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祉——”
“in不起来，就算了。”
郁联浅浅地咬着烟蒂，不清不楚地喊着眼前男人的名字，而烟头一抹猩红明灭交替，照亮男人脸上的表情格外苦涩。
“不行……我不要……”云祉抽噎着扑倒他怀里，声音大雨点小地干嚎出声，“我可以的，你相信我，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只要那么一点点信任，一点点信任就好。”
郁联听了耳朵都疼，指缝间夹着的烟身移到了一边，无奈地吐出雾气，瞬间烟草气息环绕。
“呃……你要知道……”郁联淡定地低头，看见面前蜷缩的一坨，揉揉他的发丝安慰，“我肯定是相信你的，但是咱要认清事实。”
事实就是刚才那么久还没开始，害他一个人孤零零的站起来，像什么话？
一点都不像话！
“这是意外，你相信我，再给一次机会，好不好？”云祉继续趴在他胸前，受了天大的委屈般难以言说，只渴求一次证明的机会那样纯粹。
对此，郁联完全持有怀疑态度，但出于对他自尊心的考虑，只是默默吸了一口烟掩盖真实想法。
“你怎么不说话？”云祉耳朵一动没捕捉到任何声响，瞬间抬起头盯向郁联寸步不离。
“咳……你干嘛……”冲着云祉那端的烟头渐渐堙灭红光，像是在印证郁联此刻的心虚，“咳……那什么……”
云祉分开手撑在他腰边，一步一步地撑了起来，不断贴近郁联的眼前，打穿他眼底的心虚，一击击碎自己的心理防线。
没事的，没事的。
“宝宝……”云祉嘴角抽抽，添油加醋的尽显委屈，抓紧郁联的手腕轻轻偏移烟头的方向，精巧的骨指穿进他的指缝间，突出的骨头互相搓揉。
他慢慢地游走到指尖，轻而易举地夺走郁联手上捏着的未燃尽的烟，决绝地扔到地上。
郁联手上一抖，原本夹烟的地方被手指取代，他不可置信地偏到手边，“你干嘛？”
“你看我呀！”云祉着急地扯回他的视线，越挫越勇地拉近。四目相对下，他扯着笑意说道，“宝宝，别抽烟了，抽我。”
“你……”
又站不起来。
郁联一时语塞，平静地看着他发癫的模样，缓缓吐出眼圈模糊两人的距离，声音透过薄薄烟雾，“吃药了？吃药对身体不好。”
“啊？”云祉大大的震惊，“原来我在你心里是……是这样的人。”
郁联额角突突：“呃，也不是，你先听我解释……”
“不行！”
郁联的话还没有说话，直接被云祉打断。
他一句“不行”完，也没有接下来的动作，反倒真在身体力行地说他“不行”。
云祉紧张地呼吸，最终憋住一口气直接莽上去。
郁联眼眸不自觉睁大，口腔中残留的烟草味弥漫，“你别……”他嘴上说着拒绝，实际耳朵已经发烫。
云祉一瞬间由失落笼罩，比起in不起来，他更怕被拒绝，小声地应道：“好吧。”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郁联捂脸，但是没法撤回那句话，拼命补救，“那我们再……”
云祉仰起头，保持自己最后的倔强不为所动。良久，他低下来，露出完全不值钱的笑，一哄就好，“好。”
多给机会，才能多成功。
“行……”郁联紧张地咽唾沫，屏住呼吸地看向他，完全将这件事提高到了无比重要的地位。
云祉一波操作过审不了的和谐。
“嘶……”郁联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
云祉抬眸看他的反应，过于忙碌并不妨碍他的笑，甚至格外认真。
in不起来，就发掘其他特长。
可是有三百六十行的，总有一行适合他。
这样想着，云祉的心理压力陡然下降不少。
他行动一松懈，刚想抬头就被一巴掌打了回去。
云祉：“？”
落在地上的烟头或许还在燃着，那点点猩红如同转移般到了郁联脸上，还一步登天的达到最高温。他害羞又自暴自弃地捂眼，“不许这样……”
“？”
哪样？这样？
云祉疑惑地没放，原话照做，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郁联也是第一次被波及，心慌慌。
他们才作第二次而已……也不对。
只是郁联单方面对着云祉产生反应两次，而云祉一次都没有。
可以算是开放的、面对面聊过。
聊，也只是止步于聊，聊到手指只是对对碰。
云祉抬头对上郁联红润的脸，越看越深入，越看……心中悸动，口干舌燥。
他舍弃现状，努力平息心潮澎涌，但是转念一想，这可能就是来反应的感觉，立马转头炯炯有神地继续看。
“……”
郁联手一拿下，就入了他有神的眼眸，那份羞涩在一点点时间的搓揉中，逐渐归于平静，甚至有转身就走的冲动。
给他看萎了！
郁联一巴掌就呼过去，悄然错开云祉的视线，“行了，我抽你了，可以滚了。”
“……？”云祉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才的心潮澎湃彻底静了。他下意识地掌中脸边的手，满脸真诚地说道，“能给我抽in吗？能的话，多抽几下。”
“呃……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还有受虐倾向？”郁联嗤笑着抽回手，“你一个人养胃就好，别带我。”
不然，两个人都养胃，像什么话？
一家有一个养胃就够了。
“别别别。”云祉连连拒绝，“我好好干，再给次机会。”
郁联默不作声地上挑眉毛，瞬间就被扯白。
“……”
一时间不知道云祉是真养胃还在演戏。
养胃，似乎并没有影响云祉的想法。
“还可以吧?”他不确定地问道，无比渴望反馈，迈向改进的方向。
郁联表面淡定，实则心跳不止，“……还行。”
“那就行。”云祉立刻眉眼含笑，偷偷藏不住。
郁联脑中乱成一团，却在坚强地用余光看他。
他不理解，大为不解。
“云祉……”郁联紧张，第一次没经验地手足无措，只能满心满眼地喊他。
………………
堵着的声音被郁联in生生掰成关心的话语，他边撑起身体边道歉：“你……对不起……”
云祉懵懂地抬头，与郁联无声对看，看他的模样陡然憋住了呼吸，生怕打扰。
双方各怀心思的各自紧张。
云祉越看郁联，越难以自控地勾起嘴角，咧开的笑意仿佛在告诉他没事。
郁联心头一松地长舒口气，看向他脸上流下的汗珠，还是很不好意思地向前帮忙擦干净。还没来得及动身，只是到了云祉眼前，一抹灿烂的红直勾勾地窜了出来。
“你……流鼻血了。”他说完，不经意地看向他□□的安静，“也没in啊，憋坏了？这都不in？”
表示一下，很难吗？
“嗯？没有吧？流鼻血了？”
云祉完全没有感受到，试探性地上手沾回一手指的鼻血，瞬间慌了起来，但嘴上却在安慰郁联，“小事，小事。”
说完，努力装作没事的样子，用手背擦去流出的鼻血。
郁联心头一紧，云祉这样胡乱的一抹，他脸上的液体陡然与血迹重合。
明明隐密的画面，看他的心惊动魄。
云祉瞥见他的担心，“没事的，我去……我去处理一下。”
“……行。”床上的重量一减，郁联感觉自己的心都跟着走了那样，又不敢贸然跟上。
这种事情……他并不介意，只是云祉在介意。
他可以接受柏拉图。
.
郁联带着一身水雾从浴室出来，边走也没有闲着，手指不停地滑动屏幕浏览。直到走到床边，看见蛄蛹成的一团才彻底从中抽离。
“你在……干什么？”郁联放低呼吸，降低声音问道床上那一团……人？
云祉默默地转身对着他，探出脑袋，嘴角抽抽，大声嚎叫，“宝，你说我……是不是有大病呀？”
“……你……嗯……”郁联欲言又止，抿唇保持了几秒钟沉默，组织好语言才敢开口，“不是，月干火旺而已。”
“不信。”云祉的嘴角立刻撇了下去，整个人都要碎掉，“我in不起来……”
“呃……”
这也是个事实。郁联无言地看向他，搜刮刚才跟之前了解到的知识，努力开导，“站起来只是脏腑、经络及气血津液相互协调、发挥作用的结果。”
云祉委屈地抱紧自己：“我知道。”
“嘶……”
好像刺激到了。郁联小心翼翼地坐在他旁边，摸着兜在被窝里的手安慰，细数桩桩件件，“肾藏精，心藏神，肝藏血，主疏泄，又主筋，肝血在肝气的疏导下对宗筋的快速充盈是居居杠杠的物质基础。”
“嗯？”云祉登时扯开了身上的遮羞被子，“还有这说法？”
“当然。”郁联不容反驳地正声道，“下次再来试试。”
“行，那我信。”云祉瞬间活力回归，揽住郁联的腰就是不放手，蹭来蹭去地乱动。
郁联没恼，手指缠住他湿软的发丝来回把玩，却心事重重。
良久，郁联叫他的名字，“云祉……”
云祉蹭得一下就起来，“怎么了？”
“我们结婚吧。”
①《养胃的病因、诊断与治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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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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