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身体,就够她满意的。
白苗苗饶有兴致的半倚在墙上看他,季景霄又不是什么木头人,尤其那目光炙热的像一团火,让他装作不知道都不行。
他微侧目,似看见一朵迎风摇曳的红艳小苍兰,开得浓艳,开得绚烂。
白苗苗撩了下吹拂到脸上的碎发,朝他露出了一个灿然的笑容,然后从他身侧走过,快步朝他身后的李丽萍小跑了去。
季景霄,“……”
原来是路人,他想多了。
白苗苗也没想到李丽萍会推车来找自己,两人汇合,第一句话是,“刚刚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被抓了。”随后她看见了白苗苗手里熟悉的篮子,“这,这不是。”
白苗苗捻起一块糖塞她嘴里,“甜吗?”
李丽萍嘴里含了东西,根本没办法说话。
白苗苗察觉车旁的人换了位置,她干脆光明正大的欣赏,腰背笔直,挺如松柏,她不自觉的捻了块糖放嘴里,入嘴是一股浓浓的红薯味,她舌尖轻舔,“真甜。”
李丽萍赞同的点头,好容易才将糖含化了一点,“我们回去吧。”
白苗苗丝毫不急,“你看那。”
李丽萍先看见那辆显眼的桑塔纳,镇上能开桑塔纳的人可不多,屈指可数。之后她才看见了站在车门旁的季景霄,见他军装加身,就不奇怪了,她收回视线,“这车子很贵,能开这车的人怕不是什么普通人。”
不是普通人?
白苗苗还想着怎么才能把人勾到手,“怎么个不普通法?”
李丽萍看见了他衣服上的横杠,军勋加身,她和白苗苗科普了下军人职位,其实这方面她知道也不多,不过大院里有兵哥哥,偶尔会听说一点事。
白苗苗听完后,人麻了。
这不就和过去武官们差不多,百户、千户,或将军。
李丽萍其实还心虚着,毕竟刚去了一趟黑市,万一被查出什么来可真麻烦了,她拽着白苗苗往前走,“别回头,人看过来了,我们快走。”
白苗苗,“……”
好容易看中一个男人,结果还是个不能碰的。
白苗苗不甘心,回去途中心不在焉,李丽萍问了她半天,她频频走神,末了她叹气,“好难。”
李丽萍,“?什么难了?”
白苗苗总不能说她挑男人难,她想起刚才听到的事,试探说,“我刚听人说隔壁村有个寡妇跟个男人跑了,抛下家里的孩子婆婆,这样的事多吗?”
市井之中的传说,给她开启了又一扇大门。
李丽萍手中车龙头都歪了下,“多,有些日子过不下去,不得已才跟着其他人跑,有些是——”想到白苗苗也是个寡妇身份,她立即住嘴。
白苗苗听明白了,反正寡妇跟着人跑应该不会有人追究,最多就是议论两句,不过出门需有介绍信,要么躲到其他地方,要么就是搞到介绍信背井离乡。
这条路也能走,不过得遮遮掩掩,还不能遇上熟人,和白苗苗想光明正大留在镇上或去到别的城市的想法多少不太符。
只能作为下下策。
她若就这么一走了之,季家三个崽怎么办?
倒也不是她圣母心,好歹也是‘同甘共苦’了一两天,也算是互相取暖吧。
白苗苗打算先去一趟山里,若是山另一头没路回家,她就要选另一条路了。
李丽萍见气氛沉默,也没再闲聊,而是哼哧哼哧的往村里骑,半路上,白苗苗换骑,带着李丽萍一路稳稳当当的回了村。
白苗苗留了几块糕点作为借自行车的谢礼。
蒋静看见白苗苗又大包小包,眼红了,“成天又不下田,也不上工,哪来那么多钱花啊。”
李丽萍心底其实也纳闷,看白苗苗出手大方,但季家的条件摆在那,实在想不明白,但她不会像蒋静这样说出来,而且每次听蒋静埋汰白苗苗的话,她就烦了,“苗苗又没碍到你的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咸吃萝卜淡操心。”
说完,把门一关。
她庆幸当初没和蒋静住一起。
大概是想到有可能要抛下这三个崽跑路,白苗苗贫瘠的良心突然有些虚,她回了家就找了隔壁的赵小花,“你会做衣裳的对吧。”
村里女人的技能之一,女红。
白苗苗不会,让她用针杀人她行,让她用针缝衣服可就难倒她了。
赵小花看见她手里两匹步傻眼,什么情况,白苗苗居然找她做衣服!?这放在过去现实吗?整得像做梦似的。
白苗苗见她呆愣愣,“放心,会给你手工费,做不做?不做我就去找别人。”
赵小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居然还有手工费,她以为白苗苗又拿那件事来威胁自己了,她忙抢过两匹布,“做,我做。”
有外块不赚,是傻子。
白苗苗叮嘱,“那你有空到我们家替甜甜冬冬她们三量一下尺寸,如果不够,先每个人做一套。”
赵小花啊了声,“不给你自己做?”
布料看上去很不错,摸着也舒服,而且颜色选的也好看。
这年头谁家会舍得拿两匹布给孩子做衣服的,小孩冒太快,现在做好衣服,过一段时间衣服就小了,做了也浪费。
赵小花还想劝她两句,白苗苗已经走出去了。
这女人是不是傻啊。
白苗苗可不知道她心里吐槽,她回家后整理了下自己买的物品,香皂囤了好几块,够她们四个人用了,雪花膏也有了,还有香粉。
她正在把玩这些东西,钱嫂却突然找了过来,“苗苗,你在吗?”
白苗苗,“在。”
钱嫂又是拎着东西来的,看到白苗苗就把东西搁在桌上,激动的抓住了她的手,“苗苗,你之前给我用的膏挺好用,你看我这疤淡了许多。”
她一激动,把衣袖捞到手肘处,新的伤痕也一并暴露出来。
白苗苗隐晦的扫了眼,她对自己的祛疤膏效果自然信心十足,疤去了才正常,“再涂几次应该能全消了。”
钱嫂意识到不对,忙将衣袖拉下来,“其实这次我来,是我一个同乡拜托我来问问你,这膏药能不能允点给她,当然,不会白拿你的。”
“我那同乡脖子上有一块旧疤,每次都觉得挺自卑,可再过一个月她要嫁人了,我今天回去了一趟,刚好碰见她,随口提了一句,她现在特别感兴趣。”
“可以啊。”
白苗苗今天刚动去黑市做生意的念头,没想到第一笔生意这么找上门。“不过东西你得过三天再来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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