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木偶戏(7)

沈温钰被迫睡着了,如愿以偿梦会上了王小姐。

疼…比前几次更为窒息地疼。

梳妆镜上映出王小姐的脸,有人抱着她的头,血流了背后人一手他也不在乎,嘀嗒嘀嗒落在梳转台上。

身后人疯狂又扭曲的声音响起,“为什么要悔婚呢?我只是想要更高的权力而已,我爱你的呀,那就这样陪着我吧。”

她代入了王小姐的感官,体会到了她所有的愤怒和后悔,也感受到了她的想法,她不甘心,她要周礼经历王府几人所有的遭遇,再痛苦地死去。

沈温钰猛地睁开眼睛,脖子上的刺痛更甚之前,太疼了,沈温钰刚想捂住脖子缓缓。

有人拦住了她的手,沈温钰下意识就出掌反击,手掌却被人虚虚握住。耳边传来时斐低沉的声音,“是我。”

像是小溪在玉石上流淌,闷闷的。

沈温钰放下手撑在床上,枕头边上果然摸到一片潮湿,是还没干的血迹。

时斐不知道从哪里又抽出一条发带。

天还没大亮,屋里没点灯,外面微弱的光线从虚掩的门缝中穿过,时斐藏身在一片黑暗中静静地给她包扎。只有外面传来其他人隐隐约约的讨论声,听不清楚。

沈温钰想问他昨晚发生了什么,一张口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这次伤的属实太深了,她毫不怀疑要是每天都进行排练,他们会死在梦里。

时斐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周礼昨晚在王小姐房间……放心,不知道需要他做什么,没直接杀。”沈温钰这才收回瞪着他的目光,虽然眼前这个人看起来好像武力值不怎么高,但还是觉得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

“我也不是会随随便便杀人的人。”默默给自己正了个名时斐才继续说起昨晚的情况,“王小姐没办法开口,但其他两个房间里,他们拿了老傀子四分五裂的木偶,以此向王府几位证明他们与周礼并非一丘之貉。而且,我们确实看不见王府其他人房间的情况,只有扮演者才可以。不过王小姐房间里的周礼是大家都能看到的,我们那晚去的时候不知道他做什么去了,正好不在。”

“沈姐姐!你醒了吗?”门口传来范思明的敲门声。

“……” 没醒也醒了。

时斐打开了门,撞上范思明激动的脸,“哥!我们理清楚了!沈姐姐呢!”

沈温钰从时斐身后走出,“理清什么了。”

“我们昨晚…我去,你脸色怎么这么白!昨晚很危险吗?”范思明被她惨白的脸色吓了一跳,有些担心。

沈温钰淡淡回了声没事,问他们昨晚什么发现。

根据几人的描述,沈温钰理清了整个故事。

周礼上京赶考落榜了,心灰意冷打算离开的时候碰到王小姐王鸢,他长得也算一表人才,再加上一些赞美的佳句张口就来,很是会讨女子欢心,王鸢很快就被他吸引并告诉了王老爷和王夫人。

二老起初是不同意的,觉得周礼为人过于轻浮,但拗不过王鸢喜欢,只好让步。给他在城外添了个宅子,但要求他不能和王小姐见面,等高中后再来求亲,他也答应了。

他们偶尔私下里见面,只要不是太出格,王老爷和王夫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曾想这人的**竟不知满足,他碰到公主出游,竟试图用那些花言巧语去蒙骗公主,靠近公主的人可是会经过皇家暗卫的层层调查,这一查就直接查到了王府。

而公主的生母向来与王夫人交好,便将王夫人唤进宫告诉她此事。王夫人很是气愤,又担心贸然处理会影响女儿声誉。

王老爷本是想将人喊过来威胁,之后赶出京城;王夫人为了稳妥起见主张给他扣个罪名直接杀了,以免后顾之忧。管家在王府里时间长,王老爷和王夫人商量事情的时候也都没避开他。周礼不知从哪得知王府众人已经知晓此事,并且还打算要他性命,便以认错忏悔之名上门。先是与王少爷单独谈话暗中下毒,后脚在王老爷和王夫人回府后与两人相谈,而二老想着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便屏退所有人给了周礼可乘之机,在打晕两人,趁着火势还没起来之时,又去到了王小姐院子。

王府的人是见过周礼的,一路上都没有阻拦,他顺利地杀害王小姐后,就没打算出去。

众人整理了一下这个副本的故事,有人问道:“那王小姐要看什么样的木偶戏呢?”

沈温钰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伤痕,“我昨晚看到的王小姐,被周礼砍了头,摆放在梳妆台前。”

“什么!”

范思明想了想那个场景,抱着胳膊打了个冷颤。

沈温钰想起昨晚的感觉,看到梳妆镜的那一刹那恨不得给身后人一剑!

“他弄的这出假惺惺的木偶戏是做什么?”

时斐没什么语气地开口:“有些变态的念头没必要理解。”

“王府可是给他在城外买房了!相当于在北京上好的郊区给你一套房啊!”

王安鹏伤口还没好,趴在旁边的椅子上弱弱地说:“要是王夫人只是将他赶出去,就不会有这样惨烈的结局了吧。”

吴妍冷哼一声,“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可真说不好。”

确实,或许放到现在来说他罪不至死,但在那时候女子的声誉何其重要。沈温钰下山几年见过不少女子声誉被毁,过的生不如死的。王夫人爱女心切,坚持处理干净以绝后患。

谁错的多、谁做的过分都没办法评,现在问题是为王小姐表演木偶戏,进来的几人可都是无辜的。

沈温钰继续开口道:“王小姐要周礼经历王府众人遭遇的所有痛苦。”

“那我们是要再做一个周礼的木偶?可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玩家呀?”

沈温钰指了指自己,“我们。我们根本不需要制作王府众人的木偶,因为一进来身份就定了,我们就是王府的木偶。系统说的请制作好木偶以供后续表演,只是告诉我们别死。”

她看向时斐,“你们的要求具体是什么?”

“请您协助您的木偶,一起完成木偶戏的表演。”

沈温钰点点头,“是协助,而不是操控。王府众人被困在木偶中,我们同样要以身为木偶,为王小姐表演一场她所期望的、盛大的木偶戏。而我们需要做的,就是按照王小姐的要求,杀了周礼。”

祁连皱了皱眉说道:“可是,王府几人变成傀儡已经那么厉害了还是拿周礼没办法,我们又要怎么去完成王小姐的…遗愿?”

沈温钰伸了个懒腰,“说不定他们因周礼而死,周礼克他们呢。今晚看看情况,我再去睡会儿。”

您是真的淡定啊。

范思明:我没说错吧,这姐睡眠质量是真的好。

沈温钰是真的困,昨晚那觉睡得心累。而且脖子伤口还没好,太疼了,她得回去缓缓。

王安鹏趴在椅子上突然不知道做什么了。副本里不用一直紧张着吗?不用抓紧一切时间找线索出去吗?为什么明明还在副本里,就有一种闲的没事的感觉?

不是只有他有吧?他看了看周围的人,大家也都一脸茫然。

嗯,不是他一个人闲着。

那儿倒是有一个在忙的,他端了盆水在洗包扎过的发带,甚至有不知道从哪找到的皂角……

是不是有点过于惬意了…

王安鹏干脆去问吴妍的副本是什么情况,吴妍说她经历的第一个副本是对抗型的,比合作型的副本更为凶险,你不知道同为玩家的某个人什么时候就会从背后捅你一刀。

别说像现在这样坐在这里还算惬意地聊天了,有些副本连安静吃口饭的机会都没有。

几人聊着聊着,看时斐晾完发带,又回自己屋子重新取了一条出来,然后进屋去找沈温钰了,祁连好奇问道:“他们俩以前认识吗?”

范思明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总感觉他们两认识也正常。”

祁连:“为什么?”

范思明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就是一种感觉。”

祁连:“……”

袁枫凑过来道:“我知道我知道,他们两个简直一模一样的作风。”

范思明像是找到一个聊八卦的知己,就差直接握着她的手眼泪汪汪了,“对对对,他俩有一种都不把NPC放眼里的拽!”

王安鹏疑惑地看着她,“我感觉时斐还好啊。”

范思明瞪大眼睛看着他,他台词都敷衍成那样了!真的会有人听不出来吗?

袁枫想起他们还不知道,凑过来告诉起初制作木偶的范思明他们,“我跟你们说,我们刚进来的时候老傀子一直让我们背词儿,”说着瞟了眼房间门口,像是怕里面人突然出来。想到沈温钰刚进来的时候时斐警告的眼神,她声音又小了一点,“老傀子走到时斐面前的时候,他一脚把人给踹飞出去了。”

还指着比划了一下,“喏,就从那儿,那间屋子门口,到院子外。”

制作木偶的三人组:……

所以老傀子来我们这边晚是有原因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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