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确实是什么都不管地疯玩了几天，但人的精力到底有限，到了第五天，所有人都有些玩累了。当然，姜离除外。
“吃不下了，一口都吃不下了。”张雨大字型躺在姜离家客厅地毯上。
为了供这几个姑娘来玩闹，姜离无奈把客厅中间的一大片位置全清了出来，还铺了厚厚的地毯。
“那就好好休息吧。”宁时越噼里啪啦地敲键盘，“你们是明天下午四点十五分的机票，七点落地，落地之后会有人接你们去酒店，休息一晚，然后后天早起正好参加开机仪式。”
苏然靠在沙发垫上，歪头看宁总裁工作：“张雨姐也要跟着去啊？”
“当然，现在助理还没到位，你身边只有个新来的经纪人，我肯定得跟着的 。”
姜离放下游戏：“我也去。”
“？”宁时越停下了手里的工作，看起来是在头脑风暴，她转头愣了一秒钟，“行，张雨你顺便照顾一下姜老板。”
张雨咬牙切齿：“好……”
苦命秘书又补充一句：“老板我现在就去订票，但是可能座位没办法连在一起，这样也可以吗？”
“可以。”
苏然偷偷观察姜离的脸色，可惜什么也观察不出来。
姐姐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做什么决定都是轻飘飘一句话，从不犹豫，从不后怕，好像什么都不在意似的。可如果她真的什么都不在意，又为什么要捧无亲无旧的自己呢？
所以，自己在姜离眼里还是和别人不同吧。
客厅里的几人心思各异，却也相谈甚欢，因为要出差的人多了一个姜离，所以大家开始帮她收拾行李。
张雨和宁时越俩人话不少，尤其是她们碰到一起的时候，话题更是源源不断。
姜离被她俩地提问也带着说了不少话，而此次出差拍电影的女主角却显得异常安静，只是在一边认真地叠衣服。
【姜离：你说苏然是不是讨厌我啊？】
【0233：？？？？？要不要我播报一下实时好感度数据啊主人？】
【姜离：略夺者系统的东西也不一定准……啧……我就觉得不准。】
【苏然好感度：89！！！】
【姜离：我是有理由的，你看啊，自从她在现实里见到我之后，就从来没有主动说过话，全都是被动搭话，包括现在也是。】
【0233：主人你要不还是把我关小黑屋吧……】
【姜离：我为什么要这么做？等等，先不说这个，她会不会是讨厌白色头发？我的发色和周围人都不同，可能是这个原因。】
【0233（机械音朗读）：小世界进入条款之三，世界意志需合理化宿主在此世界的一切非正常行为，包括非自然大额资金流动、提现和汇款速度、语言、外貌等有可能引起小世界居民怀疑之处。】
不敢回怼姜离的小系统只好拿出姜离自己强行修改过的《小世界进入条款》，使用数据库中最古老的初始化机械语音包朗读，以达到暗暗反抗的效果。
【姜离：不，概念不一样，按照条款的效果，我应该得到和其她人相同的待遇，而不是现在这样遭受冷落，所以她还是对我这个个体有厌恶。】
0233沉默了，而沉迷于思考复杂人际关系的姜离慢慢停下了手上的活。
她一步一步后退到沙发前，盯着恨不得缩进行李箱里的苏然沉默不语，表情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高深莫测的东西。
又过了一会，苏然终于受不了这种让人溺死的氛围，找了个借口回宁时越安排给她的公寓。
挺奇怪的，明明公寓才是苏然来到首都之后最常居住的地方，她却更喜欢呆在姐姐家。
【姜离：果然是讨厌我。】
【0233（假笑）：主人明察秋毫……】
没多久，剩下两人也相继告别，口头约定好了第二天的行程。
宁总裁是个大忙人，她和天维的对决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阶段，姜离每次上网都能看到两边都各种公关帖。
就连群星唯一的艺人苏然也有捕风捉影信誓旦旦的造谣吃瓜帖。
宁时越的能力自不必担心，她把苏然的信息保护得很好，至今没有一张照片流出去。
但首都越发焦灼的氛围也确实不再适合苏然再岁月静好了，想必电影提早开机也有这方面的顾虑。
一般剧组的拍摄周期是，在开机前把一切能做的准备都做好，开机后就分秒必争地拍摄画面，毕竟剧组上上下下都是吃饭的嘴和要发工资的员工。
电影开机后的每一秒都在烧钱，很难有冤大头让剧组提早开机，然后慢慢打磨。据说有鬼才导演能做到整个剧组什么都不干只等他灵感的程度，即使拖垮了好几个投资商后，后续的电影开机时投资者依然趋之若鹜。
冷门纪录片导演许勤自然没有这个顾虑，但好在群星有的是钱。
比起让商战风波影响到苏然，不如花点钱让她远离中心，好让憋红了脸的几个女人放开手脚。
[宁时越：白总，开弓没有回头箭，我的建议是——保护好白小姐。]
[白季月：我女儿不需要保护，她会和我们并肩作战。]
[宁时越：意料之外啊。]
[白梓：宁总，我不是小孩子，况且你也只比我大一岁而已。]
[宁时越：哦抱歉，请你原谅，学生气总会让一个人显得年轻。]
……
首都的几个女人磨刀霍霍，而飞机上的人除了张雨秘书，倒是轻松惬意。
头等舱温度适宜，空乘们嘘寒问暖柔声细语，脚步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没发出什么声音。
飞机餐还算可以，如果不是她们在几天里连续吃了多家首都老字号，可能对飞机餐的评分还会更高。
几个小时的机程后，落地时果然如宁时越之前所说有专人接机。
只是没想到是导演和制片人亲自接，不过想想也能理解，毕竟她们不光是主演团队，还是财大气粗不指手画脚的完美金主妈妈，这个阵仗还是被嘱咐过低调的结果。
苏然被导演拉去讨论剧本，经纪人小姐紧随其后，张雨和制片人则陪着姜离回酒店。
据两人介绍，整个剧组地处某边境省份的大山里，小县城里居然有一家环境不错的四星级酒店，于是公司包下了一整个酒店来供剧组工作人员休息。
姜离对环境没什么要求，只要勉强过得去，并且房间挨着苏然就好。
0233对姜离的这一行为很不理解，明明呆在家什么也不用干就能坐等光环进度入账，可主人为什么非要跟着出来一次呢？就算是这家酒店配置还不错，总归也没有家里舒服。
怂系统不敢问，姜离也不说。
但其实0233就算问了也得不到答案，因为姜离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的行为。
本着得过且过的生活原则，姜离保持着自己的节奏正常出没了几天，这才知道导演组和苏然早在首都时就已经结束了选角工作，配角演员们也在这几天里陆陆续续赶来。
自从姜离加入，这部片子的进度就如坐火箭般往上窜，饶是身为投资方的姜离自己，也不得不感叹金钱的强大。
她甚至都没说几句话，仅仅是一次询问和一句承诺就能让局面顺利至此。
苏然依旧躲着她，但没关系，问题总会有答案，就像事情总会解决，或早或晚而已。
剧组这两天在准备开机仪式，导演组正在会议室讨论相关事宜。
又是一场三个小时的会议结束，众人各自领着任务走了，几个核心成员还没散去，这其中包括苏然。姜离就是在这个时候来到的会议室，她突然有了一个想法。
“呃……姜老板，我没听错的话，您刚刚说想在剧组帮忙？”许勤一瞬间感到头晕目眩。
银发的女人面色如常地点点头，她站在会议室的顶光下，几乎要把可怜的导演完全遮进阴影里。像仍觉不够似的，她继续说：“我观察了两天，觉得保安挺适合我的。”
导演很无助，向苏然投去了一个求助的眼神。
苏然微微宕机，不敢看姜离的眼睛，偷偷拽了拽身旁的陆制片。
不愧是影视圈有名的气氛调和机，陆制片以极快的反应速度招呼姜离坐下，添茶上点心后才问道怎么突然想到要来剧组帮忙，是Y省的原生态风光和宁静古镇都不喜欢吗？
“不是，这里的风景很漂亮，只是想……”姜离转动了一下眼珠，往陆制片旁边瞥了一眼，含糊其辞地说，“只是无聊。”
陆制片立刻悟了：“哎呀，我突然想起来小苏你是不是只有一个经纪人和助理啊？这可不行，你这个人太少了是照顾不来的。”
“啊？不是的，其实都准——”
按下了苏然想要解释的手，陆安华笑意盈盈地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是这样的啊姜老板，保安这个工作我怕你不好上手。但是呢，我听说您在家里就经常照顾小苏，还给她做饭吃，这不是巧了吗？”
陆安华：“您就来当小苏的生活助理吧，可以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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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读空气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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