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

梅至说着说着手又抓着他的胳膊,好像要把他整个人都碰一遍似的,让他再没有禁忌点,别这又不能碰那又不能摸的,哪来那么多事,全身各个角落都摸一遍就没事了。

这人就缺一个开头,等开过了这个头,他就什么毛病都没有了。

温远阳被梅至抓着手,就很奇怪的看着她,看着看着又沉头思考,默然坐在那里想了很久,完了再抬头看她,看她这副模样,他就跟想通了似的,突然很闲散地靠在床头上。

梅至被他带着劲儿稍稍一拉,往他那里靠了点儿。

温远阳在想他前半夜在干什么?在矫情个什么劲儿?

都睡一张床上了他还造作,算了吧。

他这一瞬间有如打通了自己的任督二脉,尤其是看着身边人这么肆无忌惮,他就知道今晚什么都不会发生,只会是小孩子家家做游戏。

想通后他看着抓着自己胳膊的手,突然跟卸下全身包袱似的,浑身轻松的往那一趟,接着平静温和地说:“对不起啊,我现在适应了,不会再打扰你睡觉了。”

这是他今晚第二次跟她道歉了,梅至听见后松开了手,扭过头说:“你适应了就好了。”

温远阳其实被这一番搞得更加气血上涌,只不过他半躺着,看不出来,只得自己稍稍静了静,最后决定以行动诠释自己明白了,知道错了。

将手从被子上拿开,他索性直起身体过来抄着她的腿弯,将人抱到了离自己更近的地方。

她的裙子果然都在被子里卷起来了,温远阳双手触到的皆是滑腻,他努力抑制住自己的呼吸。

“就这样吧,睡觉行吗?”

这会两人紧密相贴,梅至几乎是在他怀里。

睡衣的肩带没有被她撩起来,依旧就这么搭下来,已经往下滑了不止一点,在温远阳这个角度,里面的风光简直一览无余……再加上她下半身几乎是光溜溜的。

温远阳移开眼睛,不拘谨归不拘谨了,就是不知自己今晚几时才能睡着。

梅至环顾四周,房间里大灯没开,只有一侧床头灯开着,房间远点的地方她都看不清,只看见隐在昏黄灯光下的这人。

她还是很困,一双眼睛迷迷蒙蒙的,见温远阳抱着自己,突然想做点坏事。

她不是没察觉到他身体上的变化,无论是刚刚睡着,还是现在跟他控诉,她都能察觉到面前这男人时不时紊乱的呼吸和僵硬紧绷的身体,也就刚刚才稍显放松吧。

不知道有没有充血,梅至想。

她突然恶作剧上身。

等身边人躺下的时候,她故意不往外挪,就在他抱着她的位置躺下,这样一来,上半张床的位置就很拥挤,梅至靠身边人靠得很近,看样子快要钻进他怀里了。

梅至瞬间又感受到了他的不敢动。

她心里有点乐,估计之前的放松都是假的,让他之前不给碰,她到底要看看他到底给不给碰,能碰到什么程度。

温远阳吸取教训,有了刚刚自己的反省,还有梅至对他的“上下其手”,他这会什么都无所谓了。

他定了下就坦然伸手将梅至揽在怀里,胳膊环绕着她,一双手空落落的放在外面,不想放在里面,因为怀里面的人,穿得实在不多。

梅至本来背对着他,这会躺正了,然后又转身,和他面对面。距离靠得近了,身体上的变化自然一清二楚,她从被子里伸出手来抓住温远阳的手,这动作使得她的身体像起了波纹一样,温远阳叹口气,问她干嘛?

“你手别搭在我身上,压得我无法呼吸了。”

温远阳只好将手放在被子里,被子里的全是她的□□,他只好虚虚笼着手随意放在她身边。

可是肌肤滑腻的触感近在眼前,如何叫人忍得住。

温远阳拢了拢梅至的身体,很疲惫的说了句:“睡吧,睡吧,早点睡。”

梅至今晚睡了两遍,这会早已无睡意,她只想逗人。

“不睡。”

她说完去看温远阳,只见他闭着眼睛侧躺,脸埋在被窝里,他那一侧的灯光一打,显得他眼睫毛的阴影好大一片垂下来。

这人看外表真跟睡着了似的,要不是身体热得发烫。

“温远阳你跟个火炉一样。”梅至嘀嘀咕咕。

这话说完,温远阳睁开眼睛,乜了她一眼,他起初那会的别扭感完全没有了,现在有的只是张扬舒展以及破罐子破摔。

这可是自己家,这可是自己老婆,这还是自己新婚夜。

新婚夜和自家老婆亲密点就亲密点呗,那要不然还真的要相敬如宾?

温远阳早清楚了,只不过他此刻有一个问题要论证,那就是,人和人的吸引力,究竟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他一直以来亘古不变的坚信,只有灵魂上有共鸣的两个人,才会无限接近相爱这个虚无缥缈的定义,到那时一切身体上的接触就自然而然,一切水到渠成。

眼前这人不睡,温远阳也没办法,都怪自己前半夜自作孽不可活,他闭上眼睛,翻身抚了抚前额和头发,准备不理身边人,她做一切都只当她在耍小把戏,也只把当她当作一个抱枕。

主打就是一个风雨不动安如山。

正当他觉得自己今晚定能好好平复下来的时候,他看见他老婆从旁边包里掏了一样东西出来,接着拿着问他:

“温远阳,你需要吗?”

温远阳去看她手,看到了什么?

他刚刚还在搭建的心理防线瞬间崩塌,散落成废墟。

眼前人真好似什么都没穿了,其实穿了,此刻对他来说也如不着寸缕,跟没穿一个样。

他这下是结结实实的定住了,只看着她手里那东西,又看看人。

“你不需要就算了。”梅至本来拿出来就只是逗他的,见他没反应,她随手放在自己那边的床头柜上了。

温远阳维持原姿势,见人又闭上眼睛了,他声音沙哑地说了句:

“我需要。”

梅至只当他看玩笑,闭着眼睛随口说了句:“需要自己去拿。”

温远阳也不跟她客气,他支撑起来,越过梅至身体,将那盒东西拿了过来,拿过来后就着灯光放在手里看了看,接着就用牙齿去咬包装袋。

梅至只觉得身上有人翻过去,笼罩下来一片阴影,再睁眼时,这人已经撕开了计生用品。

她心下当下一骇。

不过还没反应过来,腰就被人抄手一捞,捞到怀里。

她当下“啊”的惊呼一声,反应不及,只觉这小子动作好快。

温远阳不是能被人一直吊着的人,如果将他吊着了,那就要做好一切准备。

他做事都是认真的,可不跟人开玩笑。

将人捞到怀里,紧紧抱了下,那一刻,他忍不住喟叹,自己心理生理上果然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眼前是他想自己亲自撸下来的睡衣肩带,于是去撸了,与此同时他发现:

睡衣还不好剥吗?睡衣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剥的衣服,甚至不需要他剥,它能自行脱落。

手里的滑腻是真的,手里的触感是真的,上下都可触碰,随处抓都是满满一兜的实心肉感,哪哪都嫩,哪哪都软。

梅至瞬间被人揉得不成样儿,她的衣服简直不堪一击,这短短几秒,都不知道滑在身体哪处了。

她心惊,只觉得人和人之间的关系真的很奇妙,要不就是冷漠疏离,互相客客气气;要不就是纠缠牵扯,一下子亲密无间。

明明上一秒还是别扭、排斥的陌生人,这会子却能极尽痴缠坦诚相见,在一张床上做尽亲密事。

好神奇。

身上是被人包围攻陷,她只觉得呼吸沉闷,头抬不起来,有什么巨大的阴影罩着她一样,让她越来越往下陷。

她今晚其实没做好准备,她主要也就是想逗逗人,可是好像停不下来了。

身上的力气一道一道的,梅至有点惊慌失措,不过此时手边没什么抓头,她只好抓住温远阳的衣服。

抓住之后,她看着温远阳,又一时气不过,凭什么她都这个样子了,他身上衣服还穿得好好的?

梅至很是抗拒了一番,可是没有用,迟了。

她被攻城略地之前,努力喘息着说出:“凭什么你不脱衣服?”

下一秒,男人身上的衣服就被脱掉了,她这才算平衡,于是又被裹挟进昏昏沉沉**的漩涡。

灯“啪”的一声被人关掉,这会房间又陷在黑暗里了,可此时的黑暗跟之前的黑暗大不相同。

之前是暗流汹涌、蠢蠢欲动,现在是大开大合,肆无忌惮。

梅至想着要不然还是开灯吧,关着灯总感觉身上人越发肆意横行、无法无天,在充分叫嚣着**,也在充分释放着**,她都要害怕,也即将承受不住。

不过这会没人能理她的诉求了,一切只有交给时间。

黑夜果然能扯下人与人之间所有的遮羞布,让人想怎么干就怎么干。

一切喧腾的**也会在黑夜里得到满足。

梅至本来只想睡个好觉的,可现在事与愿违,只能被动承受着被子里的地动山摇。

这期间她想叫,想求饶,想说些什么,最终都被一波一波的热浪给拍打下去。

她本来只是想睡个觉而已。

但好在即至天明时,战斗初歇,身上人偃旗息鼓,她最终还是沉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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