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真的。”手一挥,故作轻松的朝楼锦眨眨眼:“不就是个前女友嘛?世界上金发美女又不止她一个,对吧?”
楼锦抱臂倚在吧台边,一脸“我信你个鬼”的表情,却很是配合的点点头:“嗯,说的对,那下一杯算我请你的庆祝自由酒。”
“当然要!”叶清寒用指节敲打桌面,故意拖长音调:“不过……要比这杯更烈的。”
酒精麻痹神经,却怎么也盖不住脑海里那双灰蓝色眼睛,冷淡的,讥诮的,却又藏着最熟悉的温柔。
又是一杯下肚,叶清寒趴在吧台上,半张脸埋进臂弯,声音闷闷的。
“楼老板,你说……人为什么总是对失去的东西念念不忘啊?”
叶清寒话一出口,又自嘲的摇头,举杯对着昏黄的灯光。
“算了……敬“放下”。”
一饮而尽,喉咙发苦。
“我就是最潇洒的单身女孩。”叶清寒与老板碰杯。
酒杯叮的一声撞在一起,琥珀色的酒液晃出肆意的弧度,叶清寒仰头饮酒,手背随意抹过嘴角,手上的银戒在灯光下划出锋利的光,冷淡,疏离,落寞。
“单身万岁~”叶清寒故意拉长尾音,手指转着空杯子玩。
“明天就去认识10个比她更辣的妹妹……”
楼锦轻笑着摇摇头给她续杯,杯沿的盐边在灯下像雪一样白。
“这杯叫——早该如此。”楼锦笑着,推过来一杯龙舌兰,自己也喝。
叶清寒盯着酒杯,突然笑出声。
指甲咔咔的敲在杯壁。
“就是!“
嗓音染上一丝哑,却亮得吓人。
“当初分手的时候,我也这么潇洒。”
“再来。”举杯时手上的戒指正好撞上酒杯,发出清脆的叮的一声。
楼锦瞧着叶清寒颇有种嗜酒如命的感觉了,眉头微微皱起:“行了,行了,叶清寒,你还是少喝点吧 。”
不再给她调酒,也不给她卖了。
叶清寒猛地把杯底砸在吧台上,发出一声闷响。
她的指尖还沾着酒液,却已经朝老板勾了勾手指。
“怎么?楼姐怕我付不起钱?”叶清寒冷笑一声,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纸币拍在桌上,将自己的手机余额怼在楼锦脸上。
“我现在可是自由身,爱喝多少喝多少。”
楼锦叹了口气,却没收钱,只是推过来一杯清水。
叶清寒皱眉:“清水?你打发谁呢?”
“你明天不是还要……”
叶清寒突然抬头瞪过去,眼神锐利得像刀,可嘴角还挂着笑。
“闭嘴。”
轻飘飘两个字,楼锦愣住。
“我现在……只想醉。工作的事不需要操心。”叶清寒手指无意识摸到锁骨间的戒指,冰凉的触感让她一颤。她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不卖算了。”叶清寒转身就走,没多注意,抬头撞上玻璃门,揉了揉脑袋又继续走 。
夜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
这个地方有些冷,她不想多待,跟那日分别相比,大差不差。
叶清寒将手机揣进兜里,毫不犹豫走出了酒吧。
夜风卷着街边落叶擦过脚踝,叶清寒扶着旁边的电线杆,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是楼锦追出来了。
“喂!“楼锦一把抓住叶清寒的手腕,锁骨上挂着的一枚戒指从衣领滑出来,在月光下换成一道银色的弧。
“看看你这副样子,4年前可不是这样。”
叶清寒猛的甩开她的手:“少管闲事。”
楼锦突然拽着叶清寒往前走几步后转身,酒店霓虹灯在眼前炸开一片光晕。
在叶清寒眼前的,正对面的。
是一幅巨大的广告屏,金发的舞蹈家正在柏林艺术节海报上扬起下巴,灰蓝色眼睛冷冷俯视着整条街。
“看清楚。”
楼锦板过叶清寒下巴逼她直视屏幕:“你要醉死在这儿,明天头条就是“过气舞者酗酒猝死”。而她……”
叶清寒指尖虚拂过广告屏上那张脸,酒精混合着咸涩的液体,在睫毛上凝成碎钻,轻笑。
“会穿着最贵的高定礼服,来参加我的葬礼是吗?”
“到死也不让她痛快。”
叶清寒身体突然悬空,楼锦一把将她抱住,招呼着出租车走。
她将叶清寒一把塞进出租车,叶清寒悬在脖子上的戒指,划了一道银线。
“闭嘴吧,小疯子。”楼锦将她塞进车里时咬牙切齿,将你摆好后,自己也跟着坐进来:“要死也等见完她再死。”
叶清寒迷迷糊糊的回:“什么?”
她的意识被酒精泡得发胀,耳边楼锦的声音像是隔着水面传过来,歪着头靠在车窗上,嘴里嘟嘟囔囔:“见谁?”
叶清寒舌尖抵着发麻的齿列,将自己手上的戒指转来转去,勒出一道道的红痕。
出租车猛的刹车,叶清寒撞进前座靠背,不由得痛呼出声:“师傅,开车的时候能不能少一点急刹车?”
出租车司机笑着打着哈哈,说着下次不会了。
叶清寒捂了捂自己有些痛的脑袋,忽然瞥见后视镜里自己的眼睛,醉醺醺的,却亮得骇人。
“当然是……”楼锦掏出手机怼到叶清寒眼前,打开热搜词条:沈知岚将要来临Z市演出。“这个与你互相将对方折磨的半死的……”楼锦敲了敲屏幕里她冷白的脸,一字一顿道:“沈,知,岚啊。“
叶清寒突然扑向车窗干呕,车窗很快被司机降下来。
“呕。“
叶清寒喉咙里泛起血腥味,可并没有吐出来。
“混蛋……”叶清寒手抵着降下的冰凉玻璃,突然低笑出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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