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紧啊,我动不了了。”
“放松。”苍夜不在意地说,语气冷淡又不近人情。
“放松也没有用啊,这个太紧了。”
“慢慢习惯。”
“苍夜,我好难受,喘不过气了……啊,我不行了,我要死了。”神原光抱怨着,撒娇似地扬起了尾音。
“你们……在干什么?”绫真一把推开门,没有看到想象中的画面,只瞧见神原光正站着给自己系衣服的领扣,苍夜在帮他整理领子。
苍夜扭头看到绫真,“小狸子,你来得正好,你来帮他吧!”
说完,苍夜就端坐在桌子边喝起了茶。
神原对绫真笑嘻嘻地说:“绫真,帮我把改改这个纽扣的位置,领口太紧了,都把我脖子勒出痕了。”
“小光,你穿的什么?”绫真上下打量着神原,他穿着黑色立领西装上衣和黑色长裤,头上戴着方顶帽。
“这是学校制服,我打算秘密进入学校里调查,收了钱就要好好办事才行。”
一天前,神原通过人脉联系上学校的校长,说要帮忙解决这些诡异的失踪案件,只要付钱就行。校长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给了神原定金。
一个活,收两份钱,够狡猾的。
绫真望向神原的眼神带着一丝鄙夷,神原却只是微笑地看着她。
绫真完全拿这样的神原没办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真是服了你了!所以你要穿这身衣服偷偷混进去?”
“怎么样?”神原低头看了看自己,“我还是第一次穿这种衣服。”
板板正正的制服套在神原身上,衬得他很精神。
“不错嘛,很帅气。小光,你把上衣脱了,我帮你改改。”
神原把上衣递给绫真,一边瞧着绫真穿针引线,一边盘腿坐着跟她说话。
“小光,明天你潜入学校,和校长打好招呼了吗?万一被抓到的话……”绫真有点担心,欲言又止。
“秘密调查当然要神不知鬼不觉,不过放心好了,就算被抓到,不是还有苍夜吗?”神原非常理所当然。
苍夜意义不明地看了一眼神原,继续淡定喝茶。
神原自然注意到了,不过他只是笑笑,也不说话。
绫真眉头一皱,“那苍夜不用假扮老师学生吗?”
“苍夜他会飞,当时候就飞进去。”
“那你为什么还要穿这身衣服,让苍夜带你进去,不就好了吗?”
“一是因为两个人目标太大,二是因为……”神原扬起嘴角,竖起一根手指压在唇上,“绫真,调查这种工作可不只是看看那么简单的哟!”
老师念课文的声音呆板木讷,浅川真里亚托腮望向窗外,无意中看到一个穿学校制服的少年。
个头不高,长相清秀可爱,一头短发干净清爽,细长眼睛微微眯起,看不清其中的内容。
这样好看的人,应该有印象才对,她却不认得是哪一个。
是新生吗?她正这样想,那个少年笑着朝她招起了手,眼睛也弯成了月牙,跟什么鬼魅妖冶丝毫挂不上钩,却感觉有一种惑人的魔力。
他认识自己?真里亚很是疑惑,下一秒,瞧见一个挺拔颀长的人影出现在少年的身边……
那个人,她正好认识,是苍夜先生!
趁着课间休息,真里亚从教室里跑了出来,气喘吁吁地说:“苍、苍夜先生!”
苍夜只是轻轻颔首,算是打招呼了。
神原上前一步,自我介绍道:“你好,浅川小姐,我是神原光。”
真里亚调节好呼吸,用力地点头,“哦,你好,神原老师!可是您怎么会……”
“我这次是秘密调查,可又对这个学校不熟悉。”神原顿了一下,“浅川小姐,能否请你帮忙带带路,再找人问一些线索?”
神原对待女孩子的态度向来绅士,何况真里亚也想早点调查出真相,她没有犹豫地答应下来。
真里亚领着神原往前走,一回头,却发觉苍夜不见了,不由得小声地惊讶地发出一声:“咦?”
神原顺着真里亚的视线往后望去,笑着替他解释道:“苍夜担心他会被人发现,先隐藏起来了。”
“嗯。”真里亚低头,神态动作拘谨到僵硬,“那神原老师,请往这边走吧!”
“真里亚,你怎么还在问神隐的事?那一定是巧合啦巧合!”第一个询问的女孩子叫加杏,她说话大大咧咧,肢体动作很丰富,双手不住地比划着,“我那天是很晚离开学校没错了,但我也只是听到一些奇怪的动静。”
“说不定跟那个荒废的教堂有关。”加杏的朋友插话说,她显然对这种话题很感兴趣。
“什么教堂?”真里亚追问。
“就是学校后山那个教堂呀,原来真里亚你不知道啊?”朋友有点惊讶,“以前这个学校是教堂的墓地,后来改成学校的。三年前还是女校呢,老师也是教堂的修女。后来出了事,才改成如今的学校。传说那里有吃血的外国怪物,所以被封锁起来了。”
说到这里,朋友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怀疑失踪那些人是不是被怪物吃掉了?”
“怪物?”神原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沉默了一会儿,“血?还是外国的?”
加杏悄悄跟真里亚咬耳朵,“这个人是谁呀?”
“啊,这个嘛……”真里亚不擅长说谎,支支吾吾着。
神原耳朵倒是尖,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对加杏绽放一抹灿烂至极的微笑,“你说我啊?我是浅川酱的朋友。”
眼眸和唇角一弯,仿佛落满了阳光,如樱花般翻飞着旋转。
他好可爱哦!加杏呆愣地眨眨眼,好几秒才回过神来,再看过去,萌混过关的神原已经带着真里亚逃离了现场……
整座教堂荒芜冷寂,乌鸦安静地落在十字架上,上面镌刻的文字已被岁月侵蚀得模糊不清。
荆棘在墙面上纠缠滋生,黑色的藤蔓桎梏住了教堂底部,贪婪地向上蜿蜒生长。丑陋的藤条如同人的血管,挣扎着,扭曲着,互相挤压着,仿佛随时准备喷薄出里面黏稠的液体。
即使是白天,在阳光之下,四周也安静得像死了一样,残破的钟已经发不出一声哀鸣。
“就是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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