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没叫停,他们就不敢停,小鱼儿长这么大,从没这么练过,早就累得手脚发软,直呼我不行了~摊在地上不愿再练。
花无缺朝他使了使眼色,见他只翻了白眼继续躺尸就急得一扇子打了过去,小鱼儿见他来真的,一个鲤鱼打挺躲了过去,两人过起了招,仔细一看,他们一招一式都互为相补,又处处克制。
这完全就是同归于尽的架式,两人越打越心凉,他们谁也耐何不了谁,可时间一久,就会发现小鱼儿后断无力,若不是他所学波杂,又不按常理,这样的武功在和花无缺交手,不出十招就该落败了。
两人手脚冰凉彼此对视,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只是比试,已经知道再打下去那就是最后一招也是最强一招,两人都会死,他们一同看向邀月,想从这个冰冷的女人身上得到点答案。
邀月冷漠说道:“无缺,为什么手下留情,不想活了是吗?江小鱼亏你练了五绝神通,基础还这么差,死在无缺手上也是活该!”
“明明彼此一见如故,打从心底的亲切,为什么一定要自相残杀。”
张菁火暴的大小姐脾气再也受不了邀月这般高高在上,又冷漠到要自己的弟子死在别人手上,她怨念的目光直瞪她,充满着厌恶。
纵然他们父母辈有仇,可这一辈的他们并不想复仇,冤冤相报何时了,铁心兰心疼不已,江小鱼性子活波,可苦的还是无缺,他习惯了什么都自己扛,总有天会把自己逼上绝路。
邀月像没听见一般,劲直说道:“鞭器,以里外拐肘、斜披红、左右骗马、百蛇吐信、扫地龙、金丝缠葫芦,你出招无力,灵活度不够,速度不够,内力输出控制不到位,该出力时不出,不该出时乱出,差。”
“绣剑,讲究灵巧,轻盈,身姿柔软,运气于身,剑走偏锋,出招刁钻,胜似暗器,令人防不胜防,枉费无缺还教你移花接玉。”
她俩的控斥被邀月只用短短几句指点的话就给打发了。
四人脸色都不好看,被人一语道破自身短处,又无言反驳,而这个人还是被天下人不耻的女魔头,这叫他几人情何以堪。
小鱼儿知道邀月的厉害,他也没想过要找移花宫报仇,可不找跟被移花宫打脸没资格报仇又是另一回事了。
“邀月宫主,你为什么不惜提升我们的武功,就为了看我们自相残杀?”江小鱼不相信邀月大费周张的就为了看他们打一场。
哼~~当然不是,我已经说过了要让你死在燕南天面前,武功太差你就活不到那天,岂不是坏了我的大计。
“呵,那我为什么要听你的,我就不喜欢练武,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是不怎样,你以为你有的选吗?邀月一闪而过,张菁铁心兰嘴里就被塞了不知名的药丸,她无情道:“这是百毒穿心丸,毒发时有如万箭穿心,百虫噬骨,生不如死。”
“你们练好了,每隔三天我便给她们抑制毒性,练不好,三天后她们就毒发身亡,练不练随便你们。”
“你~~”江小鱼气得狠瞪眼,又无能为力。
花无缺拉了拉江小鱼的衣袖,脸色有此惨白,示意他不要再顶撞大姑姑了。
邀月走后,小鱼儿自责地扇了自己一巴掌,张菁心疼制止。
“小鱼儿,这不是你的错……”
“花无缺,你不是这里的少主吗,你也没解药,不然你告诉我解药在哪,我去偷。”
“对不起,小鱼儿,我真的不知道在哪。”
“怜星宫主呢?”铁心兰问道。
“对,还有你那小姑姑,我们去找她,她那么疼你,一定会帮我们的。”
花无缺摇了摇头:“小姑姑的寝宫是禁地,没有大姑姑的允许,是不能去的。”
“说起来,怜星宫主今天为什么没有来?”
张菁问得大伙一愣,花无缺暗暗想到,看来昨晚小姑姑定是受罚了。
夜色正浓,小鱼儿缩手缩脚,猫着步子偷偷摸摸到主殿,主殿有鲛鱼油做的长明灯,他四顾环看,邀月宫是不能去的,转身去了怜星宫。
邀月一身里衣,手中拿着秘籍负手思考,钟山楼给她的两本秘籍,关系到先天境的进门,可是以现在她对明玉功的程度远远达不到突然后天境圆满,就没办法修练先天境。
怜星正一针一线地鏠制衣袍,此时的她唇角微微翘起,幸福印在脸上。
邀月看得有些恍惚,一种名为贤妻良母的词绕在脑海里,她想如果当年江枫选择怜星,那怜星是否会像现在这样,为他人缝针裁衣,是否会过得比在她身边好?
收了线,怜星满意地拿着它来到邀月身旁,为她穿上,她异常的认真,生怕哪里缝得不好让邀月穿得不舒服。
“姐姐,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邀月耳朵细微地动了下,抬眼看了看外面,江小鱼细碎的脚步声落入她的耳中。
“怎么了,姐姐……”
“没什么,怜星,把宫女都召回宫。”
怜星一愣,缓声说到:“姐姐,是嫌我没宫女做得好吗?”
邀月拉过怜星的手,原本十指不粘阳春水,现在却要照顾她的起居:“你是我妹妹,这种粗活,由宫女做就可以了。”
“姐姐,就这样吧,宫女散了就散了,我……”她话未说完就听到不远处有细碎的脚步声,心下大惊,暗想,无缺怎么深夜闯宫?
邀月看着怜星手上稍有停滞,她想看看怜星想做什么?
“随你吧!”
“姐姐,自从回移花宫后你就一直在看明玉功,是有突破的迹象吗?
“你觉得要怎样才能突破?”
“也许,放下心中执念,了断红尘,便可一念通达吧!”
“那你呢?怜星你在执着什么,是江枫还是花无缺!”
怜星呃然,见姐姐眼神冰寒,伺伏着杀机,脸上白了几分,心中暗苦,也许有担忧无缺,却不是执着江枫而是……此时江小鱼越来越靠近的脚步声,像是踩在她心上一样,令她误以为是无缺,她回道:“没见他们兄弟两残杀,我又怎能放下江枫背叛的恨呢!”
是吗?邀月显然是不信的,但她不介意陪怜星玩玩,是痛恨也好,是为保江枫的遗孤也好,她都不会让怜星脱离她的掌控。
江小鱼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一步步摸到门口,一股劲风扫了出来,迎面而来是一只洁白如玉,卷藏杀气的掌力。
眼看江小鱼就要命丧黄泉,关键时刻,怜星掠身相救,拦住了邀月,看清来人也是一惊呼:“江小鱼,你怎么会跑来这。”
江小鱼连滚带爬躲到怜星身后,对着邀月吐了吐舌头,扮也个鬼脸。
“怜星……”
手上寒意四起,怜星强忍着惧意,强按着她姐的手腕,好言相劝道:“姐,江小鱼对移花宫不熟,暂且饶他一命吧!”
“怜星,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你够胆唯护他?”
“姐姐,你忘了我们的计划了吗?杀了他有什么好玩。”
邀月弹开怜星的束缚,反手就捏住怜星的手腕,一双利刃般的眼睛扫过怜星的心脏处,从牙缝里挤出一句:“二十年了,真想不到,你还是痴心不改,为了他你连命都不顾?”
“姐姐,我只是觉得杀了他,这二十年不是白等了吗?”
怜星斥了句:“还不快回去休息,忤在这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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