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妧被安排住在了花戎旁边才空出来的屋子里。在见识了花戎的真面目,知晓了这个世界的另一面。她再也不敢想着随便去外面浪了,太危险了。在想到接下来该做什么、怎么做之前,她还是先老老实实的呆在这听雨楼......
当天傍晚,隋妧刚吃了晚饭,就感觉到很困。她后知后觉的发现,这具身体的饭量似乎过于大了些,而且一吃饱就犯困,这很不对劲。不过实在抵不住困意,她还是上床睡觉了。
夜半时分,有金色的光点涌入了隋妧的房间,径直渗入了随缘脸上的黑色印记,印记贪婪的吸收着这些金光,但还是剩下了些金光与裹挟而来的灵力交织着渗入了隋妧的体内,滋养洗涤着她的身体......
黑色印记吸收了金光后,开始慢慢蠕动起来,就像在呼吸一样,一张一缩,慢慢的越来越小......
睡梦中,随缘突然感觉她的身体像是掉进了温泉里,极舒畅、惬意。一会儿后,温泉不见了,她的脸还开始发痒,很是难受,她抬手去抓,抓了两下后,手心里突然多了个动西。捏了捏,硬硬的,还有棱角。
嗯?不对。她猛地睁开了眼睛,一下子坐了起来,摊开手心,手心里正躺着她遍寻不着的魔方?!
隋妧翻来覆去的查看着手里的魔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魔方怎么突然又出现了?她仔细回忆刚才发生的事,好像是她的脸很痒,她抬手去抓,然后就抓到了魔方......“咝!”,她吸了口气,眼中闪过一道光。
她站在铜镜面前,看着镜子里白白嫩嫩、干干净净的一张小脸,哪还有什么黑色印记!原来她脸上一夜间多出的黑色印记就是魔方变的啊!它竟一直在她脸上!
她开心的笑起来。镜子里的人也跟着笑起来,眼睛弯成了月牙,整张脸顿时生动起来,很是漂亮、可爱。
花戎说过,她的身体没有夺舍的痕迹,魂魄与身体很契合稳定,应该是魔方在帮她稳定身体与魂魄,遮掩了她的身体情况。
那它现在脱落下来,是不是说明她的魂魄与身体彻底契合稳定了?她再次记起睡着时感受到的舒适、惬意,应该就是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彻底稳定了下来。
她若有所思的回忆着最近发生的事,唯一做过的值得一提的事,就是帮花戎解了千机咒。她这算是做好事得好报?!
“呵!”她轻笑了声,转眼看到手中的魔方,她拿了起来亲了两口,这才拿着魔方回到床上,继续睡了过去。
了却了一桩心事,又没了生命危险,隋妧这一觉睡得格外踏实。
隋妧直睡到了大中午,她是被饿醒的,看到还被她捏在手心里的魔方,找了个荷包装起来,贴身放到怀里,这才穿衣起床。
她出了房门,准备下楼找点吃的,却正好在楼下遇到了给她送饭的银环。
银环一看见她,就露出了大大的笑脸,还不及说话,突然发现隋妧脸上的“胎记”不见了,她惊呼道“呀!!隋姑娘,你.....你的脸......”
隋妧摸了摸脸才想起来她的脸已经恢复白皙了,她眨了眨眼,一本正经的胡诌诌道:“哦,你说的是反噬印记吧!这反噬印记是有时限的,时间一到就会自己消退的。”
“ 哦,那太好了!还是这样好看。我给你带了些饭菜,我看你昨天饭量很大,今天一早吩咐厨房多做了些......”顿了顿才后知后觉的问“你这是要出门吗?那....这些饭菜你还吃吗?”
“吃啊,多谢你还想着我,你还没吃吧!走我们上去一起吃,边吃边聊。”隋妧见银环替她带了饭菜来,也高兴的露出了笑脸。
“好嘞!”银环现在可喜欢隋妧了,她替夫人解了毒咒,大家都很感激她呢。
“花夫人吃了吗?”隋妧边帮着把木屉子里的菜端出来,边随口问道。
“花夫人在修炼呢,其实一开始我们并不知道夫人的毒咒已经解了,又可以修炼了。”
“修炼?那你们是怎么知道她在修炼的?”虽然知道花戎的身份是蛇妖,但听说她在修炼,还是有些好奇。
“哦,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一早我来给夫人和你送早食,看见当值的金蕊,她说夫人一直没有起床摇铃,而你也还没起,我们就又等了一会儿,快午时了都不见夫人摇铃,怕夫人出什么事了,我就大着胆子准备敲一敲门,谁知门上被夫人施了法无法触碰,我们就知道夫人多半是解了毒咒后又在修炼了。她以前修炼时都会在房门上施法,防止别打扰。”
“哦,那你们......知道花夫人是......”她没有说下去,只是看向银环,冲她挑了挑双眉,露出个促狭又心照不宣的神情。
“当然知道啊,花夫人对我们说过,她是修真者,是会施法的。但她种了毒咒,才来这凡人界找解咒之法,等解了毒咒,可能就要走了.....”说着她声音低了下去,接着不知想到了什么又笑了“以前我们不知道有修真者这类人,看到她施法,还认为她是话本上写的仙人呢!”
“......”隋妧眨了眨眼,压下了到了口边的话,心里腹诽,啧啧...这花戎还掩藏的挺好,这些人跟了她这么久,居然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那她修炼这段时间,你们听雨楼不营业了?”隋妧以前习惯了饭桌上谈事,一吃饭就想找话说。
“嗯,花夫人之前身体撑不住了,就让管事的歇业一段时间,里面的人也都放假了,工钱照给。她说若她真的不成了,或以后走了就把听雨楼给我们几个跟在她身边大丫鬟,让我们好歹有个营生和落脚的地方。”
“那里面的人......就是那些姑娘们,她们到时候怎么办?会去哪儿呢?”隋妧好奇的问了一句。
“什么姑娘们?楼里就只有一个跑趟小厮和一个账房掌柜,还有一个说书先生,没有姑娘啊?你说的是专门泡茶的茶娘吗?其他茶楼用的是茶娘,但我们听雨楼没有茶娘的,一般若有贵客,都是花夫人自己亲自泡茶的,花夫人的泡茶手艺,在咱们荒远城可是有名的,好多人都慕名来听雨楼品花夫人的茶。”
“咳咳咳.....”隋妧正好喝了一口汤,听到银环的话被惊的呛着了,她脱口道:“茶楼?不是......”她急忙咽下了未出口的“青楼”二字。
“不是茶楼是什么?听雨楼,一听就是茶楼啊!?”银环狐疑的看向她。
“嗯.....是我弄错了,花戎既然没有成婚,干什么要别人叫她‘夫人’?”
“哎呀!我也问过夫人这个问题呢!夫人说是因为她被人纠缠的烦透了,就干脆对外自称是有夫之妇,以夫人自居了。”
“哦,快吃饭吧,菜都快凉了。”隋妧说完这句话后就埋头吃饭,不再说话了,顾自想着心事。
她心下泛起疑惑“那个拐子怎么会把原主卖到茶楼?那天又刚好是花戎毒发的日子,这未免太过凑巧,而且以原主巫医族的能力怎么可能被一个区区凡人人拐卖?这一切倒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照目前所知的信息分析来看,像是冲着原主来的,但现在她占了这具身体成了这个人,就得承担这个身份带来的一切,她不得不在意背后算计这一切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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