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尊者?”涂山娃娃听见白月月爆出的身份时虽早有准备但听闻后也有点震惊的。
“嗯,是……的,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一……定要记……牢了,日……后你……一定……是能够……用到……的。”白月月松开了捂着涂山娃娃嘴的手,继续放在了涂山娃娃的脸上。
“母亲,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现在去找大夫,你一定会没事的。”涂山娃娃泪流满面,白月月用放在涂山娃娃脸上的手轻轻的把涂山娃娃的眼泪擦了擦。
“你刚……才碰到……你父……王了吧,”还没等涂山娃娃说话,白月月就继续说到:“他来是为了……取我的……心清丹的,他取走……了我的……第三颗……心清丹,我……的魂力耗……尽了,你……不要……怪他,就当……是……我……还他……一条命吧。”
涂山娃娃依旧在哭着。
“娃娃,你听……好了,你身上……有白月氏……的血脉,所有白……月族人……能做……到的……事,你都……是能够……做到……的……”
“所以……你记好……了,不要……告诉任何妖……哦不,是……这世上……所有的东……西,你有白月氏……的血脉,也不要……为了……任何生……灵取……心清……丹,不然你就会落……得和我一……样的下……场……”
“娃……娃,你记……住了,不要轻……易对……任何妖动……心,这个……世界很……美好,这个……世界上……的生灵也……大多……是好的,但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值得……你爱的……生灵,你要……先爱好……你自己,没有……谁比你……还重……要,让你自……己不要……受到伤……害,再……去管……别的生……灵吧,如果不……想管,那就……不管……吧……你只……要永远……快乐……就好……了……”
“娃……娃,我希……望你能……像你的名……字一样,娃娃就……应该永……远……天真无……邪……善良可……爱……”
白月月的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微笑,像落日余晖,美丽又带着无尽的凄凉。
涂山娃娃泪流满面,哽咽地说:“嗯嗯,嗯嗯,母妃,我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不要死,好不好,好不好。”
“娃娃,母……亲有个……东西……要给……你,这是……母妃……唯一可以……给你的……了。”
“不要为……我报……仇,涂山……凌不是……你能打……败的……”
涂山娃娃还没有说话,他便感觉到一股暖流穿过了自己的身体,自己的修为好像上升了不少,再看白月月,她身后的四条尾巴缓慢地消失着。最后,只剩下了一条。
白月月的手想从涂山娃娃的脸上挪移到涂山娃娃的头上,涂山娃娃连忙低头,白月月的手还没有碰到他的头,手却已经垂下,落到地上,发出一声沉重的响声,她的笑容仍定格在她的脸上,美丽极了。
“不,母亲,不。”
涂山娃娃看着自己的母亲死在了自己怀里,自己却无能为力,极大的悲愤笼罩住了他,自己的父亲杀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父亲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自己的父亲竟然亲手杀了自己的母亲。
涂山娃娃站起来,轻轻地把白月月的眼睛合上,他知道,白月氏的妖如果是耗尽魂力而死的话,尸身永不腐,看起来就跟睡着了一样。
母亲那么爱美,一定也不愿意看到自己的尸身腐烂发臭吧。
这时,一个男人搂着一个女人从外面走了过来,来人正是涂山娃娃的父亲涂山凌和他最宠爱的美人苏欢思。
那个女人还没有走进院内,就用极其娇媚动人的声音说:“陛下,我要感谢依琳姐姐的赐药,才救活了妾身的哥哥。”
涂山凌似乎很高兴,他用一种宠溺的语气说:“他能救苏将军,是她的福气,哪需要你的感谢啊。”
苏欢思的哥哥苏尚德,是苏氏在没有灭亡时送来代表归顺的质子,原本是要送苏欢思来的,但苏尚德不愿妹妹受苦,便代替了妹妹。
当时的妖族根据不同的动物种类划分成了不同的种族,如狐族,蛇族,猫族……又在不同的种族中又分出了不同的氏族,如狐族的白月氏,涂山氏,苏氏……蛇族的秦氏,柳氏,白氏等。
每个氏族有一个族长,每个种组中最强大的氏族,这族的族长就是这个种族的王,就比如狐族最强大的氏族涂山氏,当时涂山氏的族长是涂山凌,所以他就是狐王;又比如蛇族最强大的氏族白氏,他们的族长白如霜就是蛇王。却偏偏没有一个妖王。
因长的极为俊美,被当时的年幼的太子,也就是涂山凌当成了玩伴,后面有宫人看见他俩在御花园花丛中亲吻,发丝凌乱,衣服都脱光了,苏尚德好像还不愿意,是被涂山凌扒光的,但被当时的皇室压了下来,那名宫人也被处死了。
后来涂山凌继承了狐王的位置,第一件事就是封苏尚德为将军,逼他攻打自己的故族。
苏尚德自是不肯的,涂山凌就抓来了他的妹妹苏欢思逼他,苏尚德为了妹妹的性命,只得带兵攻打苏氏,却一直没有攻开城门。
涂山凌直接将苏欢思带到了阵前,放言:若是一天攻不下苏氏,便削去苏欢思的一根手指,两天,削两根,三天,削三根,以此类推,若十根手指削完了,那便取苏欢思的狗头。
无奈之下,苏尚德只得攻打苏氏,在一天之内就攻破了城门。毫无疑问,苏尚德是个用武奇才。
后来,苏尚德成了涂山凌手上最得手的一把刀,为涂山凌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
不过涂山娃娃在之前没有见过苏尚德,因为他已经十五年没有回过狐族皇城了。
“要不是想要她能够把她的法术传递给我,我看她一眼都嫌恶心。”
“白月依琳,你给我滚出来接驾。”
涂山娃娃擦了擦眼泪,走了出去说:
涂山娃娃道:“我母亲已经死了。”
涂山凌道:“哦,死了,死了就死了,她救了尚德,这是她的福气。”
一股名为愤怒的火焰燃烧在心中,让他想杀了眼前的男人,哪怕这个男人是他的生身父亲,但理智又告诉他不能这么做,他如果这么做了,不仅杀不了他,很可能还会把自己陪进去。
涂山娃娃还没有开口说话,站在涂山凌身旁的苏欢思就开口说:“陛下,我真没有想到依琳姐姐会死啊,都怪我,我只是想让哥哥快点好起来,我就不应该让陛下来取依琳姐姐的心清丹。”
涂山凌道:“欢思,这不是你的错,这是白月依琳的福气。”
苏欢思道:“嗯,陛下,可我真的好愧疚啊,依琳姐姐走了,那她的儿子怎么办?”
涂山凌转头看了看涂山娃娃,思索了一下说:“逐出皇宫去,把他丢去白月故土去,我不想看到他这张和白月依琳那么像的脸。”
苏欢思轻声的说:“可他没有过错,不应该逐出皇宫啊。”
涂山凌顿了一下,“是吗,”又想了一会,说:“白月依琳死了,但只要你不说,我不说,那白月依琳就是被他最亲爱的儿子涂山娃娃杀的。”
涂山凌对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两个侍卫立马上前抓住了涂山娃娃。
涂山娃娃想挣扎开,却发现自己连动弹都动弹不得。
那天,世人知道了一个白眼狼的故事,狐王的一个妃子死了,是被她的儿子涂山娃娃亲手杀死的,只是因为白月依琳不让涂山娃娃出去玩,涂山娃娃就一怒之下杀了白月依琳,狐王仁慈,没有处死涂山娃娃,而是将他放逐到了白月故土。
那天,白月月死了,死的时候都没有真名。涂山娃娃背负了弑母的骂名。
那天,涂山娃娃被架出了狐族皇宫,放进了囚车里面,涂山娃娃“弑母”的事已经传开了,夜晚时分,妖族更是热闹,大家都聚集在街道两旁,看着囚车里的涂山娃娃。
有只妖朝他丢了一块石头,涂山娃娃看见了,那只妖是经常和他一起玩的一个小妖,囚车十分狭小,他躲闪不过,被砸到了额头,瞬间血顺着他的脸颊流了下来。
有了第一个,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一群妖一边朝他扔各种东西,一边骂他白眼狼,没有东西扔的妖,也骂着他是白眼狼。
涂山娃娃只能抱住头,蹲在囚车里,他的衣服沾满了污渍,灰尘和血迹糊了他一脸,使他的脸也不似往常一般好看,十分狼狈。
直到出了妖族涂山氏主城,他才没有再被什么东西砸到。
两天后,他们终于到了白月故土,这里已经没有一个白月族人了,有的只是从别族迁移到这边的一两个妖,近处有两个院子远处看起来有不少院子。
他被驾车的侍卫一脚踹下了囚车,随后扬长而去,只留下了他一个。
他当时衣服凌乱,肮脏,整只妖甚至散发出一种臭臭的味道,血渍沾了他半张脸,让他整只妖变得十分恐怖,狼狈不堪。
白月月想让他天真无邪,但涂山娃娃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天真无邪了,仇恨已经扭曲了他的内心,他只想为他的母亲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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