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晚庆幸崔叙没有看到自己。
接下来该思考如何在公司平安度过了。
实习生和理事长不可能产生交集,她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倒也不是担心崔叙对自己还有旧情。
她害怕崔叙因为那件事记恨自己。
他本来也..不是什么宽容的好人。
虽然他们在一起时崔叙对她总是很包容。就连她在外面闯祸时,他作为她在美国唯一的‘监护人’,代替她给对方家长道歉,也是轻飘飘的一句:“为什么要为难一个十九岁的孩子。”
同时看一眼旁边被打到鼻青脸肿的男人,“而且,怎么证明是我家孩子先动的手。”
崔叙是个怕麻烦的人,有多余的时间他都用来休息了。
池晚惹出的一些麻烦,总是占有他宝贵的休息时间。
那天回去,池晚和他认错。
虽然她是为了帮助被骚扰的女生才动的手,可的确下手重了点。
崔叙没有责怪她,而是替她检查了一下衣服下面的身体有没有受伤的地方,然后告诉她:“一旦决定去做某件事,就不要抱有 “是我的问题” 这种想法。”
她眨了眨眼:“我觉得你是在溺爱我。”
“我一直认为溺爱才能让孩子得到最好的成长。”
有点扭曲的育儿观。
他弯下腰,替将将歪掉的领口扶稳。
“做你想做的任何事——这是我作为年长者,应该给你的底气。”
回想到过去的事情,池晚后悔不该把事情做的太绝。
为了不让崔叙纠缠自己,为了能够顺利地和他分开,甚至连性取向变了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辛朵早就发现她的异常,从进公司到现在,她一直在走神。
更别提今天还迟到了半个小时。
面对前辈的关心,池晚和她道歉:“我昨天...因为一些事情所以很晚才睡。”
这个很晚指的是早上六点。
闹钟没能叫醒她,但身为牛马的生物钟还是令她在睡了两个半小时后的八点半醒来。
可惜堵车,还是迟到了。
“怎么了,感情问题?”辛朵半关心半八卦地问道。
“不是。”
江主编今天早上催了她的调查进度,还说隔壁组已经拿到了独家采访,打算下个月刊登。
两个组的主编都在争总主编的位置,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
池晚作为被安排进这个公司的卧底记者,主要任务就是拿到明津会长的犯罪记录。
可是她根本就没机会接近他。
而且现在还得防着崔叙,要是被他发现自己也在这个公司...
那就是真的完了。
其实在这里工作也很不错,工资稳定,而且还是做四休三,三倍加班费。
干脆辞了记者的工作算了。
“会喝酒吗?”
正当她这样想的时候,课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手臂放在工位的隔板上。
他身材矮小,头发稀疏,长得不起眼,性格却异常讨厌,总是仗着上下级和前后辈的身份欺负人。
“不是很会。”池晚为难地开口。
“不会也没事,正好锻炼一下。晚上八点在青云阁有个很重要的饭局。”
.....她就知道。
池晚不想去,去了也是被灌酒被揩油。
她听辛朵说过,之前有一个女实习生就是因为在这种饭局上被灌醉,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被脱光了躺在酒店的床上,垃圾桶里放满了用过的保险套。
那个庞大的数量明显不是一个人的。
当天那个女实习生就跳楼自杀了。她的家人也来公司闹过,得了一笔赔偿款就闭嘴了。
据说她还有两个弟弟,一个等着结婚,一个还在读书。
之所以知道的这么清楚——报道这则新闻的就是她直属的报社。
“好吧..”
就算不想去她也只能点头。
关于为什么实习生这么多,一定要她去,辛朵给了最直接的答案。
“因为你长得美,所以被当成了供品,而那个接受‘供奉’的存在,必定是不可得罪的‘上帝’”
辛朵用了一个夸张但贴切的比喻解释给她听。
其实不算夸张,这么说反而无比贴切。
能够随意决定一个人的生死,离神也不远了。
想到这里,池晚磨了磨后槽牙,这群畜生。
唉,以她现在的能力,她唯一能做的反抗就是磨后槽牙了。
她现在在这张大到夸张的圆桌旁占据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座位。
里面的管控并不严,可以随意走动。
虽然外面被守卫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恐怕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
池晚觉得想要夹这张桌子另一边的菜,都得打车过去。
——所以当她后知后觉的明白,今天这场重要的饭局正是为了给新来的理事长接风时,也没有太害怕。
因为坐在主位的崔叙显然注意不到她微弱的存在。
他才是真正的一点也没有变。
好吧,他其实也改变了很多。
这几年增长的不止是他的年龄,以及他的气场和身材比之前更可怕了。
如果自己当初碰到的是现在的他,空有色心也没有色胆。
和前几天相比,现在的他看上去没有那么疲惫,而是一种对周围一切不感兴趣的懒倦,那种淡淡的死感比在美国时更加浓郁。
看来他回国之后碰到不少烦心事。
池晚其实很好奇,他为什么会回来。
男人眼皮轻轻耷拉着,深眼窝,立体的眉骨遮挡光线,眼下那一层阴影放大了深邃的同时,也一并放大了他的慵懒。
和崔叙还在一起的时候,池晚就觉得他有点厌世。或许他的最终梦想就是宇宙毁灭,大家一起死。
活着实在太累太麻烦,要处理的人和事源源不断。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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