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叫凉卿的少年上前一步,双手握拳轻弯身子,回道:“遵命,师父。”
凉卿皮肤白皙,干干净净的脸蛋上一双剑眉嵌于双眸之上,显得英气十足,眸子看起来浑浊不清,似不是他这个年纪所带的成熟气息,他的脸上不存在一丝笑意,只带着恭敬,这俊朗硬挺的模样却带着一丝桀骜不驯,仔细看确是个美男子。他略微抬眼扫了一眼墨逸世,又迅速收回目光,转身便去拿了嗜血草。
鬼抑子将墨逸世周围都立上结界,避免墨逸世失控从而功力散出伤及他人。只见毒白蚁迅速爬满墨逸世的全身,墨逸世的脸色已经变得苍白,他猛地睁开双眼,红血丝充斥着他的眼眶,只见他怒吼了一声,满身的皮肤已变得通红,他喘着粗气,浑身发散着妖气,全身的毒白蚁纷纷掉落在地上,皆为死尸。他那银眸刹那间变得乌黑,整个眼眶都变成了黑色,使出浑身解数,将那结界连连震碎。
虹嫣看此情景连忙想上前帮忙,鬼抑子连忙伸手制止虹嫣,手上不停地施法稳定住墨逸世,问道:“姑娘万万不可上前,这样不仅害了姑娘也害了公子啊,只是在下还想问一件事,公子之前在做什么的,为何毒性如此之大?”
“毒利馆,炼毒的地方。”虹嫣揪心地看向墨逸世,不禁握紧拳头,看他痛苦的样子如鲠在喉。
“我确是听闻过毒利馆,专向手下身体之内灌输毒性极大的野兽,只是这一下,恐怕会让公子疼痛至极!”鬼抑子说着,叹了一口气,这时凉卿走了过来,将嗜血草的粉末递给了他,鬼抑子接过,用法术将这袋粉末推散至墨逸世的身上,墨逸世吐了一口血,苍白的脸上已不带有任何血色,不久便晕了过去。
鬼抑子见此情景,长呼了一口气,转头对他徒弟说道:“凉卿,将公子送回房间。”
“是,师父。”凉卿背起墨逸世将他安置在另一间房的床上,随后伸出二指,轻放在墨逸世的额头,法力在墨逸世的额头上发散出微弱的光芒。
墨逸世皱紧了眉头,凉卿收回手指,面无表情地看着墨逸世,冷淡地说道:“这般会减少你的痛苦,只是,我不希望期中再有任何的差池。”
他一转身,迎面看到鬼抑子与虹嫣走了进来,便退到一旁。
二人走到墨逸世的床榻前,鬼抑子看向虹嫣,叹了口气,说道:“姑娘,公子这几日不可动情,哪怕是一分一毫也是不可以的,否则便会身破而裂,相比姑娘也知道该如何做了吧?”
虹嫣看向墨逸世,将忘尘水交于鬼抑子手中,此刻的她双眼早已泛红,她止住哽咽的语气,说道:“这时我从小有师兄那里讨来的忘尘水,这般便让他忘却尘事,再去另寻所爱吧。”
她苦笑着,缓缓走到床边跪着,用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欲语泪先流,颤抖地说道:“逸世,是我想起我们的曾经太慢了,君伴则心安,唯求此生携手共白头,只是这一次,我要一个人走了。”说罢,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冷清殿。
鬼抑子将忘尘水倒入墨逸世的嘴里,叹了一口气。
虹嫣走到冷清殿门口,是时候跟南宫他们汇合了,她从怀中掏出凝血珠,将所有的法力都凝聚到两根手指处,再传至凝血珠内,她慢慢皱起眉头,为什么一点效果都没有?直到她用尽所有的法力都无法启动凝血珠,这是为何?她只感觉头痛欲裂,她闭上眼睛双手捂住头,以此来缓解痛苦,下一秒,头上的印记亮了一下,虹嫣睁开眼,看向凝血珠,冷哼了一声:“强妖才能开启的凝血珠,南宫旭啊,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虹嫣语气冷淡,不像是她,倒是狐灵仙。
凝血珠破裂开来,变成了会飞的血珠,指引着前进的路。印记又暗了,虹嫣猛地睁开双眼,环视着四周,刚才像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记得了,定睛一看已经可以用的凝血珠有点疑惑,怎么回事,又好使了?不管了,出发要紧。这期间发生的种种不禁让她发出冷笑,却像是在笑自己,也像是在笑造化弄人。她抹去眼角的泪水,麻木地向前走着。
铃铃回到四鼠府,看到其他二鼠正排排坐,听到有动静都纷纷转过头来,直到见她身上伤痕累累,心生好奇:“铃铃,怎么回事,你这伤……?”
“刚去见了墨逸世。”
“哟,我还以为什么呢,原来是去见了心上人。”二鼠相视一笑,打趣着铃铃。
铃铃羞红了脸,继续说道:“他随虹嫣去了狐庄,但我并不想此事上报给妖王,要是被妖王知道指不定要发多大的脾气,只是……我有一个更大的消息!我看到南宫旭一行人去了女娲殿。”
“那好,此事我便会上报给妖王。”敏儿回答道。
铃铃捂住胸口,刚才好不容易脱了身,定要好好修养才是,她吐出一口血,立马闭上双眼恢复元神。
此时,一个身娇体柔的女子走了过来,她在不远处的茶桌边的石凳上坐下,那温柔似水的眸子扫了三人一眼,又收回眼神看向窗外。清清见此,冷嘲热讽地说道:“哟,这是谁啊,这不是妖王宠幸的美人儿如薄吗?怎么,这是想要当妖后了不成?”
如薄听到这话并未回答,只是咬紧牙关,不去理会。
“怎么,为何不答?你以为你是什么货色,勾引得了南祁王,难不成还想勾引妖王?”敏儿笑道,用手撑着脸,有种欠揍的笑意。
“你!”如薄气愤地站起身,指着敏儿和清清,咬牙切齿地回道,“我呸!你俩有什么资格说我?”
“如薄,你以为你是谁?猫与鼠生出来的杂种!猫不猫鼠不鼠的,真觉得自己有几分姿色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铃铃睁开双眼瞪着如薄,一脸地傲慢。
“是,我是杂种。”如薄走到三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向他们,发出一丝冷笑,“可千万别让我坐上妖后的位置,不让我会让你们三个生不如死!”说罢便离开了。
“切,她以为她是谁啊!”三鼠听到害怕地抖了抖,依照现在的情景,如薄确实有可能坐上妖后的位置。三鼠面面相觑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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