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凌珵和封曜一个比一个耀眼,赵渡舟在台下恨得几乎要将手里的杯子捏碎。如果眼睛可以杀人,封曜应该已经被他杀死了无数次。
可惜的是,封曜沉浸在和凌珵的幸福中,根本就没注意到黑暗处的赵渡舟。
凌珵很快就换了身简单点的衣服,和封曜一起时不时的和人说几句话。
封宁之前一直忙着学业,加上封曜不让她去打扰凌珵,她也是今天才知道,原来凌珵已经和封曜和好了,他们两个甚至还有个孩子,也就是说她有个弟弟。
这下封宁也开心的不行,带着自己的朋友们就来找凌珵和凌阳了。
凌珵对着封宁也终于再露出了她最初对待封宁的笑,封宁心里也是大石头落地。
凌阳和元宵两个幼崽很受封宁一群人的喜欢,一群大的和两个小的玩起来也是丝毫不奇怪。
凌珵在宴会厅的一个角落的沙发上稍微歇息了几分钟,顺便还可以看着凌阳和元宵。
没在沙发上待多久,凌珵身后的柱子旁就传来了一道嘲讽拉满的男性声音,“你自己带着你儿子来,怎么没带着你老公?是知道他那种人见不得世面吗?你自己又是什么好东西?”
“和你有关系吗?我们不过是包养关系。我来见这场宴会上因为我儿子和凌家的儿子是好朋友,你不去陪着你的女朋友,来找我干什么?”凌珵正喝水的动作一顿,这是李梓的声音。
“你太会往你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只不过是顺路经过。你一个已经结过婚的女人,你以为我会看上你?别做梦了。”眼见这个男的说话越来越难听,凌珵忍不住敲了下杯子。
手指和玻璃杯的撞击声确实让正在说话的男人闭上了嘴,李梓从柱子后面出来,头发有些散乱,看起来有些狼狈。李梓看见凌珵明显一愣,但凌珵微微一笑,只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阳阳,元宵,你们两个过来,别在那边玩了,来喝点水。”
两个孩子一前一后的跑来,都跑到了自己妈妈怀里。
有两个孩子在,李梓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封曜对这场宴会用了十足的心力,所以赵渡舟直到最后也没能得手。
眼见宴会已经散了,赵渡舟也只能心有不甘地打算离开。赵渡舟离开时,封曜揽着凌珵的腰,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在他们最后的较量中,赵渡舟又输了。
赵渡舟的车缓缓地开出来宴会所在地的庄园,正当他以为自己这次可能就要空手而归,最后只能落寞出国时,他看见前面一辆车将一个小孩推了出来。
被推下来的小孩正哭的撕心裂肺的,这条路上此时只有他和刚刚那辆车,那辆车在将小孩推下去后,已经扬长而去了。
原本他只当做是谁家不听话的孩子被家长教训了,等他从小孩旁边经过时才想起来,这个小孩是凌阳身边那个同伴,他们的关系看起来特别好。
赵渡舟缓缓地地降下了车窗,“将车停在旁边。”
元宵脸上哭的都是鼻涕泡,看见赵渡舟头都没抬,他打算用自己的电话手表给自己妈妈打个电话。
赵渡舟给手下使了个颜色,“把他带上来。”
在赵渡舟手下准备抱起元宵时,有人出手拦住了他。但因为赵渡舟原本就安排了许多人在这里,所以对方一个人完全没办法和赵渡舟的手下对抗。
元宵立马开始尖叫起来,奈何小孩的力量在大人眼里完全不堪一击。
赵渡舟从元宵手上解开了他的电话手表,随手从窗户上扔了出去,“找人抹除一下痕迹,但拷一份视频一会发给凌珵,去海边。”
另一边,李梓正准备和凌珵告完别回家,她发现元宵不见了。给周宇打电话,周宇也没有把孩子接走。这往来的那么多人,元宵从小就不爱乱跑,李梓有种不好的预感,直接眼睛一黑,险些晕倒。
凌珵给李梓倒了杯水,试图让她稍微平静一点,“你别着急,我先让人帮你找。”
凌阳也紧绷着一张小脸,封曜抱着他到处安排人找元宵。
李梓稍微平息一点就接到了顾斯岸的电话,顾斯岸说话时有些不确定,“你有没有把你儿子接走,我刚才把他放在路边打算吓吓他,没想到等我再回去时他已经不在了。我派去盯着他的人也被人打晕了。”
李梓觉得自己的口腔里迅速涌上了很重的血腥味,她几乎是在咬牙泣血,“哪里?你把我的儿子放在哪里了?”
“我马上就到了,你等等我,我们见面说。”伴随着电话里的响声和从门外传来的声音一起,顾斯岸出现了。
眼见顾斯岸一步步朝自己走来,李梓使出全力站起,朝着顾斯岸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你到底要疯到什么时候,他只是一个孩子,你为什么非要对一个孩子这样。”
顾斯岸被李梓这一巴掌扇懵了,但他依旧阴着一张脸,“孩子又怎么了?你和别人的孩子和我有什么关系?如果不是他,你能和那个姓周的人一直纠缠着吗?”
两行清泪顺着李梓的眼角留下,她又扇了顾斯岸一巴掌,“如果我儿子出了什么事,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你的。”
眼见李梓有要窒息的趋势,凌珵连忙示意旁边的女服务生,和服务生一起拉走了她。
封曜只瞥了一眼顾斯岸,没说多余的话,继续让手下的人查元宵现在的地址。
等到凌珵和李梓到了休息间,凌珵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
凌珵一向不接陌生的来电,但今天她突然有了不太好的联想,于是她在离李梓几步远处接了电话。
电话那头最先传来的是赵渡舟的声音,“你们现在应该忙得不行吧。也是,毕竟是你儿子的好朋友,在你的订婚宴上消失总归还是不太好,你肯定会自责的。”
凌珵不自觉地看了眼李梓,“是你?”
“打开邮箱,里面有监控视频,你看看就知道了。”
凌珵在自己的邮箱果然见到了元宵被带走的视频,“你想要什么?多少钱都可以。”
赵渡舟嗤笑一声,“我不需要钱,我要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你。我要带你出境。”
凌珵沉默着不作声。
“我在你面前装好人,你就真的以为我是好人了。我是个和毒品沾上了关系的人,一个孩子而已,在我眼里不过是一个没用的动物。如果你不来或者你和封曜一起来的话,我就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让他活着见到他妈妈了。晚上十二点,我派人去你的公寓楼下接你,或者你打电话说个地址。”
赵渡舟挂断电话的前一秒,凌珵在手机里听到了元宵哭闹的声音。
封曜在屋外敲门,“桃桃,你们还好吗?顾斯岸已经带着人去他把元宵丢下的地方了也已经联系过警察那边了,我们先等消息。”
凌珵没让封曜进来,而是自己推门出去了。
封曜将凌珵抱在怀里轻声安慰,“你不要太担心,我们和顾斯岸联手,肯定能找到的。更何况还有哥的同事们在。”
“嗯。”凌珵贪恋地在封曜怀里蹭了蹭。如果她告诉了封曜,封曜肯定不会让她舍身冒险,毕竟赵渡舟就是个实打实的毒//贩。但如果自己去的话,就很有可能真的要经历很大的一场痛苦,她甚至有可能会丧命。
凌珵将自己埋在封曜怀里,努力去思考对策。封曜以为凌珵还在自责,就不停地摩挲着她的头发,时不时地亲一亲。
因为顾斯岸的手下是被人打伤的,所以对方就是在抢孩子,完全就是刑事案件,所以警察也过来了,凌陆和一行同事还没到警局就又被一道出警电话叫了回去。
周宇也很快赶来,见到他,李梓的眼泪和决堤的洪水一样,拼命地往下流。顾斯岸看着在自己面前全程冷漠的李梓在周宇怀里哭的不能自已,一张脸冷的能凝出冰。
李梓哭的撕心裂肺的,将周宇的后背上的衣服抓的牢牢的,“元宵他如果出事了怎么办?我还怎么活啊。”
周宇细声细语地哄着李梓,顾斯岸看着依偎在一起的两人,眼睛里的光偏执又阴鸷。
几方人马连夜调查却始终找不到具体的路线,沿途的监控全都被人破坏了。
凌陆看了眼电子显示版上的地图,说:“那就找到当时那段时间没有在监控里的车,把他们的车主都叫到警局来问话。”
这样说工作量虽然大,但奈何不住人多。封氏旗下和顾氏旗下都有不少的员工和暗处培养的人,加上警察,一个个排查也用不了多久。
将近十一点半,一群人熬的眼睛都发红了,凌珵和李梓让人熬了护眼的明目茶送来。
封曜坐在椅子上抱着凌珵的腰撒娇,低声嘟囔道,“眼睛好酸啊,好/涩/好不舒服。”
凌珵在封曜头上揉了一把,也有些心疼,“宝贝辛苦了。”
“哥,现在监控梳理的差不多了吗?”
凌陆按压了几下自己的眼睛,“剩了最后十几分钟的监控,估计再有一个多小时就能核查出来了。前面的那些车主看起来都没什么异常,就看最后这几个了。”
凌珵给封曜捏了捏肩膀,若有所思道,“如果能定位到他们逃窜的位置就好了,我记得很多电子设备都可以定位。”
凌陆将凌珵递给他的一杯明目茶一饮而尽,“大家加把劲,我们把这些监控早点弄完,早点把孩子接回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查看最后几秒的监控时,封曜在屏幕里发现了一辆熟悉的车。他第一时间在屋内找寻凌珵的踪迹,凌珵却不在。
封曜的眼在瞬间红了,“凌珵呢?她去哪了?”
凌陆正好看到赵渡舟降下车窗的那一幕,心下也是一冷。
“凌小姐刚才出去了,说不让我们叫您。”
封曜咒骂一声,往实木桌子上锤了一拳。
赵渡舟肯定是用元宵来威胁凌珵,凌珵肯定是去找赵渡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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