步。”
待剑尊远去,居无何才问:“剑尊前辈……是那个烟雨剑尊吗?”
“是他。”叶果果想起往事,有些怅惘,“当年他和朱雀共同创立烟雨阁,朱雀稳扎稳打,而他嫌弃生活太过平淡,便去了刚扶先帝登基的爱如。没过多久,先帝驾崩,爱如帮主被人刺杀,帮众分崩离析,是剑尊用武力震慑住那些不安分的,才让爱如生存至今。”
“先前跟龟龟跑商的时候,他有给爱如介绍生意。”居无何说,“现在的爱如日子很难过吗?”
“不算难过吧,只是没以前好了。那么大个帮,只能说恰好收支平衡。”叶果果叹气,她摸了摸居无何脑壳,“跟他们比起来,我们烟雨的日子还是好过了那么一点点。”
“也是,毕竟我们只是小帮,养起来容易。”居无何亲昵地蹭蹭她。
两人说了会儿话,官兵就来了,几十个人的队伍,尾巴还跟着一辆马车。
领头的向她们了解完情况-,就放她们离开。她们坐上马车,摇摇晃晃地回家去。
这一次虽然没出什么事,可居无何还是受了惊吓,回去没多久就发了高烧。
玄武早上叫人吃饭的时候没看见她,以为她起晚了就去喊她,没想到连喊几声没人应,踹开门,就看见居无何半边身子垂在地上,双眼紧闭。
他连忙唤来叶果果,一检查,竟是发烧昏过去了。
在玄武管饭油腻地狱月,待在烟雨里的女性只有叶果果和居无何两人。无法,叶果果承担起照顾居无何的任务,再次袖子一甩,帮派事务全丢给了莫珂。
莫珂挎着张怨妇脸与她理论,却被叶果果用类似于“你不照顾孩子就算了,我照顾你还要给我增加负担”的话语搪塞过去。
被迫在扮演游戏里当大哥的玄武叹气,家长不靠谱,还是得他负责。转头就给居无何加了十多页的训练计划,以及一大盆的十全大补汤。
在叶果果的照料下,居无何没一会就醒了。
“好点了吗?”叶果果就坐在床边翻书,迷迷瞪瞪看去,隐约外传两字,应当是本小说。
居无何只觉得喉咙涩痛,依旧顽强开口像叶果果描述自己的情况。
“我感觉喉咙痛,没有痰,鼻塞,鼻涕是透明的,还有头,头也疼。”
叶果果嗯了一声:“没什么大事,应该是着凉了,给你开了点药,多喝水就好。”她面带同情,“有力气坐起来吃个饭吗?”
居无何听话地撑着坐了起来,叶果果给她搬来一张小木桌放在床上。
玄武一早就听到动静,喜滋滋地端着脸大的铁盆,高喊道:“鸡汤来咯!”然后那么大个铁盆,就坐落在了居无何面前。
拿着筷子的手微微颤抖,但对上玄武那三分关切三分怜爱十二分期待的眼神,居无何最终是没能拒绝,拼着半条命,干完了一整盆鸡汤。
然后下午她就开始上吐下泻,虚脱地半靠在床边,小口小口地喝着叶果果端给她的淡盐水。
“帮我求求玄武。”居无何哀切道,“我晚上想吃稀饭。”
叶果果于心不忍,同意了。
拎着居无何刚吐一轮的秽物出去,就看到玄武有些茫然无措地站在门外。
“她好点了吗?”玄武问。
“好点了。”叶果果顿了顿,两人目光交汇,最后只剩下一句:“她晚上想吃稀饭。”
玄武没有半点犹豫:“好,我给她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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