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刚才你们也说扯平了。”唐祠接着说:“他除了后脑比较严重外,其他伤都无碍,医生说休息几天就好了。”
闻言,陆七点了点头,暗自庆幸那些草丛灌木替他们抵挡了大部分的冲击。
“对了,你的胳膊有轻微骨折,近期不要拿重物。”唐祠又看向陆七缠着白绷带的脖颈,“脖子上的伤过阵子就会愈合,等好后我带你去消疤。”
“那就谢谢啦。”
他只是觉得女孩子应该都很在意这些,有疤痕裸露在外总归会介意。
在医院躺了三天,陆七和钟行难得达成一致意见。
“再休息几天吧,不用这么急赶回去啊。”唐祠劝道。
陆七坐进后座,“唐祠哥,再躺下去我要疯了。”
身上的伤都是些皮外伤,除了左手有点轻微骨折,她觉得自己已经可以出院了。
钟行也不是待得住的人,身上多多少少的小伤都恢复得差不多了,后脑也不怎么疼了,只是当时那瞬间脑袋像裂开了一般,近乎昏厥,一时难以清醒。
唐祠打开驾驶座,对里面的人说:“我来开车,你去休息。”
“你会开吗?”钟行戏谑道。
语调里似乎还有丝无奈可寻。
“会。”
经过这次,他觉得自己什么车都能开了。
见他丝毫不退让,钟行无奈下车,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
钟行懒懒一抬眼皮,“去浠水村。”
路上,车里很安静。
陆七望着窗外缓缓而过的绿树,轻语,“大叔,你认为你爸爸是死了,还是活着?”
唐祠一怔,他透过后视镜看向他们。
钟行冷盯着窗外,“你认为呢?”
“唐祠哥说两年前,他们才确定你爸爸死了,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吧,而你似乎至今还不相信,那他们发现的肯定不是他的尸骨,应该是一件他贴身,而且从不离身的东西。”陆七的嘴角扯开一个弧度。
前面的唐祠不由一愣,她还真如阿行所说。
陆七接着说:“在山顶看到那把刀后,我就猜测那东西或许就是它,你很紧张它,钟家人也想得到它但似乎害怕,那把刀应该是你们钟家传家宝之类的吧,那晚拿起舍利的时候我才发觉,原来它上面的花纹是佛文,而且是几千年前的一种古文。”
“佛文?”唐祠瞥了眼后视镜中的人,“小七,你见过这种文字?”
“以前碰巧见过一次,妖物惧怕佛经,所以我推测那是佛文。”
钟行偏头盯住她,勾了勾唇,“你想知道什么?”
陆七轻翘唇角,“从另一角度而言,咱们也算是同行了,就如那晚你所说,那是把除妖刀,而且还有名字。”
唐祠一惊,钟家的事他知道的基本也只有那么一点,“阿行,你们家是世代...除妖师?”
他以前去寺庙,听到那些道士都是这么自称的。
“听着好中二啊。”陆七忍不住笑出声。
“小七,你不也是嘛。”唐祠弯唇道。
陆七双手交叉环抱于胸,撇嘴道:“那怎么能一样!你也不看看大叔多老了。”
钟行使劲敲了下她的脑袋,“臭丫头,我跟唐祠一样大。”
她吃痛地捂着自己的头,怒视钟行,平常不是没什么吗?这次咋还动手了?
“看着老。”
她依旧嘴下不留情,扭头看向窗外。
前方隐隐传来忍笑声,钟行冷瞥了眼后视镜里含笑的视线。
很快,越野抵达浠水村村口,不过里面挂满了白布。
这里在办丧事。
他们走进村子,老人们都掩面哭泣,这里被悲伤笼罩。
他们的儿子被抓的抓,女儿也死的死,活下来的...
唐祠走到徐老家,看到里面的白布和黑布,他的心一紧,虽然他们儿子是自作自受,但对他们而言,除了是他们儿子,还是他们儿子。
“徐老,节哀。”
妇人放声大哭起来,徐老坐在凳子上,头发花白了许多。
“你们来干什么?”
语气听着并不和善,他在隐忍哀伤和怒气。
钟行点了根烟,“魏家在哪里?”
徐老一愣,随即指向门外,“村子西边。”
闻言,唐祠微微颔首,向外走去,钟行临走之际留下一根香烟,算是还他那口大烟了。
陆七转身也跟着向外走去,在跨门之际,她留下一句话。
“生前恶事多端,死后十八般折磨,想让你儿子在阴间好过点,就多做些善事。”
“小七,你说的是真的吗?”唐祠连忙问:“真的有阴间,十八层地狱?”
陆七狡黠一笑,“想去看看吗?”
唐祠连连摇头,他在阳间还没待够呢。
村子西边,一片竹林之中。
“这住的未免也太偏僻了吧。”陆七吐槽道。
离村子起码有两百米远,脱离村子,独居在一处平缓的山堆之上,而且只是寻常的土屋,甚至可以说简陋,这真的是那个有钱的钟家的生意伙伴?
不过,视野倒挺不错的,能纵观整个村子。
唐祠敲了敲门,“魏木,是我们。”
半刻,木门被缓缓打开,发出沉闷的“咔吱”声。
陆七看了眼门口的人,是个十四岁左右的小孩,穿着泛旧的灰色衣服,右眉梢有颗黑痣,脸上有些小雀斑,神色哀伤苍白。
“怎么了?”
沙哑的嗓音似乎正处于变声期,听上去很悲伤。
唐祠抚住他的肩膀,“你一个人住吗?”
魏木轻点头,“姐姐走了。”
哀伤弥漫在此间,倏而,陆七上前两步,“我让你再见你姐姐一次,要不要?”
心一震,魏木抬眼紧盯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女生,“真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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