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单崔宁确实没感觉到什么,他的注意力更多集中在他们的对话和表情上。他垂眼看她:“下次你别看。”
盛宴不乐意了:“为什么!我就要看!”
单崔宁没理她。
盛宴忍不住踹了他脚:“你不讲理!”
桌上突然落下一道阴影,盛宴心里咯噔了下,缓缓抬起头来,正好对上了窗外班主任面无表情的脸。
盛宴望天,盛宴端正坐姿,盛宴摆弄着桌上的课本。
然而这些对目睹一切的班主任没有任何作用:“张佳悦,再让我看到你骚扰男同学,你就给我滚到讲台旁一个人坐。”
盛宴难以置信:“再?我还骚扰谁了?不是,我怎么就成骚扰了?”
班主任冷哼一声,看到他们身后的空位,皱起眉头:“华榛和但家呵呢?不上晚自习,他俩跑哪去了?”
本来被这么一打岔都要忘了的记忆再次回到脑海,盛宴的脸再次受到轰击,喃喃不知所言:“啊,他们...他们...”
“但家呵身体不舒服,华榛带他去医务室了。”单崔宁开口。
班主任似乎也没想过单崔宁会说谎话,或去求证。蹙了下眉,倒没再说什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盛宴,说了句:“现在的小孩,怎么动不动就身体不舒服?体质太差了。”
用这个借口请了很多次假的两人:“......”
“行了,晚自习就做该做的事,卷子都写完了吗?题都弄懂了吗?还有几天就高考了?整天打打闹闹的,没个规矩。”
剜了两人一眼,班主任负手离去。
本就不用参加高考的两人:“......”
-
一夜无梦,很好的一个夜晚。
早上一来,盛宴就感觉华榛和但家呵之间的感觉变了,可她又说不出来是什么变了。盯了他们很久,坐在一旁抓耳挠腮。直到他们离开,她才收回视线。
一时不察,又想到昨天看到的那些事,不由打个寒颤:“他俩怎么一直黏在一起,搞得我想跟华榛说话都不行了。”
单崔宁漫不经心地瞥了他们一眼,没有回话。
见他不搭理自己,盛宴哼哼两声,就想去找荀牧聊天。但是看向控制器,今天一整个上午,她都没有收到荀牧发来的一条讯息。她微微皱眉,看向单崔宁:“荀牧给你发消息了吗?”
单崔宁目光顿了顿,“没有。”
盛宴心里一跳。
今不出意外的话,今天凌晨会是荀牧受到鉴定的时间。他们那时候困得很,没等到那个时间点就睡着了。今天上午装了一上午的好学生,也没想到这件事。
且不说他会得到什么检定结果,就他们得罪埃西斯公会这件事就让她不由提起了心。谁也不知道舒玫会不会找他算账,毕竟她们的教室在同一个楼层。
想到这里,盛宴的脸色不太好:“荀牧可能出事了。”
单崔宁抬头看向时间,离放学还有十分钟。
“等会我去寝室,你去他的班级。”
盛宴点头:“好。”
-
去寝室的路上,单崔宁看到华榛和但家呵。他们一前一后地也往寝室那边走。
在经过单崔宁的时候,但家呵忽然掀起眼皮看了过来。眼神冷漠又犀利,像是一头威慑外来者闯进自己领地的狮子。
单崔宁微微眨眼,面不改色地同他对视着。
两人对视了须臾,但家呵就垂下了眼睫,视线再一次回到了华榛身上。
单崔宁却因为他的眼神眯起了眼睛。
他一直不紧不慢地走在两人身后,等到了荀牧寝室的楼层,单崔宁才停下了脚步。他抬头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陷入沉思。
但家呵对华榛是有很强的占有欲的,只是...这究竟是对自己猎物的占有欲还是含了其他的感情?他说他不记得他,但他的身体...会控制不住地靠近他?亲近他?
这是不是意味着,他对华榛也存在一定的记忆。只是这段记忆...被封起来了?又是什么造成了这个原因?而华榛对他的记忆似乎未曾抹去。
如果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主界,而可能他们二人都有记忆——这能否作为判定谁是界的锚的依据?这个界,又是否真的是华榛做的梦?
单崔宁抬脚离去。
所有寝室的门在学生离开寝室的时候,都是禁止锁上的。荀牧寝室的门自然也不会例外,单崔宁开门走了进去。
荀牧的床在下铺,打开门就能看到。而他的床上正鼓起了一个大包,荀牧还睡在床上。
单崔宁走了过去。
荀牧虽然在睡觉,但他睡得并不安稳。他的脸上都是冷汗,眉头紧紧皱着,眼睛在眼皮底下疯狂转动着,像是正在做一个噩梦。
手伸出来就要碰到他时,单崔宁突然顿住。
荀牧这副样子肯定跟系统的心智检定脱不了干系,如果现在强行将他唤醒,还不知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这般想着,单崔宁不得不收回手,看着荀牧此刻的状态,微微蹙眉。
他握住床旁边的栏杆,荆棘从他手上冒了出来,缓慢地缠到栏杆上。只见它一点点延伸,爬上所有的栏杆,像床帘一样,将荀牧的床的其他三面都围了起来。很快,荀牧的床就被它围得密不透风。
在商城里买了个隐身药水的道具,单崔宁将它滴在了荆棘上。不一会儿,那些荆棘肉眼可见地变得透明,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药水只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只希望荀牧能够快点醒来,在药水失效之后荀牧没有醒来的时间里,也没有别的人进来。否则要是看到这一幕,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控制器疯狂震动拉回了单崔宁的思绪,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他的眼睛微微缩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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