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妹道:“所以从此你便对他死心塌地了是吧?”
哪知苍国公主仍是轻轻摇头,叹道:“当然不是,虽然他对我有意,但自幼父皇便与我说,我身为苍国唯一的公主,享苍国子民的供奉,吃的苍国百姓的民脂民膏,我的一身并不属于自己,而是要全部付诸于苍国子民,即便是终身大事,也得拿去与外邦和亲,以保苍国太平。”
小师妹道:“想必你对此一定是十分不满。”
苍国公主道:“我能有什么不满,我在皇宫里享受那么多年荣华富贵,为百姓做出一些牺牲本就理所应当,何况我个人的私情又如何比得上国家大事?”
小师妹闻听此言,不禁对眼前这位公主刮目相看,笑道:“想不到你居然这么识大体,真不愧是公主殿下。”
苍国公主道:“我以为他回到宗门之后,必定去向师父提起,娶我为妻,但我肩负重任,自然不能与他成婚,心中早就打定主意,倘若他果真这么做,我说什么都得拒绝。哪知他回去之后只字未提此事,反而对我越加疏远,见了我也假装没看到,招呼不答,话也不说,我当时觉得莫名其妙,但也没多想,直至后来有一日,我去给师父送参汤,在门口听见他们两个在里头说一些不三不四的污言秽语,还听到他哄骗我师父,说等他修练有成,便娶她为妻。我当场就吓了一跳,他居然去与师父厮混,这还了得?”
她一脸大惊小怪,似乎认为此事严重无比,小师妹却不以为然,淡淡的到:“那又怎样?”
苍国公主说道:“在我们苍国,师徒之间是不允许有私情的,这是大逆不道,更是历代朝纲以来明令禁止的律法,倘若给人知晓,要被抓起来浸猪笼的。”
小师妹哦了一声,道:“那你们苍国的国法也真是迂腐,该改革换新了。”
苍国公主哼了一声,继续说道:“此事不用你操心,咱们还是先把故事讲完吧。咦,我方才说到哪里了?”
小师妹提醒道:“你发现你师弟与你师父暗通款曲,然后呢?”
苍国公主便道:“然后我觉着此事太过荒唐,或许事实并非如我所见那般,就悄悄单独去见了师父一面,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哪知她一听我知晓了此事,居然施法将我囚禁起来,说是等她将事情摆平了再来放我。第二天我从牢笼中逃了出去,打算去与掌门告发他们二人,刚好看见师父在于掌门商谈,要借故将他逐出师门。呵呵,她打的好主意,师徒苟且是离经叛道的重罪,师父就想出这个办法,只要不再是师徒,便算不上什么了,我当场就戳穿了她的目的,将她们二人的私情公之于众,整个焱烈宗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两个给骂得狗血淋头,真是大快人心。”
她说着开始便仰头哈哈大笑,笑完了便继续说道:“听了我的话,掌门便下令将他们二人都逐出宗门,从此不再是焱烈宗门人,当天他们就收拾行李离开了。临行前他二人来与我告别,叫我好好保重。”
小师妹奇道:“那你当时是怎么想的?”
苍国公主道:“没什么想法,只觉得与这对狗男女离得越远越好。可是,自从他们走后,我天天对他日思夜想,坐立难安,甚至就连修练也无法静心,满脑子都是他的影子,原来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深深喜欢上了他,我想出去找他,可是天高地阔,茫茫人海,我也无从找起。我给父皇写信,让他派人探访,但也一直杳无音讯,我慢慢的也就放弃了,虽然一直忘不掉他,却也无可奈何。后来父皇来信,说是边关战事告急,朝中将领死伤殆尽,已无人可用。他知我在仙山修练多年,已经得道,便召我回去守御疆土,于是我穿上甲胄,踏上了凡间战场。”
小师妹道:“修界素来有一条规矩,那就是修士不论修为再高,也不能随意伤及凡间,否则便沦为堕修,修界人人得而诛之。你这么一去,以后在修界便无法立足了。”
苍国公主道:“这是两国之间的战争,无关修界。何况我除了是焱烈宗的弟子,同时也是苍国公主,保家护国有何不对?若是大丁国愿意罢兵休战,自然也就不会有伤亡了。”
“大丁国?”小师妹一愣,问道:“与你们苍国交恶的是大丁国吗?”
苍国公主点头说道:“正是,两国本就相邻,大丁国君对我我苍国疆土垂涎已久,怎么可能罢休,他既执意跳起战争,我总不能让苍国的将士们举旗投降,坐以待毙吧?自然是要反抗到底的,只是那时的苍国已兵微将寡,江山摇摇欲坠,我也只能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若是最终马革裹尸,也算对得起苍国子民。”说着大袖一挥,似乎又回到了当年,她仍是那个养尊处优的公主,同时也是身先士卒、铁骨铮铮的护国大将。
小师妹拍了拍手,道:“想不到公主殿下竟有这等觉悟,真是佩服。但你既然现在能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与我说话,当年肯定是不曾马革裹尸了。”
苍国公主笑道:“你真是太棒了,又猜错一次。当年我带领数万军马与大丁国相抗,苦苦支撑了三天,终于败下阵来,溃不成军。我拼命死战,那又有什么用,最终仍是落得一个马革裹尸的下场。”
小师妹问道:“既然这样,你怎么还能站在这里与我侃侃而谈?”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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