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飞得不能告知一声,有没有风度?”
东溟罗衣像是故意般,几个闪跳,在裴缃湄骂骂咧咧中落了地。
她的手揪得紧紧,深怕被他丢下去,腹黑腹黑。
“放手,听不懂?”
“哦。”
东溟罗衣低眸理了理被揪乱的衣襟,放低身段,朝她揶揄道,“妖女也会怕飞,怕高,真是一点用都没有。”
会飞了不起呀,裴缃湄恼怒极了,默默赏个白眼,乖巧紧紧跟着。
“先回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去不夜帮。”
“好吧。”裴缃湄流连忘返在闹市中,多瞄了好几眼,啧啧出奇,微微叹了一口气,何时再来?瞅一瞅呀。
叹气声足以引得东溟罗衣侧目看她,那双眉目留恋这儿,“可惜了,可惜了。”小声念叨着。
让人不由得分外好笑,东溟罗衣有力的双臂抱紧旱狱,留下意味深长一句,“切忽流连忘返,你得有小命看才行。”
撂完这句话,大步朝前,“哎,等等我。”裴缃湄撩起衣袍,太宽松了,走起路来呼呼呼响,就不能换一身小点的衣物。
两人一前一后踏进住宿客栈,直奔三楼客房,裴缃湄两只手指交叠,试探问一句,“打个商量,我可不想睡木榻上,太硬了。”
“又冷又硬的。”
“在下倒是小瞧你了,昨夜睡在沙子,裴姑娘倒是一下子就入睡了。”
“额…..那是骑马太累了。”
“骑马,呵呵呵。”
东溟罗衣抬眸上下打量裴缃湄,见她警惕捂住胸口处,“你看我干吗?不要对我有非分之想。”
蓦然一看,站在灯下倒是有几分姿色,轻嗤一声,搁下旱狱,转头脱下外衣,身后忽尔大喊起来,“你脱衣服干什么?”
“睡觉。”
脱下皂靴,东溟罗衣翻身躺在床上,不理会她的小鬼鬼的心思。
裴缃湄气鼓鼓,竖起中指,认命般从木柜中翻出被褥,铺在榻上,归置好枕头,抖了抖身上衣服,闻着没有什么味道,拨了外衣,躺在而眠。
一夜平平顺顺就过去了。
不夜城城中,喜游被吃了暗亏之后,归回城中,找哥哥哭泣去,“哥哥,你妹妹被人欺辱了….”
“何人胆子如此之大?”不夜城城主喜楽蹙眉,苗头转向了清风与明月,“说。”
“等见了那人,一定好严惩。”
清风与明月相互间眼神交替,推脱不肯说,摇了摇头。
“吞吞吐吐干什么?”喜楽握紧茶杯蓦然朝红木桌一震,呵斥出口。
明月思索片刻,一一道出,
“属下不敢确定那人是不是阎狱门?”
“阎狱门?”
喜楽目光一沉,冰寒着脸,转向喜游,质问道,“你是何故惹上?如实说吧。”
见她眼神闪躲,在不夜城嚣张跋扈,何曾有人不敬她,说一不二,“你早日会吃亏,最近不准出门,好好呆在城中。”
“不过那把刀倒是裹着布,轻易瞧见不得。”清风如实禀告,眼神偷瞄了大小姐一眼,坑人任务。
“哥哥?”
喜楽瞪了一眼妹妹,“城中还有事,你安静呆在,不要惹事生飞。”
脚下步伐疾步行走,拐了两道长廊,直奔所在了的书房。
“没有我的吩咐,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城主。”
喜楽沉着脸挥退下去,关闭书房的门,朝着漏窗细细分辨,转身去了书房左侧,金色莲花台,轻巧旋转下就打开暗阁。
暗阁昏暗,借着夜视觉不差,“啜喇”点了火折子,点染了立在两侧的蜡烛,显现出牌位“狂人刀乐游”
“爹,布局多年,楽儿可寻着为您报仇雪恨,到底是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的脸一半隐在火烛之下,眼中笑兮兮分明是让人胆寒,转动火烛,“这颗冰魄雪珠,引得武林中人纷争,可惜这个是假的,真的冰魄雪珠可不是这个?谁知道真的在哪儿….”
“爹,你说如何?杀了这些武林中人,让他们流出来的血来祭奠您。”
“让血染一寸寸染红冰棺,如此甚美。”
蓦然回首望着那把狂人刀,爱抚从刀尖落到刀柄处,那双凌厉眼中露出些许期盼,“让我见识见识,是狂人刀强还是旱狱强。”
“起来。”
“让我再睡一会麻..”裴缃湄紧闭着双眼,耳边老是“嗡嗡”说呼唤声,翻过身去,把自个埋在了被褥里,“别来烦老子,滚……”
“滚…..”东溟罗衣轻轻俯身凑在她耳侧,阴寒冰冷道,“胆子大了…还是耳朵不好使,割了吧….”
“别……”
裴缃湄一下就睁开眼,飞快卷被起身,“你……”
美人尤其有了起床气,裴缃湄很不爽,头发乱糟糟的起来,原本双眼打不开,惊吓过头了,“哎,我说大清早,您老人家睡不着何必拉着我起来,既不练功又不啥的,让人睡得都不舒坦几日,每日赶赶赶。”
“倒是在下多事了,即是裴姑娘不急,多几日垂花镇也不迟。”
东溟罗衣斜鹜看着她,蛮横旱狱就敲打在了裴缃湄躺着的小木榻,“哒哒”两声,木榻一边矮了几分,裴缃一个抖机灵就跳了起来。“说笑话呢,纯粹是个笑话,你老人家别动气,我这就起床,起床呀,辛苦大佬喊早起。”
小命保住才是要紧的呀,不要嗔怪一时之怒,在心里怒骂他祖宗十八代,跃起简单窸窣穿衣,飞快打理下自己。
卷着小心翼翼的态度,谄媚端正坐在了百花里木桌旁,盯了盯早食,清炒豆腐,青菜一旁,两碗小粥,一份胡饼。
捧起碗来,勺一口细细研磨。
相顾无话,平静度过。
裴缃湄心中有疑问,呼啦啦快速喝完,悟自掖了掖发丝,偷偷窥视东溟罗衣,问还是不问,知多不如少,可不问,怎会知道是何人?总不明不白刺杀仇家。
“裴姑娘,有何事?”
“昨夜….刺杀之人知晓是哪门哪派?”
东溟罗衣搁下筷,觑着她,若有所思的模样,思索片刻,“难道你有头绪?”见她如实摇了摇头,敛回探究,便不在多言。
裴缃湄束紧了衣,嘟囔几句,“就不能买个合身的衣物,这样邋邋遢遢。”
“为了低调行事。”
东溟罗衣望了望,唇角微微勾起,“裴姑娘装扮好,往一站,不出半日,横尸街头。”
“哎….”
裴缃湄苦恼般蹭了蹭小巫,“我是个苦命的人呀,走到哪儿都性命不保,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呀?呜呜呜呜呜”
伤心欲绝,求大佬垂怜。
“哑哑哑”小巫伸出羽翼,轻拍拍裴缃湄,算是以示安慰一番。
她忽然福至心灵,脑门顶呱呱炸开,“昨夜是当我做诱饵?”顿时怒瞪着他,愤愤不平,有委屈巴巴,“至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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