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被陷害流产

阮裎找人去查这个私生饭是谁,另外找了保镖在剧组待着,一个星期左右都是相安无事,剧组即将杀青时,一件噩耗传来,景翠芳去世了,周伺越请假回去给他妈料理后事。

听到这个消息时阮裎只有一点点难过,毕竟他从来没有享受过的母爱,景翠芳给了他一点,但他内心深处更多的是惊恐,他害怕景翠芳在生前留下什么可以证明周伺越身份的东西。

阮裎如今肚子已经三个月了,从正面倒是看不出什么,从侧面看有些凸起,他换上宽松的上衣,晚上去了周伺越家吊唁,一楼大厅特别多人,周伺越当上明星了,以前的老家亲戚都来了。

阮裎走到周伺越身边,说了几句安慰的话,就抽了三根香点燃,去景翠芳的遗照面前跪着,他戴着墨镜,眼睛有点红,嘴里小声的念叨:“我求求你,一定要保佑我,不要让周伺越回阮家,你要是真心疼我,就不要给他留下什么东西,不是我狠心,你应该也知道我在阮家过的不好吧?我现在就是想要阮家的钱,这个是你们两家欠我的,如果不是你把我换给阮家,我就不可能从来就没有获得爸爸妈妈的爱,我知道你们对周伺越非常好,他已经得到了我想要的东西,所以我要点阮家的钱不过份吧?”

阮裎一边烧钱,一边害怕,直到腿麻了起不来。

景翠芳的alpha姐姐注意到这个年轻人哭得很伤心,于是上前搀扶他,看见人戴着墨镜看不清脸,不知道是哪家的孩子,她上下打量了阮裎一眼,忍不住问:“你是哪家的孩子啊?跟爸爸妈妈一起来的吗?”

阮裎喉咙干涩,舔舔唇说:“我是邻居家的孩子。”

alpha有些诧异,虽然景翠芳搬过几次家,但是好像没有alpha的小孩吧,看起来也跟周伺越年纪差不多,她倒了一杯水给阮裎,就被人喊去弄宵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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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堂待了两小时,阮裎打算回家。

他是自己开车来的,没有带保镖,他可不想让阮家的人看见周伺越,车停在马路边上,他徒步走过去,就在他低着头玩手机时,有女人的叫声:“救命啊有小偷!那是我给孩子的学费啊!帮帮我抓住他!”

撕心裂肺的尖叫从他身后传来,阮裎猛的回头,看见在超市门口有一个男人脸上围着黑色的头巾,和瘦弱的女人拉扯,他手上抢了一个粉色的皮包,里面鼓鼓的,泪流满面的女人脱掉鞋子往他头上砸,她看见阮裎,立即求助:“求求你好心人,帮帮我!”

男人看见阮裎,惊慌失措的跑进小巷子里,阮裎顾不得自己怀孕了,咬着牙就去见义勇为,跑的过程中肚子有点刺疼,他去拽男人的胳膊去抢包,男人恶狠狠的用胳膊肘揍了一拳阮裎的肚子,痛得阮裎开始凶狠起来用脚踹他,花了一分钟时间把人逮住按压在地上。

女人气喘吁吁的赶过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阮裎,感激涕零的说谢谢。

阮裎回了一句不客气,把包递给女人,抬眼的一瞬间看见了女人胸口上的纹身,熟悉的图画让他在脑子里晃了一下,好像在哪见过,就在他产生警惕的同时,女人笑容灿烂的蹲下来,把水果刀准确无误的捅进了阮裎的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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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裎再次醒来已经躺在了病床上,手上吊着药瓶,肚子非常疼,他刚要伸出手去摸,护士走过来摁住他的手,温柔的告诉他:“你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没了,要不要打电话给你的alpha来,让他来照顾你?”

没了?没、没了就没了吧。

阮裎愣了一会儿,一点也不伤心,因为孩子他也根本就不想要,他原本的打算就是要去打掉,阮裎只是觉得肚子太疼了,疼得他好想哭,他跟护士说:“我没有alpha,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护士怪异的看着他:“你是被强迫了?我们这边可以帮你报警。”

“不用,”阮裎一点力气都没有,又饿又渴,没有余力跟护士解释什么,他只想自己的肚子快点好:“我肚子的伤口什么时候可以好?我想出院。”

他不能一直在医院待着,万一要被阮家发现他在医院躺着,是做了堕胎手术,一定会禁足他,还要去查最近和他来往的有什么人,很容易就调查到了周伺越的头上,阮裎可不想自己刚承受了肚子开一刀的痛,回家又发现周伺越登堂入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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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把阮裎的话记在心里,去上报给了医生,非要阮裎把自己的alpha丈夫喊过来签字,阮裎头痛欲裂的说自己可以签,医生义正严辞:“你做的这个手术有关于家庭和谐,必须得让他知道。”

阮裎心想这些人脑子是有病吧,自己不是被捅了一刀才来做手术的吗,他装作伤心:“我的alpha被大货车碾死了,他来不了。”

医生看出他在撒谎,患者被送来时,是一对年轻男女把他背来的,女人表情害怕,说自己在路边看见阮裎用刀捅自己肚子想要打胎,看人流了好多血,于是见义勇为赶紧送到医院抢救。

“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们说,我们会帮你的。”医生欲言又止,没撬出阮裎的嘴,最后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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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裎给袁绍打电话让他送点吃的来,顺便聊聊天打发时间,袁绍提着鸡汤,看见阮裎脸色苍白躺在病床上玩游戏,失望至极的摇摇头:“你还真去打胎啊,不怕周伺越知道?”

阮裎现在听见周伺越三个字就烦,自己因为他的私生饭挨了一刀还没去找他算账,周伺越凭什么来质问他?

“带了什么,我都饿死了,对了,我的事你别透露出去了,我再过几天就可以出院了。”阮裎一直盯着保温饭盒里的东西,他现在只好一口辣的食物,怀孕的时候一直想吃酸的,现在终于恢复到了以前的口味。

“最近几天只能喝汤,”袁绍笑不出来,他把东西摆好放在床上,心情灰蒙蒙的,还是想问清楚:“孩子没了,你现在的心情怎么样?”

“能别提孩子吗?我肚子可是挨了好几刀,现在疼的要死。”搅的阮裎没有胃口吃了,他皱着眉又掏出手机玩游戏,不想搭理袁绍,作为好朋友他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居然担心周伺越能不能接受自己的孩子没有了,真荒谬。

“刚刚医生让我签字,我没签,我跟她说我不是你的alpha,她还不信,一副要送我去警察局的样子。”

袁绍来时在前台问护士阮裎的病房怎么走,就被护士一脸怨气的盯着,还质问他为什么没有照顾好一个孕夫的心情,让他晚上一个人在外面,拿刀捅自己的肚子目的就是流产。

袁绍当时都被惊的说不出话了,他没想到阮裎会想到拿刀捅自己,袁绍摇摇头,跟护士说阮裎应该不会这样,护士冷着脸告诉他水果刀上都是阮裎的指纹。

“我觉得这事的要让周伺越知道,我要告诉他。”

袁绍刚说完这句话,马上遭到阮裎的怒目:“你告诉他干什么?给我出住院费?”

袁绍说:“医生非要签手术同意书,不签不给你出院,你不想出院?”

阮裎想了想,平复自己刚刚差点爆火的心脏:“你帮我签了吧。”

“别,”袁绍拒绝:“万一我以后有了孩子,一查被发现带人来打过胎,你让我怎么解释。”

袁绍拿出手机,点开周伺越的电话,递给阮裎说:“你打还是我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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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给周伺越的电话被经纪人接了,他说周伺越在里面和老师谈事情,有什么话他可以代为留言,袁绍不想透露私事给别人,就说晚点让周伺越回电话给他。

大概是三个小时之后,周伺越的电话拨了过来,声音很疲惫的问是有什么事。

袁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说起,周伺越他妈刚去世,阮裎就作死把孩子打了,几天之内,周伺越没了两个血脉相连的亲人,不知道会不会崩溃。

袁绍咽了咽口水,先是说了很多不相关的事情,直到周伺越不耐烦的说如果没事就挂了,袁绍这才做好心里建设:“哎,好烦呐、接下来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别接受不了晕倒了。”

周伺越捏紧手机,眉骨跳了跳,他烦躁的去捏了捏眉心,试探性问:“孩子的事?”

“那个、那个、阮裎现在在医院,”袁绍站在病房外,贴着墙舔嘴唇,嘴巴都干了:“你来看看吧。”

周伺越睁开眼睛,去找衣服换,一边走,一边哑着嗓音说:“在哪个医院?他是要去打胎?”

袁绍咳了好几下,才说:“孩子已经打了,医院地址我已经发你微信了,你赶紧来吧。”

几乎是刚说完孩子已经打了这几个字,袁绍就听见巨大的爆炸声从手机里传出来,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碎了,是开车撞车了吗?

他把手机拿远了点,下一秒通话中断,继续打过去就显示关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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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纪人听见响声后从走廊里跑进来,第一眼看见玻璃茶几中间碎了一个洞,玻璃渣子都飞到了门口,不知道周伺越因为什么事情生气,经纪人只想着现在不能惹怒他,他把电话挂了,声音轻轻的询问:“这是,怎么了?伺越?”

“现在去买个水果篮放到车上,再帮我买个新手机。”周伺越低着头去摘走拳头上的玻璃碎片,鲜血从手腕顺着胳膊肘往下流,一滴一滴的溅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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