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阡熙真该庆幸自己是个骄纵的大少爷,自己上去递了水,又被浓重的信息素气味逼得口鼻干涩,嚷嚷着口渴。
季莹向来体贴入微,哪怕是发/情期内都还关心着云阡熙。
云阡熙喝下了那杯水,季莹救了自己,云阡熙也没成为他人的帮凶。
云阡熙又该庆幸自己是个没完没了的,他想着自己抢了那杯水,季莹肯定还渴着。
于是下楼倒了满满一壶水,云阡熙兴冲冲地跑上了楼,等待季莹温柔的夸奖。
特地挑选的温度适中的水洒了一地,水壶摔落在地上,玻璃碎片散落一地。
云阡熙看到王建掐着季莹的脖子,口中吐露出的尽然是污言秽语,他的鼻尖埋在omega的脖颈,嗅着未褪去的甜香,牙齿就要咬上季莹的腺体。
云阡熙记了这一幕很久,在翻来覆去的梦魇中,他都在害怕如果自己没有固执地再去端一壶水会发生什么,愧疚、恐慌、自责曾经在他的心中萦绕很久。
他更无法忘却的是季莹那双含泪的眼睛,盯着云阡熙,不是求救,不是害怕,是仇恨,是恼怒,是对施暴者彻骨的恨意。
云阡熙一把上前拉起了蓄谋不轨的王建,扇了他一巴掌,将他带离季莹身边。
可是,人怎么能预料到发/情的畜生怎么想呢?
王建被云阡熙阻止暴行,他非但不悔改,还异常地嚣张。
云阡熙被掀翻在地,洒落的温水沾湿了衣服,王建掐住了云千玺的脖颈,眼眸中都是躁动的兴奋。
他想要故技重施。
对啊,畜生怎么会懂人类的道德呢?
云阡熙打起架来是个不要命的,即便是王建掐着他的咽喉,他几欲窒息,他还是涨红着脸一脚踹上了王建的腹部。
剧痛才会让畜生畏惧。
但是,还不够。
王建冲上前,他是发了怒。
原本还称得上清秀的脸庞,在云阡熙的心中被扭曲得不成人形,那层皮囊被**吃空了血肉。
哪里算的上是人呢?
王建想要撕烂云阡熙的衣服,妄图侵/犯他,嘴里怒骂着,恶心的词汇喷涌出来。
云阡熙望着王建的脸庞,眼前一阵恍惚,他突然看不清楚那张脸。
那张本应该算得上熟悉的脸,怎么就失了人样呢?
他很困惑,手中却紧握着李从璟放在他身上的那把军匕。
要杀吗?
怎么杀?
怎么跟云重鑫交代呢?
王家敢跟云家抗衡吗?
应该是不了了之吧。
云阡熙想了又想,还是拿起了匕首。
只不过,有人比他更快。
季莹撑着虚弱的身体,握着尖锐的玻璃碎片,扎进了王建的侧颈。
血液流淌下来,不知是谁的血液。
畜生的血和人血混合在一起。
云阡熙又看到了那双眼睛,平淡,漠然,失了神。
他又垂下头,望向了捂着伤口的王建。
“你猜,我当时在想什么呢?”
云阡熙饶有兴趣地望向地上的王建,那疤痕可真是熟悉,他不禁笑了笑,自他成为了假少爷,这笑容可是难得的真心实意。
“我想……”
畜生,死就死了。
谁会管呢?
人类的皮囊逐渐模糊,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动物皮毛。
云阡熙歪了歪头,手落下去。
军匕刺下,带着狠劲,在那张动物皮毛上划下漂亮的痕迹,血迹蜿蜒,染红了手。
“阡熙。”
云阡熙转头,是李从璟。
和四年前的场景好相似。
王建在地上,他站着身,背后是李从璟。
只不过,那时的李从璟握住了他的手,重新刺下,干涸的血迹又交融开。
他说,“杀畜生不是这么杀的。”
的确是过了很久。
哪怕云阡熙还记着季莹的空洞神情,还记得那满手的鲜血,还记着四年前的李从璟。
但是,已经四年了。
云阡熙抬眸,四目相对。
他问李从璟,“你还记得那之后的事情吗?”
回忆再度涌现,如同鲜血缓慢溢出。
季莹的丈夫回来了,季莹扑向她丈夫的姿态像一只美丽的蝴蝶,身上还沾染着斑驳血意。
哭泣的话语还没说出口,委屈的情绪还未宣泄,迎来就是无端的控诉与指责。
“你勾/引他了,你又乱放信息素了?”
云阡熙看到季莹的脸庞煞白一片,泪珠不停地滑落下来,像断了线的珍珠,落了地,砸得粉碎。
云阡熙又看到自己站了出来,说出的话语冷静又虚假。
“王建想要侵/犯我,被我制服了。”
后来就是王建无所顾忌的攀咬和污蔑,还有就是偏远星球军官无理由的偏袒和质问。
他们的声音很嘈杂,很烦。
威胁,量刑,未来,名声。
这几个词颠来倒去地在云阡熙面前说,都抵不过云阡熙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第一星球云家家主云重鑫是我亲爹。”
哑口无言,全安静了。
云重鑫人都没来,事情就已经被遮掩干净,王建不追究了,军官不审判了。
他回到了第一星球,继续当他的大少爷。
从此以后,云阡熙就明白了,权力有多重要。
比如现在。
“王建,你不就是看我落魄了,才来找我算账吗?”
云阡熙笑了,眼神扫过身旁的李从璟。
“不然,你为什么不去找我的共犯呢?敢计较我,不敢计较他?”
“不过就是因为权力这两个字吗?”
“他有,我没有了。”
给我写爽了[亲亲][亲亲][亲亲]
下一章李筠出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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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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