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都安静一点,我们简单讲两句开学注意的地方,讲完就开始上课啊,都已经高二了,收收心准备认真学习备战高考啊,没写完作业的也都停一停,下课写,今天放学要把作业收齐啊班长”
高二三班班主任叫王昌,是个非常壮实的中年男人,与严厉外表不同的是他爱啰嗦爱操心的老妈子性格。
“老王又开始讲了,简相,我想睡觉,昨天晚上都没怎么睡,早上又早起给你做桂花糕了呢。”施谈歪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简相。
简相瞥了一眼卖惨的某人,言简意赅道“睡。”
“嘿嘿,那我睡啦,吃饭的时候喊我哟”计谋得逞的施谈找了个姿势舒服的闭上了眼。
两人坐在倒数第二排,前面又有人挡着,就算王昌看见了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刚开学课上都是复习,王昌清楚以施谈的成绩复不复习都一样好,因此也懒得管他。
施谈实在是太困了,趴下之后又往右边蹭了蹭,直到闻见简相身上熟悉的香味才安心睡着。
他梦见了他们小时候,那时他们俩都才上幼儿园,施谈从小就是一个话唠,对喜欢安静的简相来说施谈就像动画片里面的魔王,还是那种怎么都撵不走的话唠魔王。
在幼儿园刚开学时老师把他们俩分在了一起,施谈屁股刚坐下就迫不及待的对简相说:“你好,我叫施谈,你叫什么名字啊,老师把我们分到了一起,我们是不是就是朋友了。”施谈咧着大白牙看着简相。
“简相”刚和父母说完拜拜的简相心情并不好,只说了个名字就没搭理施谈了,施谈丝毫没意识到简相不想搭理他,仍对着简相絮絮叨叨:“你眼睛好红,像我家养的那只可爱的小白兔,为什么啊?”
傻子,因为我刚哭完,矜持的简相是不会说出来的,他内心感到好难过,又想哭了,他想回家和爸爸妈妈呆在一起,不想和这个傻子一起玩,更不想上学。
好不容易等到校门口来接简相放学的母亲,简相心情好了,看到旁边一个人的施谈,破天荒的关心了一句:“喂,你一个人回家吗?”
施谈不知道今天一天对他爱搭不理的简相怎么突然主动说话,但不妨碍他感到很开心,他高兴的点了点头:“是的呀,我爸妈还在工作,接不了我。”
“哦,那我先走了,你自己路上小心一点,拜拜”
“拜拜,简相,我们明天见呀。”
走了一段路后简相回头发现施谈跟在后面,有点疑惑,但不多,只当他们碰巧是一条路的。
拐进巷子后,简相发现施谈还在后面,不是吧,今天跟他说了一天话,难道还要跟着他回家继续说吗,到了楼底下,简相拉着妈妈的手回头,顶着一张包子脸沉默的盯着施谈,“你为什么要跟在我后面,我要回家了。”
施谈一脸茫然的看着简相“你不喜欢我走在你后面吗,那我下次和你并排走好啦。”说着他指了指右边的楼栋,“简相简相,我家在三楼,你家在几楼啊,我们住的这么近,我明天来找你,我们一起上学好不好呀。
显然施谈在知道今天在幼儿园交的好朋友和自己住的近而感到非常高兴。
简相不知道自己该为误会感到羞耻还是该感叹施谈的理解能力,不等他回话,姜芝,也就是简相妈妈笑眯眯的开口:“你是相相的同学吗,我们家也在三楼,欢迎你随时来玩哦,我明天会提醒相相早点起来你们一起走的,你爸爸妈妈在家吗,要不要晚上到我们家来吃饭?”
姜芝喜欢这个有点卷毛的可爱小孩,小孩子还是活泼点好,希望这个可爱的小同学能让自己家的这个也变得活泼些。
施谈摇了摇头拒绝了,简相松了口气,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同龄人相处,更何况施谈与众不同,他话太多了,还只对自己话多。
简相今天观察过了,施谈跟周围人都已经混熟了,虽说话也不少,但一跟简相说话,哪怕简相不搭理他,他一个人也能像个连环炮弹一样对着简相叭叭叭。
第二天的施谈如约的来找简相,简相还在姜芝的劝说下带了点桂花糕给施谈,施谈吃了后两眼发亮:“好香好好吃,简相你妈妈好厉害。”
简相高冷矜持的点了点头,我妈妈当然厉害,可爱的眉眼间能看出一些得意之色:“当然好吃,这可是我最喜欢吃的。”
施谈吃了甜甜的桂花糕露出了甜甜的笑:“那我以后给你做你最爱的桂花糕,你能不能和我当朋友呀?”
简相不知道施谈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和他当朋友,不过看在桂花糕的份上,他矜持的点了点头。施谈要是敢食言不给他做桂花糕,他就不和他做朋友了。
在那年春节,简相拎着鲜肉水饺去找施谈,他最喜欢姜芝做的这个味的水饺,前几天就求着简相给他送点
简相敲了敲门,没人开门,不是昨天就通知施谈今天会来的吗,简相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又跑回家拿了施谈家的备用钥匙。
因为简相总是不主动找施谈,施谈以为简相不好意思来找他,所以就给了钥匙。给了钥匙就说明这也是简相的家了,回家肯定不会不好意思。
简相在沙发上发现了烧的浑身发烫的施谈,他使劲晃了晃施谈,连拖带扶的把他拖下了楼。
姜芝下楼看见没反应的施谈和哭的抽噎的简相时吓了一跳,怎么回事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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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烧的很厉害,再晚点就要烧出问题了,下回多注意点孩子的情况,打三天点滴再吃点药……”医生带着姜芝去缴费。
简相趁姜芝在外面给施谈父母打电话时跑去了施谈病房,他还没发过这么严重的烧,不知道施谈为什么还不醒。
他不喜欢这么安静,脸色这么苍白的施谈,他揪着还在昏睡的施谈的衣角,哗哗流泪:“施谈你可不要死啊,我以后一定把你当最好的朋友……”泪水模糊了视线,简相没看见施谈紧抿的嘴唇。
施谈自发烧之后更黏简相了,其实当时简相在沙发上喊施谈的时候他还有意识,但是身体太难受了,眼睛都睁不太开,脑袋晕的像有人在里面踹他。
他感觉到简相哭了的时候想抬手擦擦的,但是简相拖着他下楼梯时的那种颠簸感让他难受的彻底昏过去了。
在病房里他不想醒过来,醒来可就听不见简相这些让人心里暖暖的话了。
嘿嘿。
原来我对简相来说这么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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