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黄粱一梦

若姮缓缓睁开眼,眼前是淡蓝色的纱帐,熟悉又陌生,她仿佛做了一场梦,很痛的梦,睁开眼的那一刻,却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缓缓起身,却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尾巴只剩下两条了。她幻化真身,摸着这两条尾巴,最强壮的那根一直跟随着自己,承载着自己半数法力,在她跳下忘届台的时候,因着神力相阻不得已将其封在了天道雷阵中。

她换了一身素衣,向门外走去,这是灵生的神殿,万万年不曾变过,淡淡的蓝色配着沉稳的墨绿色,没有过多的装饰,神秘典雅,又不失亲和。

她走出神殿,一时竟迷了路,果真,过去了很久了,心中难掩的难受,她想找到灵生,一路上一个小仙都不曾遇到,连问都问不了。

远处传来阵阵钟声,是天庭每逢大宴都会提前一个时辰敲响的预声。若姮寻声走去。

快到殿处,仙人窜动,小仙们低着头端着东西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宴席。若姮些许口渴边顺手动了一边的葡萄,正欲送入口中,身后便传来一声呵斥:

“你是何人,是谁家的客,本宫怎得没有见过,你可知这百花宴上的吃食各家都是有份例的,还不快将你手中的东西放下!”

若姮听着,一时无语到:

“这天地间,还没有本王吃不了的葡萄,你又是哪来的黄毛丫头!”

若姮转身,打量起眼前这人,一身云祁流纱水缎是东海的贡品,头戴壶山冶金彩簪是妖界至宝,腰佩云翠冰佩天界至宝,其余叮叮当当的配饰也都价值不菲,应当是天界的哪位贵人,看起修为又自称本宫,相必是那个小屁孩,没想如今这么大了!

看着若姮如此直白的打量公主,身边近侍不爽到:

“哪里来的破落户,竟连公主都认不得!”

还未等若姮开口,此公主到:

“休要胡言,看此扮相,这衣服应当是灵生上神殿中的,难不成,你就是前几日灵生上神抱回来的女子?”

若姮笑了笑,看这公主的神情,没想到灵生还能惹下这么小的风流债:“本王没空在这陪你演什么打脸一类的把戏,那都是戏本子里头的。现下,能让我吃了这葡萄了不?总还不至于一串葡萄本王还得会会天君那小子吧!”

只见那公主挥了挥手,意思是允了她吃那葡萄。

若姮将那葡萄马上要送入嘴中,这公主突然袭击,一掌向其攻来,若姮一阵无语,一记闪身躲开攻击到:

“天庭穷到连给一串葡萄都要出尔反尔了吗?”

看这公主的招式像是军中的招式,若姮边将葡萄送入嘴中边跟她过招。满头银饰也算是拖累了这位公主,否则她的速度,应当不会这么慢,不过在若姮眼中也是没得看。若姮挑衅到:

“小公主在军中没被揍成呆子吗?”

一语激得这公主招招直逼要害,竟也没动法力,若姮也是没惯着,三下五除二便打得她落了下风,眼瞅着就要败下阵来,急着动了法力。

若姮见此笑着继续挑衅到:

“功夫不到就动法力,别一会儿斗法输了哭着回去找你爹,不过,你爹可没法子哭着找你祖父了!”

这句着实是让人生气,招招用力,公主全力对着单手相抗的若姮,竟也占不了上风,逼着使出法相,若姮不急不缓,拿了一旁的果子,边啃边应战,无论是走位,法术,远攻,近战都无懈可击,偏也不给这公主一个痛快只是一位吊着。

若姮见其依旧没用全力,继续嘲讽到:

“哟!小丫头,就你靠着关系近的军营?这心态,不行呀,这能力,呐呐呐,早点回去做你的小公主吧!”

公主自自请领兵开始,大家虽表面恭敬,私下里闲言颇多,自是能传入她的耳中的。她自幼便好强,但也确实不大能受得了委屈,有个不知来路可疑的人屡次挑衅,还出言侮辱天君,更是忍不了,祭出天神剑阵,欲要将其正法。

若姮看其动了全力,也不装了,欲想祭出法相,却大吐鲜血,动了旧伤。这公主以为是自己伤到的她一时兴奋,运法欲给她一点天家威严。

若姮知道其想法擦了擦嘴角,不大能玩了,随口到:

“旧伤未愈,不玩了。”

随即掐手念到:

“法随天相,万间陨灭,天归法,半步神,散!”

随着最后一字落,公主的天神剑阵化作满天飞花,红艳满天,不知何处一阵风气,吹得满天飞花四散而去。

姮瀛公主拿起本命剑剑指着若姮,刚刚此人念诀时每念一字,她周身气压便强一份,煞气逼人,她有直觉,若是最后一个字不是“散”,而是“灭”,以她之力不死也半残。

“你到底是谁,到此何干!”

若姮看着她,猜也知道,许是将她当做了什么敌人,叹了口气刚想坐下,刚刚也算是动了真气,毕竟现在只剩两条尾巴了,又刚刚醒来,找人都没打算动法力,却跟这个小丫头打架上头动了法力,一阵无力慢慢爬上全身时,身后传来天君的声音。

“阿瀛,不得无礼,此乃妖王半步神——若姮,并非什么坏人!还不谢殿下不吝赐教!”

是殿下,不是上神,不是师祖,若姮心下了然,此一番回来,只是妖王。

即便如此,若姮任然有点恍惚,向后看去,只见天君缓缓走来,而他身旁是极熟悉的身影,不知不觉间,眼泪流了下来,若姮拂去脸上的湿润,不太能理解为什么自己哭了,被敌人穿破身躯时没落泪,跳下忘届被天雷劈的时候也没落泪,怎得这会儿就流泪了。

“可是哪还疼?”灵生见她眼角湿润,小心道。

姮瀛看着灵生那般温柔小心,是她长到这么大都没见过的,心中难免苦涩,但依旧规规矩矩行了一礼:

“本……我未见过殿下,刚刚多有冒犯,得罪了!”

若姮看着她,觉着恍然,她跳忘届前,这丫头才刚出生呢,太平的第一个新生神,竟也这么大了:

“你若是想在军中站稳,正儿八经了了你父君想从我手中分权的心思,还要多加修习,磨磨心性。你这个年纪有了些旁的心思是难免的,还是要选好人的,那种上了年龄的,没个正形的,眼里没你的就别选了,你值得更好的。”

姮瀛在一旁听的一愣一愣的,第一句听懂了骂父君,第二句骂神君,第三四句又是说谁,没太听明白。灵生在一旁听着,依旧保持体面的微笑,看了看若姮,一时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好赖回来了还是那个嘴毒的若姮,可哪来这些个怨气呢?

姮瀛只得点头称是,然后又转头忙碌起了宴席。

若姮强撑着等到姮瀛走远,才脚步浮虚地向坐席走去。灵生看着她脸色不好,上前想要扶一下她,却被她甩开,只得看着她自己坐下,然后半蹲到她一侧,为她轻轻挽起散发问到:

“可否问问,我是何处惹到我们小妖神了?”

若姮看着他为他挽起头发,又不只哪来的难过,她觉着刚才在他面前落了泪,太丢脸了,不让他扶一方面是她要面子,一方面是她尴尬,看他如此诚恳的问起,印象里,他嫌少这么肉麻过。

毕竟他与她只是天赐的一封婚书,像他这样的天神是不能动情的。事因如此,她一直以为是自己的一腔情意,想及他若非自然陨灭,那天地间便再无灵物,渐而万物失智,霎时无妨,长久恐多数生灵都要灭绝。

想及此,便拉远了距离说到:

“你我不过是天外的一场荒唐游戏罢了,神君不必为了那一纸婚书对我付些什么责任的。”

灵生听及,一瞬落寞,坐在一旁,只是坐下时发出一声闷哼。

若姮寻声看着,不觉担心问到:

“怎么了,这些年了,旧伤还未好?”

灵生眼中闪过一瞬得意,转头稍显冷漠到:

“无事,近来不小心受得些许小伤,刚刚不注意,拉到了。”

若姮看着他,琢磨到,

os:太平盛世,哪能给你机会能让你受到伤。

虽是心中吐槽,但也难免担心,稍稍运功调了息,便看到时宇走了来,连忙上前,将眼中还噙着泪的时宇拉到一边问到:

“最近可有什么异动,能让灵生受伤的,可否棘手?”

时宇猛不丁地抱住了若姮:

“阿姐,你终于醒了,你再不醒我就要同时失去姐姐和最后一个兄长了!”

若姮纳闷到:

“什么意思?”

时宇擦了擦泪到:

“你跳下去后大约500年阿兄就醒了,渡劫渡了一半,无性命之忧但法力损耗大半,他一醒就去找你了,寻了你千年,因动了情天罚追在他后面劈。才找到你,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都吓死了,你怎么做的只剩一根尾巴的,抱回来都显原型了差点没救回来,还好我查询到你将一尾封在忘届,本想自己去,几次也没能取回,是阿兄挨着天雷硬生生解开封印将你的那一尾取回,又渡真气助那一尾回到你体内的。”

若姮听着,怔愣了半刻,随即苦笑到:

“何必呢?若我身陨能换上天不过河拆桥放他一条生路又何妨?”

那一纸婚书谁都知道,是天外不想让灵生活了!

“可阿姮,我从未想过活太久,我们生来便是护这天地,可死……阿姮,你知道的,我害怕一个人。”

灵生不知何时出现在他们身后,若姮转身去,眼睛便沉入一汪深潭。

公主只是有一颗效仿若姮成为一代女将的心,本文无雌竞,公主也确实喜欢灵生,emmmmm,天地间主角团的迷妹都挺多,后面会讲,防男防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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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黄粱一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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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王逃了
连载中绒羊尼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