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不是第一次用完灵力再恢复,驾轻就熟的用了两个时辰就将体内灵力回复到了圆满状态,而且因为方才心中坚定着要变强去保护自己所在意的人,灵台中存着的那道天道规则与聂卿寒心中所想产生了一丝共鸣,筑基中期的壁垒在源源不断涌入身体的灵气的冲撞下逐渐破碎,突破中期进阶筑基后期。心中担忧阵法中的杜宸,聂卿寒生生止住感悟天道的神识,睁开双眼。
阵法中的团子已经不是粉嫩嫩的包子样,头发凌乱,玄色衣衫被撕碎了好几处,白嫩的皮肤上全是泥土,嘴唇干裂得快要渗出血来。聂卿寒心中酸涩,都怪自己太弱小,什么都做不了。咬咬牙起身走到洞外,看了看周围的地形,觉得保险起见还是设个隐匿阵法比较好,太难的不会,只能摆个差不多的,金丹中期以上肯定会看出来,但是希望运气不要太差,最好不要有人过来。摆好阵法回到洞中从纳戒中拿了几个果子出来啃了几口,然后一瞬不瞬的盯着困灵阵中的杜宸。
“小团子,杜宸,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我也试着用神识和你交流,可是你都不回答我,你要能坚持下来挺过去,我以后再也不和你唱反调,就算你再变回蛇形我也不嫌弃你,我会尽我的全力去帮你,我会变强,带你去找天地材宝恢复修为。”
“你是云狰兽,善阵法,不会炼丹,既然是妖尊肯定很厉害,可是你还是会受伤,等你好了我就去学炼丹,这样的话不管你受什么样的伤,我都能给你炼制最好的丹药,以后多重的伤也不怕。哦,不,呸呸呸……我学炼丹,可是你别受伤,炼的丹药全给你增加修为就好。”
“杜宸,你是不是很疼。”
“杜宸……”
“杜宸你不要死,我活了三世才有了你这么一个朋友,你要是死了,又剩我一个人了,一个人活着真的很累,很累,累的麻木,都忘了笑忘了哭忘了痛是什么滋味。杜宸,你一定可以醒过来的,你那么厉害,既然你是妖尊里最强的,那你一定可以挺过去,杜宸……”
聂卿寒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或许一直以来太过压抑,每次重生都会像没事人一般将之前的不愉快通通抛之脑后,现在茫然无措的时候就会想起很多事。他絮絮叨叨的对着阵法里的人说了很多,说自己第一世所在的那个以科技和利益为尊的世界,人情淡漠,真心交友只会被视为傻子,好骗;说自己第二世运气多好,遇到和善的师父和乖巧的师弟以及那个让自己动心却杀了自己的女子;说自己这一世遇到一条蛇变成了云狰兽又变成了小娃娃……
已经过去了一个月,阵法中的人从最开始的挣扎不断慢慢平复,平复到如睡着了一般,只是形态狼狈。聂卿寒消沉了几日之后在洞外开始疯狂修炼,每天都会摘新鲜的果子和清凉的泉水放在阵法旁边,每天修炼完都会期待那双紧闭的双眼能够睁开说一声“死小孩,本尊饿了。”可是没有,一个月过去了,除了杜宸日渐消瘦的脸颊和愈加苍白的嘴唇,其他什么变化也没有。要不是胸膛处一起一伏,聂卿寒差点以为杜宸已经死了。
聂卿寒每天晚上都会坐在阵法外跟阵法里睡着的人说话,说开心的不开心的,说自己的理想,说自己喜欢的姑娘,说自己期待的好友是怎么样的,琐琐碎碎,一件一件掰开了说,仿佛这样才能感受到自己还活着,阵中的人只是睡着了。
“杜宸,你说你们那个世界有那么多的妖尊,难道你们那里都是妖兽吗?有没有人修,我修炼了水族的功法,会不会也是和什么不知名的妖,而且你们妖皇是个什么妖兽,会不会是龙?你活了几千年,那妖皇是不是活了好几万年了,妖……”
“咔咔咔……”
聂卿寒张着嘴巴将要说出来的话卡在了喉咙里,面前三道法阵在“咔咔”声里碎成了粉末,来不及想法阵怎的碎了,聂卿寒连忙运转灵力准备重新布置阵法,却被一只修长的手瞬间掐住了脖子,轻轻一甩将他砸到石壁上,背部生疼,聂卿寒转过头看向法阵碎裂的地方,空无一人,一阵劲风袭来,聂卿寒连忙向左侧瞬移避开一掌。
看着眼前身高八尺,长发披散及腰,一身玄衣面容妖异的男子,聂卿寒心中大惊,难不成他将杜宸藏起来了,目的是什么,化形妖兽的妖丹吗?怎么办,打不过。
“你是什么人,你把杜宸藏哪去了,交出来。”聂卿寒擦去嘴角的鲜血忍着疼痛站起身,打不过也要把杜宸抢回来,不过真是尴尬,自己身高还不到人家肩膀。
“你又是谁?你这小小蝼蚁怎会知晓本尊的名字。”
那只修长的手又一次掐到了聂卿寒脖子上,身形完全看不清,躲不了。玄衣人说自己是杜宸,聂卿寒有些惊讶,杜宸怎么会突然变成了成年人,而且还貌似是失忆了。
“咳咳……咳……你,你是杜宸?咳…放开我,我是聂卿寒,你不记得了。”掰不开,手劲极大。
“哼,聂卿寒?不认识,你为何将本尊困住,有何图谋,说。”
聂卿寒泪奔,那是您让在下设的阵法啊。“那困灵阵是你让我设的,我也不知道有何作用。”
“呵呵,本尊自己?你这借口未免有些粗糙。”大版杜宸将聂卿寒从石壁上扯下带到眼前细细打量。
有了光亮,聂卿寒才发现眼前的杜宸眼眸不是黑色而是赤红,额头有一道暗红色闪电雷纹,同本体额头的雷纹相同,只是颜色略深。“这,这是入魔了?”
还没等聂卿寒有何动作,大版杜宸挥手将聂卿寒身上遮盖容貌的术法除了。“呵,好一个清俊的小公子,怎么,你困住本尊是想自荐枕席?”说着还用另一只手顺着聂卿寒的脸颊摸到下巴。
聂卿寒要抓狂了,这都是什么狗血的故事展开。昏过去之前还是个傲娇的小屁孩,这一醒来怎就成了不要脸的流氓了(`Δ)!
“杜宸,你把手拿开,多亏我自己不顾万千险阻将昏迷不醒的你带来这里,你竟然这么对我,还有没有一点良心。阵法是你教我的让我把你困住怕发生预料不及的事情,具体你又没告诉我,现在你醒了,看着修为恢复了不少,可是怎么魔气这么重,不是你说的要固守本心,一切幻想皆是虚妄吗,你怎么能忘了。”聂卿寒奋力挣脱卡在脖子上的那只手,可是怎么努力都做不到T_T
“良心?尔等凡人也配和本尊讲良心?当年灭本尊全族时又何尝愧疚过,说什么天道授意,全是噱头,既是天道意欲如此又怎会让本尊存于世间,你们都该死,全都该死。”大版杜宸眼中的血色愈加浓郁,卡着聂卿寒本尊的手劲道加大。
聂卿寒已经说不出话了,脖子火辣辣的疼,喉骨挤压感觉卡出了血顺着嘴角流下,可能是血腥气刺激了大版的杜宸,喉间卡着的手微微松了一些但是周围压迫性的灵力忽然大增。
“血?血的味道,好久没有闻到过这么纯净的味道了。”大版杜宸血色的眸子中闪烁着兴奋的光泽,聂卿寒看的心中一寒,看来自己这是要交代在这里了,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好运的继续重生,还是不要了吧,每次重生都没有好下场,安心去喝孟婆汤比较好,闭上眼睛等待死亡在这一刻竟然有种解脱的感觉。
可是没等来神魂碎裂的痛感反而有个柔软的东西贴着自己的下巴一路舔到了嘴角。聂卿寒石化加凌乱,这是什么东西,杜宸的嘴唇?还没容他想明白,那两片柔软从嘴角滑过贴到了唇上,轻轻碰一下觉得不够又含着啃咬,估计没尝到血的味道有些不满,大版杜宸将柔软的舌头伸到已经完全石化僵硬的聂卿寒嘴里慢慢舔舐,直到两人口腔中都有了一股铁锈的味道大版杜宸才满意的站直了身体。
“味道真不错,可惜太少了。”
“泥煤的味道不错,不要脸,死基佬,老子的初吻他么给了一个男人,还是让我死吧”,聂卿寒此时心中一万只野兽奔腾而过。
更惨的是还没奔腾完,脖子大动脉处传来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让聂卿寒想杀了面前这个低着头啃着自己脖子吸的开心的某人,当自己是吸血鬼口下的猎物么,这和凌迟有甚区别,抬手准备掐诀的聂卿寒脑中突然一阵眩晕,在昏过去之前他好想骂人,这他么到底喝了自己多少血,估计超过400cc了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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