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张家别院位于城郊,还挺大,坏境清幽,如今入了春,更是一片鸟语花香,春意盎然的景像。
张表看着浩浩荡荡一行三四十人跟着进了别院,心理无数个小算盘打得飞起。
这女人长得如此美艳高贵,且身后跟着这么多人定然不是普通人,但要说是公主他又没听过,身份定然不简单,如今她随自己去了别院,到时不管她什么身份,定在京都传开,她一女子名义尽无,定是只有嫁给自己,她一个美人儿,又有身份,他张表娶她为妻也不委屈,说不定还能成为京都佳话也不一定。
张表如此想着,把凤歌一行人迎进了别院中。
凤歌进到别院后,对张表道:“我既随你来了,你当把之前撸来的女孩儿给放出来了吧!”
张表一脸谄媚的笑道:“自然,自然,小姐,哦不对,是公主,公主说的对,我立马放人,阿五,还不赶紧把月兰姑娘放了。”
张表身后一小厮听罢,赶紧去办。
凤歌看了冯陆英一眼,冯陆英立马心领神会,命身后人跟着一起去放人。
张表见状,赶紧又谄媚笑道:“公主,如此这般你可还满意。”
凤歌叹口气:“唉,我们一行人风尘仆仆赶了好几天路,路上又累又饿,要是能吃上一顿饱饭就好了。”
张表听罢,又赶紧命人去烧火煮饭。
待凤歌一行人吃饱喝足后,张季中终于急匆匆赶到了别院,一见到那传说中杀伐果决,巾帼公主,一下跪了下去。
“公主恕罪,犬子无知冒犯公主,臣实在该死!”
“确实该死。”凤歌瞟了眼与她并肩而坐的张表,“你身为通政使,出纳帝命,通达下情,呈转内外奏章,陈述四方冤枉疾苦于陛下,却纵容其子强抢命女,真是大胆。!”
凤歌把“大胆”二字一下加重,吓的坐在身边的张表一下从座位上滑了下去,跪在凤歌跟前。
“公……公主,你真是公主?”
张季中用余光悄悄瞥了一眼凤歌脚下的逆子。
这朝梧公主虽说失踪多年回来,在朝中无权,但手中兵权让陛下甚为忌惮不说,如今又是指定和亲于大燕的和亲公主,若是因此名义尽毁,影响两国修好,陛下定然拿张家开罪。
如今见这逆子居然敢与公主齐身端坐而滑跪下来,气得老脸一片青红。
“她……她当然是公主,她乃被陛下赐号朝梧的凤歌公主,你……你居然敢冒犯公主。”张季中气得咬牙切齿,跪着骂完,转头对身后的家丁道,“还不赶紧来把这逆子给我拖下去,以家法伺候,让人给我狠狠地打。”
张表一听,吓得脸色苍白:“爹,爹,公主饶命啊!”
凤歌见家丁冲进来,抬手道:“等一下,这张公子既是冒犯于本宫,本宫并非张家人,又怎可用张家家法处置呢?”
张季中一听,赶紧磕头。
“公主,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只是……”
张季中一时语塞,这么一说,似乎更加有辱公主清誉了,不过张表如今冒犯公主,若是落在其手中,以公事办理,那且不害了表儿。
凤歌自是知道张季中的想法,道:“这样吧张大人,所为不知者无罪,本宫到是有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不知张大人觉得如何?”
张季中一听,赶紧道:“公主请说。”
凤歌道:“如今本宫已入住你张家别院,张大人便如实向陛下禀明称是你故意为之,此院乃是张大人为本宫接风洗尘安排的,为陛下排忧解难,而本宫对张公子强抢本宫,对本宫欲图不轨之事绝口不提,如此,张公子不紧不用受罚,反而有功了。”
张表一听不用受罚,反而有功,赶紧道:“好好,一切都听公主安排,爹,你还犹豫什么啊?”
张季中心底翻腾,如此确实不用因公主清誉受损而让张家受罚,只是张家是否有功却未可知,他只知他张家这别院是保不住了。
奈何,如今也只得依了这朝梧公主了!
于是张季中赶紧道:“公主所言极是,此院空着也是空着,有幸公主不弃,能容公主之尊,乃我张家之荣,此事我定向陛下禀明,公主安心住下便是。”
凤歌一听,冷道:“话虽如此,不过本宫身为一国公主,却借助在一个大臣别院,知道的说张大人大度,收容我一个公主在张家别院,如此皇家颜面却不知该如何存放,然而不知道的还以为张大人……”凤歌拉长尾音,又看向张表,“张公子,金屋藏娇,且藏的是将与大燕和亲的公主,此乃大罪。”
张季中听罢,脸如死灰,赶紧磕头。
“公主!公主饶命,公主自然不是借住张家别院,此乃公主回京府邸,并非我张家别院,府邸房契臣会马上命人送到府上的,还请公主笑纳。”
凤歌唇角一勾:“如此甚好,反正我人已住在这儿了,也不急,本宫这几日赶路,也累坏了,张大人便带着犬子回去忙吧,本宫要休息了。”
凤歌说完,还伸手捂着唇打了个哈欠。
张季中一听,也不敢耽搁,带着张表就走。
冯陆英道:“公主,可要属下送他们离开?”
凤歌摆手:“不必,我们初进府中,还有许多事需要忙,让他们自己回去吧!”
冯陆英恭敬回了是。
张家父子一走,苏白和豆芽就急着围过来道:“公主,您就不怕他们不把地契拿过来吗?”
“就是,我们该留下那张表,让他们拿房契来换的。”
凤歌道:”不必,如今我已住进来,张季中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扫了皇家的颜面,房契他不敢不送过来。”
豆芽一听,兴奋道:“哇,公主真是太厉害了,回来第一天就让人送了一处别院,嘻嘻。”
苏白道:“那是自然,我们公主可是运寿帷幄之中,于千军万马前而面不改色的奇女子,就那纨绔子弟还不够看的,可怜那纨绔子弟张表,一时色起失了一座如此奢侈豪华的别院,看来回去家法伺候是免不了!”
正如苏白所言,张表回去后,气得张季中就是一顿棍棒伺候,在床榻上躺了半个月才下得来床。
而张季中也如凤歌所料,回去后当日就命人把房契给送了过来,把房屋该变更的手续全部一步到位的处理了。
顺德帝知道张季中为了给凤歌接风洗尘居然送了她一栋别院,尤其别院还在城郊,气得一拍案几。
“哼!公主多年未归,如今好不容易归来,又被安排在离宫如此之远的郊区,实不知孤心。“
袁永道:“陛下,张大人此举确实不妥,不过要想知道公主是否安好,我们何不多派些人前去别院守着,一则护公主周全,二则也可尽快传递公主信息到宫中,让陛下知晓公主日常,以示陛下对公主之贴贴入微。”
顺德帝听罢,龙颜稍缓:“也只得如此了,此事便交由袁公前去办理吧!”
袁永听罢领命,出宫便调遣了一队人马前往凤歌所住的庄院。
凤歌第二日睡到日晒三杆才醒来,起身没多会儿,苏白就风风火火跑进来。
“公主,公主,庄院被包围了,冯大哥在外候着等您起身,问该怎么办呢?怎么办啊公主?”
凤歌把嘴里的漱口水吐去,又把口腔清理干净才道:“你去告诉陆英,我们只管在庄院呆着,只要他们不影响到咱们的正常生活起居,就不用管,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当在家休假吧!”
“这,这,哎呦,我的公主唉,这都什么时候了,您不要这么淡定好不好啊,我们这可是被围了,还怎么休假嘛?”苏白急得跳脚。
“你去说与陆英就是了。”凤歌淡淡说完,对豆芽道,“豆芽,给我梳个简单的发髻就好,我想去院里转转,我昨日看院里的花开的挺好的。”
豆芽嘟着嘴“哦”了一声。
苏白见状,只得出屋去告诉冯陆英。
豆芽一边给凤歌梳头一边道:“公主,我们被围了,您怎不慌啊,可是又有什么计谋?”
凤歌道:“没有。”
豆芽惊道:“那为何公主还如此淡定?”
凤歌:“我此行回来就是这个结果,我早已料到,如今皇叔欲让我和亲,所以我也无生命之忧,故而自然淡定,以后我们安心住下便是了。”
豆芽道:“原是如此,那公主可愿真心嫁与大燕和亲?”
凤歌情不自禁抬起柔荑抚向腹部。
若是命运如此无法逃脱,那便随着命运的轨迹行驶吧!
她只愿离开前能找到月麟,带着他一起前往大燕。
正如凤歌所料,他回京后,顺德帝并没有召见她,而是直接把她软禁在了这座别院中,院中所有一切吃穿用度全是外面送进来的,院中一举一动全被监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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