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颐经过赵茴的提醒,回想起自己秦无迹最后接触都做了什么。
“难道是马车上的旄羽流苏?”赵颐回想起来,她和秦无迹分开时,秦无迹送了她一个流苏挂在了马车上。
赵保清垂眸回想,赵颐那日所乘的马车回来的时候已经被砍的不成样,现下已经卸了下来,搁置在马棚附近的仓库里了。
可是赵颐遇险,与流苏有什么关系?
“那旄羽流苏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吗?”赵保清问道。
赵颐摇头,道:“我不太清楚,当时秦无迹送我,只说是走在路上可以受人照应,早些归京。”
三人站在原地思索片刻,赵保清道:“那就是说,这些人是冲着这个旄羽流苏的主人来的?”
赵颐摇头,道:“还不能确定。”单凭一个流苏,她也不可能断定是冲着秦家来了。
而且,秦家是位居国公,如今秦国公又是封疆大吏,其大公子也掌管着陈国的一切军事事宜,这样的身份,军营里的人都是马首是瞻,怎么敢对秦家人动手。
赵颐寻到了线索,但却没有直接报给官府,她想自己先查一查。
至于赵保屏,赵颐暂时不打算将他保出来,先让他在里面待一阵子再说。
缺了钱,将主意打到了她的身上,这样的亲人简直比仇人还可怕。仇人至少还不能了解她的所有行踪,可家人却可以。
接下来,赵颐便不再让赵茴轻易出府,赵颐托了人,在外面打听起了关于秦家旄羽流苏的事情。
东院学堂空了下来,不再有孩子过去上课,赵茴在自己的房里待着,自己研究起了文章。
赵保清习惯了每日去看一眼赵茴,今儿知晓她在府中会烦闷,去外面买了些生煎回来。
赵茴坐在蒲团上,一边吃着赵保清买来的生煎包,一边看着书,时不时的去问一旁的梅嬷嬷。
“梅嬷嬷,这句,礼以行义,义以生利,利以平民,政之大节也,是为何意?”赵茴边看着书边问道。
梅嬷嬷在一旁纳着鞋底,眼睛也有些花了,她只听了一遍,不太确定,便侧身去看赵茴手里的书本。
“哎哟,我这眼睛也看不大清楚了,这是……”梅嬷嬷将鞋底放在一旁,捧着书左右看了一眼,笑道:“老奴这眼睛也看不清了,二小姐可否再说一遍?”
赵茴眨了眨眼,将书拿过来,又念了一遍。
梅嬷嬷想了一下,道:“老奴才学短浅,恐拙见误了二小姐的学识,您还是去大小姐房里问一问吧。”
赵茴点头,拿着书本便要去找赵颐,赵保清坐在一旁吃着生煎,喊住她道:“喂,你不吃了?”
赵茴拿着书本,闻声‘啊’了一声,回过头去道:“吃,不过得等我回来。”
赵茴说着便又往外面走,赵保清急道:“凉了就不好吃了。”
赵茴顿住脚步,唇角压着笑,转身时,脸上的笑便不见了,“我去问问姐姐这句话的意思,一会就回来。”
赵保清听到这就有些不高兴了,她道:“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坐在你身边你不问,偏跑那么远去问你姐姐,我好歹也是松安学院出来的,拿过来,我给你讲。”
赵茴神情故作惊讶,道:“哦,我都忘了三姨母是从学院读过书的,那你能看懂吗?”
赵保清‘啧’了一声,道:“我当年在学院可是先生最喜欢的学生,就没有我不会的。”
赵茴又‘哦’了一声,走了回去,将书本递给了赵保清。赵保清看了一眼,道:“这话的意思是,礼用来推行道义,道义用来产生利益,而利益用来使老百姓太平,此为治理国家的关键所在。”
赵茴露出几分崇拜的目光,道:“三姨母你好厉害呀。”
赵保清脸上露出假笑,道:“行了,别装了,阮先生走了,你是不是想让我教你?”
赵茴被拆穿,坐在赵保清的身旁伸手去摇赵保清的腿,撒娇道:“哎呀,什么都瞒不过三姨母。你看阮先生走了,我这也没学完,三姨母就行行好,把剩下的教完吧。”
赵保清皮笑肉不笑,哼哼了两声道:“那你准备怎么孝敬我?”
赵茴楞了一瞬,道:“三姨母想让茴儿怎么孝敬?”
赵保清盯着赵茴看了片刻,小声道:“我记得你跟着膳房的婆婆学着做了两坛子酒,这都两三年了,是不是可以抱出来喝了?”
赵茴一听这,立马变了脸,提防道:“那是我给姐姐准备的。”
赵保清见赵茴扭了头,将轻扒拉回来,道:“我不多要,你有两坛,我只要一坛,另一坛你给你姐姐,这样总行吧?”
赵茴嘟着脸不说话,赵保清‘啧’了一声,道:“我喝半坛,半坛总行了吧?”
赵茴想了想,还是有些不情愿,可让赵保清教她,是她有求于人,只得低声,夹着一丝不情愿道:“那好吧。”
赵保清听着赵茴这么不情愿,手一摆,道:“啧,瞧你这么不情不愿的样子,我不要了,你都留给你姐姐喝吧,我也不教了,谁爱教谁教。”
赵保清说着要起身,赵茴赶紧拉住了她,道:“我愿意,愿意,茴儿愿意。”
赵保清双手扶在地上,神情似笑非笑,伸出一只食指,道:“我突然改主意了,我要一坛,少一点都不行。”
赵茴听到这话,这才知道自己上了当,小狐狸果然算计不过老狐狸。
赵茴把赵保清答应教她的事告诉了赵颐,赵颐让赵茴去账房领银子给赵保清,但赵保清不要。
赵颐也没在坚持,只能在她铺子上做些补偿,赵保清的一些铺子还是她在打理的。
晚间赵颐托人打听的事情打听出来了,秦国公家的旄羽流苏,确实只有秦家主子才会用,且每个人的旄羽数量是不同的,官府的人和道上的人也都知晓一些。
赵颐知道此事后,让人雇了马车,带着那条旄羽流苏出了城门。
马车来回在几个城镇奔波,最终歇在了昌城,赵颐带着人暗中跟着。
当晚,马车内假扮赵颐的人遇刺,好在假扮的人是个练家子,没能让对方得手,赵颐所带之人也追了出去。
而赵颐则去了那间房间,想要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屋内凌乱不堪,打斗痕迹明显,客栈的掌柜已经派人去报官去了。
“大小姐,这里是有砍过的痕迹。”护卫拿着灯照亮了木床的边。
赵颐借着灯看着那刀砍下来的深坑,显示的力道,可以看出是刀刀想要人性命。
就在屋内的人还在寻看时,赵颐身后的护卫对着门外喊了一声:“什么人?!”
赵颐回头时,那人已经进来了,护卫也将刀抽了出来。
一身鸦青色的干练服饰人走过来,赵颐借着灯看过去,双眸微怔,惊讶道:“秦无迹?”
秦无迹:“这就秦无迹了?不是叫无迹姐姐的。”
赵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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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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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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