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本来想说不带这些东西用温远阳的,结果他这里什么都没有,自己的东西都寥寥无几,更别说女性用品了。梅至想要是自己不带这些东西过来,这大晚上的妆都没法卸。
还好都带了。
收拾好后梅至开始洗脸,今天结婚,脸上妆容化得很浓的,要卸干净了还得花费点时间,梅至勤勤恳恳的用卸妆水混着卸妆油揉搓,等妆都揉得差不多了,接着开始冲洗。
脸洗了一半了,她猛然又发现自己衣服没拿,第一次住这真是各种不方便不适应,没办法,她只能试探性的喊温远阳,问他能不能把自己衣服给她递过来?
温远阳本来坐在餐桌上喝水,这会听见她的话,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温远阳?”梅至喊了一声没人答应,于是又喊一声。
“在的。”温远阳站起来走到卫生间门口。
“你能不能帮我把睡衣拿过来?我忘记拿了。”梅至继续提要求。
温远阳第一反应是她哪里有衣服,第二反应是她衣服放在哪了?
对了,上次来的时候,她那几件就挂在他的衣帽间。
“等会。”他深吸口气,觉得刚结婚这人确实适应得很快。
打开衣帽间的灯,他看见了她的衣服,除了内衣那些,其他衣服就带了两套,其中一套还是睡衣——吊带睡衣。
温远阳站在衣帽间顿了下,手举起来不知道拿哪件,想了许久,觉得晚上怎么样也不可能穿着日常衣服睡觉,于是只剩下这一个选择了。
将睡衣取下来挂在手里,只觉得布料滑得不行,又给她拿了贴身衣服,温远阳看了会衣帽间,确认自己没拿错,于是出去,慢慢敲了敲卫生间的门,说道:“开门,你的衣服。”
“哦。”梅至刚好洗完脸,脸上全是水珠,她拿洗脸巾擦了擦,打开门去拿衣服。
温远阳看见自己面前门猛然被打开,他心里吓了一跳,不过看见里面人原来是穿着好好的,于是剧烈跳动的心暂缓,他将衣服递给了她。
“谢谢啊。”梅至道谢,她看都没看就接过去了,接着又关上了门。
温远阳看她脸上刚卸了妆,清丽得很,皮肤看着更通透了。
他站在门口,站着站着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到了卫生间里面传来的水声,他才惊觉自己刚刚脑子犯抽,为了清醒点,他索性去阳台吹了会风。
梅至洗澡不算快,她在卫生间磨磨蹭蹭的,只觉得将身上所有的脂粉全都洗干净了,才用浴巾擦干身体,接着套上自己的睡衣,随意拍了点水乳在脸上,准备出去。
打开卫生间的门,梅至第一眼望过去,餐厅没有人,她纳闷了下,转身往卧室走,刚调转身体,就见温远阳正在整理房门口挂架上的衣服,见她出来了,看了她一眼,愣在原地。
此刻的梅至,扎着随意的丸子头,扑着湿漉漉的水乳,脸上毛孔看似清晰可见。身上就穿着那吊带睡衣,上下一大片肌肤裸露,两条腿光溜溜的站在地上……
温远阳从来没见过梅至这个样子,比起今晚要和她睡在一起,她这个状态更让人震惊……
梅至看见他却并无异色,她根本不介意在新婚夜里被丈夫看见自己这副模样,反正以后要天天看见了。她大大咧咧地接着向往卧室走,走到温远阳面前了,他愣是没让开,梅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往前走了两步,走得更近了,这人还是没让开。
她有点想笑了,干嘛?新婚第一晚不让她进房间?
梅至继续往前一步,都快靠着这人了,他跟一堵墙一样堵着,梅至突然歪头看着温远阳,嘴角带了点笑,嘲弄的笑。
温远阳看着她突然靠近的脸,跟刚反应过来似的,面无表情的往旁边让了一步,梅至见此这才坦然走进去。
温远阳拿着衣服,稍稍侧了下脸,最终也没回头,抓着衣服去卫生间了。
梅至才不管温远阳在想什么样,她进了房间就往大床上一扑,心里感叹:啊,这大床啊,她这一天下来不知道有多少回想往床上躺了,这下折腾到半夜了,她终于贴着床了。
可真舒服啊。
温远阳此刻站在浴室里,还没平复好自己的心情,又看见周身的瓶瓶罐罐,恍惚这还是不是自己的卫生间,架子上几乎全是罐装水乳面霜护肤品,还有洗脸巾、面膜、发夹……
自己家卫生间短短时间内被一个女人的东西包围,温远阳说不清楚心里是什么感觉。
既陌生又熟悉,很不习惯,他环顾四周,忍不住想自己家以后会变成什么样。
快速冲了个澡吹了个头,温远阳出来,又去餐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倒水的同时他往房间里瞥了眼,发现里面暂无动静。
喝了口水见客厅有点乱,于是去客厅将狗窝收拾好,其余东西归归类,将她衣服拾起来放衣架上,转了一圈再看眼客厅,确认没什么要打理的了。
擦着头发慢慢走进卧室,他看见梅至坐在床上,手里正在看他放在床头柜上的一本书。
看见他进来了,梅至随口说了句:“你洗好了啊。”
温远阳嗯了声,房间是他的房间,床是他的床,可今晚跟以往如此不同。
他穿着睡衣睡裤,遮得严严实实,走近床边,将床头灯打开,然后掀开被子坐了进去。
梅至感受到床另一侧的凹陷,她从书里抬起头,见这人跟自己中间隔着一条银河系。
她看看自己,在想自己是不是有点太恐怖了,以至于让一个生理心理都正常的男人,对自己避之不及。
他应该是生理心理都正常的吧。
想了想,她掀开被子,准备起身出去。
温远阳坐在床上,看着她掀被侧身,才发现她后背一大片是裸露的。
劲瘦单薄的背,就这么毫无预警的入了他的视线,晃眼一片白,心里当下的讶异不亚于他给她递睡衣时她开门的那一瞬间。
心脏陡然一坠,今晚是第二次被她吓到了。
梅至起身去卫生间,将脸上的水乳拍干,接着涂抹面霜,将脸收拾干净了,又上了厕所洗了手准备回屋睡觉。
出来关灯的时候,她看见自己放在沙发上的手包,想了想,将包拿进屋里,随手放在床头柜上,接着又掀开被子坐进去。
书她看了会儿,这会看不下去了,自己的困意又上来了,她瞥了眼温远阳,发现这人正专注手机,不准备睡觉的样子,于是她试探性的问了句:
“我困了,我们睡觉好不好?”
温远阳的手顿住,直觉这话什么意思。
他看了眼梅至,灯光下的人摊着张小脸,看样子累得能随时睡过去,还是穿着刚才那件睡衣,她没换衣服,也没衣服可换。
好像就是困了。
“嗯,睡吧。”温远阳摁下自己的胡思乱想,他关了主灯,只留下一盏床头灯,亮着微黄色的光芒。
梅至见他关了灯,顺着被子就往下滑,在躺下的瞬间,用被子埋住自己,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温远阳看看时间,发现早已经第二天了,他没有打扰人休息的习惯,也没有开灯睡觉的习惯,眼见着旁边人已经躺下来了,他也就将手机扔在床头柜上,继而关灯躺下。
一室漆黑,一点光都没有。黑暗笼罩着床上躺着的两人,将这房间里的呼吸声也衬托得愈发明显,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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