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江星遥中迷药

宴席载歌载舞,热闹非凡,只是因着何玉莲的缘故,江星遥也无心融入这场热闹之中。男女宾席面只隔了一道纱帐屏风,江星遥透过屏风,看到清安正坐在与她相对的位置低头看着什么。

“姑娘,那个何玉莲,一直盯着萧大人看呢。”灵乡凑在江星遥耳边低声说。

“爱看看去,管她作甚。”江星遥随口说着,又转头望向女席上的安阳。

安阳带着官方微笑与每一位来敬酒的官眷寒暄着。江星遥再去看江熠,只见他看似与人觥筹交错,实则眼神一直追随着安阳。

江星遥看的津津有味,心想坐着吃瓜也不错,自己要好好看看,江熠的追妻道路是如何泥泞不堪的。

可不知为何,几杯酒下肚后,她突然没由来的觉着烦躁,她的头有些沉闷,胸口也憋得慌,想是喝了酒的缘故,她觉得屋内热的很。

她回头看向侧殿,此时那边的花园里并没什么人,于是她对灵乡说道,“屋里太热了,喝酒有些上头,我们去侧殿的院子里走走,透口气吧。”

灵乡点点头,起身要给她披上大氅。

江星遥又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口,“不用穿了,本就觉得燥热,正好凉快凉快。”

侧殿与正殿的距离很近,灵乡搀扶着江星遥往侧殿的园子走,可这几步路走的江星遥痛苦不堪,她忽的感觉浑身上下犹如火在烧,体内怪异地躁动令她面红耳赤,直想将衣领解开。

灵乡看出了她的异常,尤其是她在庭院中不停地扯着领口。她赶紧将手中的大氅紧紧裹在江星遥身上,“姑娘这是怎么了,你别吓我啊。”

江星遥本想安慰她别怕,可一开口眼前却一黑,又是一阵眩晕。此刻她身体热的发烫,嗓子也干的说不出话,只得瘫在灵乡身上。

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她,她被人下药了,还是那种下三滥的药。

“先扶我去侧殿厢房,”江星遥哑着嗓子叮嘱灵乡,“然后去寻萧大人。”

“姑娘如今这样,身边怎能离人啊?”灵乡支撑着将她扶进侧厢房,焦急地说。

江星遥虚弱无力,直推着灵乡往外走,“我还能撑,你快快去寻他来,等下若我支撑不住,你一个人根本不行,真闹出了大动静,这大殿之上和殿外之人定会跑来看热闹,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灵乡虽不放心,可江星遥说的没错,眼下只有快去找萧大人才是正事。她喂江星遥喝了水,嘱咐她一定要坚持住,而后快快跑回殿上去寻清安。

江星遥躺在床榻上,心里暗自咒骂,妈的,是哪个王八蛋这么坑爹,居然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若让她发现下药的人是谁,非得大嘴巴扇的他亲妈都不认识!

想归想,她的理智却越来越涣散,她能感觉到自己不由自主的开始脱衣服,可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手。

灵乡一路朝大殿狂奔,一个没踩稳,狠狠摔在了台阶上,疼的她眼泪直流,却也不敢耽搁,爬起来继续一瘸一拐地往大殿上跑。

“灵乡?”何玉莲突然出现在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她看了看灵乡擦破皮的手,故作惊讶道,“呀!摔成这样,什么事这么急?”

灵乡顾不得理何玉莲,她心里全是江星遥,见何玉莲挡着路,灵乡侧身想要绕过她。

何玉莲却一把拉住灵乡,“怎么就你一个人,你家姑娘呢?你这么急着走,可是姑娘出事了?”

灵乡一把甩开她的手,怒气冲冲地低吼道,“少管闲事!”

刚说完,跟在何玉莲身后老妈子突然一巴掌扇在灵乡的脸上,“哪来的贱蹄子,出言不逊!”

灵乡本就摔伤了,加上那老妈子用了十成十的力,灵乡被她一把上掀翻在地上。不等灵乡起身,那老妈子又上前一脚踩在了她的手上。

“小贱人,睁开眼睛好好瞧瞧,我们姑娘是李刺史的外甥女,不长眼的东西,居然敢狗仗人势,欺负到我家姑娘头上了。”

灵乡疼的哇哇直叫,何玉莲嘴角漏出一抹轻蔑地笑,神色淡淡,眼神冰冷,“嬷嬷,她是个下人,不懂什么规矩的,不必理会她。”而后转身走掉了。

灵乡挣扎着起身,却又被那老妈子踹了两脚方才逃出来。待她顶着红肿的脸,哭着在宴席上找到清安时,那何玉莲正站在清安身旁,笑着同他说话。

清安根本未理会眼前的何玉莲,而是扫视着大殿上的人,寻找着江星遥的身影。

灵乡急的直哭,她冲上前,拉着清安就往外跑,“快走,姑娘出事了。”

清安被这句话吓了一跳,“星遥怎么了?”

灵乡带着他一路往厢房跑,边跑边哭,“姑娘在厢房里,她被人下药了,是。。”

“是什么,快说!”清安急的发疯,拉着灵乡胳膊的手也不自觉的用了力,灵乡受了伤,胳膊也疼的发抖,脚下却是不敢停的。

她哭着压低声音说,“是那种下三滥的药。姑娘刚在席上说屋内热,要出来走走,可我们还未走到侧殿,姑娘突然神志清醒,直闹着要脱衣服,我将她扶去了侧厢房,姑娘让我来找你求救。”

灵乡话音刚落,清安立刻松开手往侧厢房跑去,灵乡追不上他,拖着摔伤的腿跟在他后面。

他二人一前一后的往侧厢房赶,并未注意到何玉莲也跟在他们身后。只是那何玉莲面上是惺惺作态地焦急,眼中却很有些得意。

清安很快便来到偏房门外。里面江星遥痛苦的声音让他血液直冲头顶,他一脚踹开房门,而此刻屋内的景象更令他抓狂。

江星遥身上只剩下里衣,正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瑟瑟发抖,她双目紧闭,满脸泪痕,口中不停唤着清安救我。而那个将她抱在怀里,替她拭去眼泪的男人,是崔志恒。

清安只觉得天旋地转,眼眶欲裂,此刻他恨不得一刀要了崔志恒的命,但他不能花时间与崔志恒纠缠。他能做的是趁着别人发现江星遥之前,赶紧带她走。

他上前一把将江星遥从崔志恒的怀中抢过来,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大氅将她裹住,抱着她就要往外走。

崔志恒伸手去拦,却清安一脚踹到墙上。他挣扎着起身,刚要说什么,清安一把掐着他的脖子将他按在墙上动弹不得。

“星遥若有事,我杀了你。”清安犹如地狱修罗,崔志恒却丝毫不惧。

他声音嘶哑地挣扎,“萧大人莫要仗势欺人,药不是我下的。我路过此地,听到江姑娘的求救声便立刻赶来。进门时,江姑娘躺在床上发抖,想来是在努力对抗那药性,运气不顺导致气血阻滞,才由炽热变得畏寒,一直发抖。”

“江姑娘被害,我与萧大人一样不齿下药之人的所作所为。”崔志恒看向江星遥的眼神满是心疼,“萧大人有这功夫对付我,不如将姑娘放下,你我一同给她找解药。”

崔志恒的话点醒了清安,他松开掐在崔志恒脖子上的手,留下一句,“滚”,而后转身往外走。

江星遥听到清安的声音,神志有一瞬恢复了清明,她靠还在清安的怀中,面色潮红,双手在清安身上来回的摸,要去扯他的衣服,可眼里却不停地流着泪。

清安将她用力抱紧在怀中,凑在江星遥耳边轻声说,“乖,别怕,是我,我带你走。”

崔志恒被清安放开,脖颈吃痛,他伸手揉着脖子,在清安身后道,“萧大人,江姑娘所寻之人是那位叫清安的,萧大人如此霸道,是以为自己能取而代之吗?”

清安没理会他的阴阳怪气,而是急急往门外走。何玉莲站在门口,见清安过来,她装作大惊小怪地喊道,“哎呀,星遥这是怎么了,这是中了。。”

不等何玉莲将“迷春香”三个字说出口,清安忽的一巴掌将她扇倒在地,继而一脚踩在她的肩膀上,恶狠狠地说,“今日之事,你胆敢说出去半个字,我扒了你的皮。”

何玉莲疼的爬不起身,她哭着说,“萧大人错怪我了,我与星遥一见如故,她出了这样大的事,我担心都来不及,又怎会说出去?”

清安懒得听她鬼扯,抱着江星遥继续往外跑。

何玉莲哭了很久,见清安带着江星遥走远了,她突然停了下来,冷笑着起身,擦了擦虚假的泪,又拍拍身上的土。

而后她鄙夷地看着崔志恒,“商贾出身,果然没用。人都给你送上门了,你却做起正人君子了。”

崔志恒定定看着何玉莲。这个贱妇,说保证能帮自己得到江星遥,没想到下手这么脏。

她当他崔志恒是趁人之危的小人?会对自己的心上人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只是他表面上义正言辞的谴责何玉莲手段阴毒,内心深处那条**之蛇,却是与何玉莲一样的阴毒。刚刚江星遥躺在他怀里的,柔情似水,香软如玉。

想来她知道自己并非她口所唤的清安,故而虽躺在他怀中,却一直拼尽全力克制药性。

所有能让她暴露**的神态,都被她死死闭着眼睛忍了下去,也是因此她耗费了大量的体力,身体迅速失温,从原本的燥热变为冷的发抖。

见她如此难受,崔志恒有些心疼,他坐在床边,附身将江星遥抱在怀里。江星遥知道来人并非清安,在崔志恒怀中奋力挣扎着,不经意间,她的嘴唇碰到了崔志恒的喉结。

即便深知江星遥的心中另有他人,可这一触碰,依旧险些令崔志恒难以自持。

他现在正人君子般谴责何玉莲的不耻,殊不知刚刚若非那萧峰及时赶到,他差点就要冲动上头,将人据为己有了。

何玉莲还在整理着自己的发饰,清安那一巴掌扇的她嘴里都是血,钗环掉了一地。她边整理边问崔志恒,“这次没成,我们还得再抓紧谋划。”

崔志恒冷笑了一声,他走到何玉莲身边,看着她狼狈不堪的外表和闲庭自若的神态,忍不住挖苦她。

“你与那萧峰不过见了几面,你就这般喜欢他?你看看你现在这个狼狈的样子,被他打成这样,还有心思谋划?”

“他连女人都打,还下这么重的手,能是什么正经人?你竟还上赶着去做他的女人。”

何玉莲惊讶地回头看着崔志恒道,“你关心我做什么,你我各取所需罢了。”说完她拿出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血,忽的又抬头,眼里透出幽光,很有些变态地笑了笑。

“你不觉得越是这样的男人越够味儿吗?他能爱一个女人至此,哪怕那女人心中所爱是那个叫清安的,他也不为所动。”

“他对一个不爱他的人都能如此死心塌地,难说日后他爱上我,会对我有多用心。他打了我,我不在乎,等他彻底爱上我,我再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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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林卡zy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