溱雅心情颇好转身,吴峰垂头丧气跟随在后头,“哎,当苦力又要干苦力……”
街道两侧寂静,行人三三两两。
月色清冷,如白银铺洒于青石砖地面,镀上一层银装素裹的外衣。
裴缃湄时不时蹦跶几下,规矩走路,又蹦跶几下,左跳跳右跳跳。
“赏月色,赏美人,有酒,有美男,算是吧….”
暗哨一号与二号距离五六丈之外,门主夫人像一只兔子,听到此言,不敢应,魅总管还跟着在身侧,“美男”算是门主夫人给予的赞赏,小心思喜滋滋,有肉吃,比辛苦那几日的伙食好多了。
魅璎冷眸撇了眼,暗哨一号与二号肃然森严起,多余的小心思都收敛了起来,尽可能当个多余的跟班,降低存在感。
“裴姑娘,是不是遗忘了一件事情?”魅璎试探性抛出这个问题,想引导引导她记起。
裴缃湄脚步一个踉跄,差点绊倒,顿了顿,诧异问:“什么?”
“不曾给门主备一份礼物?”
“啊?冰渣子啥不缺?”裴缃湄一出口言,捂住了嘴,怎么说他也是出钱之人,其实吧,她今日再云霄阁,趁魅璎不注意时,偷偷塞进了袖兜里,慌乱遮掩袖子藏于背后,“没…”
“裴姑娘,不可随意妄议门主,他…….”
“好了,明白,我们早些回去,不然大娘该担忧了。”
“好….”
“今日一同有享,在带些烧烤串回去给其余等人吃,这个提议如何?”
“可。”
裴缃湄掏出碎银子,“多谢二位相陪,请你们兄弟吃串儿。”说完使了个眼色,暗哨一号与二号,领命。
几个跳跃就闪退不见了,“你护送我就好了,让他们也歇息会。”
魅璎不在多言什么,点了点头。
裴缃湄心里想着,青面獠牙红坠子,倒是很配东溟罗衣。
得意忘形时,甩飞了出去,跌落在脚下,快速捡起,塞回袖兜里。
“额,这个…….”
裴缃湄佯装了脸红,扭扭捏捏,交叉了手指,懦懦说:“待会,回去就去寻他。”
魅璎敛起了蹙眉,孺子可教也的一脸为“娘”气势,连冰冷久了眉眼柔和些。
暗叹了一口气,默默咒骂了冰渣子,让她离江湖的美男梦越来越来,离“闺蜜”仅此一人,好不容易有人能够接受她,不在意她过分美貌的份上,答应做最好的朋友,俗话说美男时常有,闺蜜不易得,懊恼了半晌,错都在东溟罗衣的身上,哼。
西苑,月色高高悬挂着。
饱含愤愤不平之心,裴缃湄再次踏入了西苑中,低着头,踢着脚底鞋子,不曾抬头,自然忘记了东溟罗衣隐匿在走廊处,半个身影倚在阑楯边上,双手环在胸前,瞥见是她踏着月色而来,掀开眼睑,幽幽凝视着她的背影,一会跺脚,一会懊恼,自导自演说着话,呱臊摁了摁眉间,无奈摇了摇了头。
“冰渣子误以为我送他这个东西还以为我是喜欢他?”
“不行,哼,怎么说?”
“本姑娘好心,勉强送你一个。”
“不对,不对,哼,看你可怜,送你一个。”
“对,”
“要傲娇一点的语气,”说完自己演示了一边,双手叉着腰,被一声幽幽叹息声音打断,“你很呱臊,废话多。”
东溟罗衣一跃而起,旋即一闪身,到了裴缃湄的跟前,居高临下望着她。
是谁都会怕突然出现的声音,被惊吓,裴缃湄后怕了几步,双眼紧闭着,尖叫出声,“啊…….啊…”
她最怕鬼了,一闪而过的念头,“快点逃。”
那黑影倾身扑上前,裴缃湄脚底抹油要溜,已被逮住,缠住腰身手,大手掌心热源袭来,她吓得瞪大了双眼,后背被抵在了红漆木门框边上,轻轻闷哼一声,“啊,你是……..唔…..”正想再次尖叫,就被一把捂住了嘴巴,“唔唔….”双手死死反抗着,撕扯。
卷翘了睫毛害怕轻扫着,使劲眨巴着,看了几眼,没有掌灯之下,西苑黑漆漆一片,两人挨得进,呼吸间热意气息袭扰,互相交融。
熟悉的味道,是冰渣子,心跳“嘭,嘭,嘭,嘭…..”她的唇因紧张微微半张,被捂住来不及合闭,舌尖温热不小心舔了下,裴缃湄意识到自己做错事了,眨巴好几下眼,呼吸渐渐急促了起来,面颊憋红,双手愈发紧张揪住衣襟,恰恰动作令东溟罗衣猝不及防往她身前倾身了过去,撞击过去,只因裴缃湄只到他的肩膀处,被他捂住嘴,头微微往后仰,惯性使然使他挺拔的鼻尖触碰在了她额角前。
两人皆是懵住半晌,大眼瞪小眼,东溟罗衣蹙眉不自在往后撤退几步,从掌心之下传来了濡湿柔软再被舔了舔,眼底深邃了风潮云起暗涌。
裴缃湄先前来不及辨识声音熟悉,眼下被那双熟稔的眼眸如此近盯着,双手无处安放,抵在他的衣襟处攥紧,他缓缓低头凑近,低醇声音绊在耳畔处警告,听得出来有点咬牙切齿,“不叫,就松开,懂了?”裴缃湄乖巧点了点头,郑重了点了点头。
东溟罗衣确认好她不在尖叫,引得暗卫前来,挪开了捂在她唇上的手,左手仍禁锢她的腰,卿吕衣轻薄,柔软如肤,两人对视了半晌,面无表情推开了她,藏于袖子的右手手不自在捻了捻,再次蹙眉,斜睨了她,露出一丝丝不耐与嫌弃。
裴缃湄耳侧红了,心底咒骂了他,没好气道:“你藏在这处干嘛?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
“在下的地方,你有何意见?”
多亏是黑夜,只余月色,裴缃湄羞红的脸,他也瞧不见,不然又是一番嗤笑,气势上软了些,“没…..”
东溟罗衣眉梢轻佻了几分,理了理被揪乱的衣襟,“你脸红什么?”
“走了这么远路,气喘脸红,不行呀。”裴缃湄说完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后脚想踏出西苑的方向,忘了此行的目的,顿下脚步。
空气中凝滞了几瞬间,说出是让人半晌不知如何接话了。
“裴姑娘喝酒了?”
被发现了小动作,裴缃湄低头嗅了嗅,装模作样,眼睛却闪烁飘忽不定,“没呀……”
东溟罗衣攥紧她的手腕,一扯一拉,裴缃湄低低惊呼声, “阿,你干嘛?”
卷入了他的怀里,被掐住的腰身动弹不得,她咬牙切齿瞪眼,推搡他俨然动不了,恼怒道:“男女授受不亲,你撒手……吖的,撒手……”
双脚并腿,一前一后踢向他,皆被他修长的双腿卡住,她气急了骂人,“登徒子………你走开点……”
他枉顾她的怒骂,凑近在她的身子嗅了嗅,青梅酒的味道大,放开了攥紧的腰身,睨着她,“你还狡辩”意味……
裴缃湄被松开瞬间就弹跳开,拉开谢距离,“挡了挡身后”她虚晃的动作,藏住青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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