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陡然剑拔弩张,谢舒脸色阴沉,死死盯着沈之鹤,早闻这位仙尊不是个善茬,看来确实如此,沉默半晌后,忽然笑起来,“沈仙尊真是说笑了,父王让我代行其责,何来不够格之说?”
他这位置本就受人诟病,又当众被下了面子,心里虽恨,嘴上却慢条斯理地说,“莫非仙尊有什么不能为外人道的秘辛?比如兄长救仙尊之事另有隐情?”
此话暗含深意,仿佛对面知道什么,沈之鹤心思一动,对上谢舒一双有恃无恐的眼睛,他仔细思虑了一遍事情经过,除去他与谢欢相遇之时对方受伤,其余并无破绽,但也不能不防,于是他试探道:“二殿下此话何意?脏水可不能乱泼,我被阿欢救下乃是事实,其余的你有证据么?”
对方抱紧怀中的暖炉,轻笑一声,“本殿下不过随意一说,仙尊怎么如此紧张?”
这时旁边谢欢插话道:“说了这么多,父王到底去了何处?”
“或者说,你把他到底怎么样了?”谢欢微微眯眼,十分不客气地问道。
“我能把他怎么样。”谢舒哼了一声,恶意满满地环视一圈周围,“就是老东西不肯交出魂虚镜,我只好让他先消失一段时间罢了。”
看着谢欢脸色骤变,谢舒大笑出声,不无恶意地吐出一句话:“兄长为何这幅脸色?丢下父王的是你,现在开始担心、自责、痛苦、懊悔了?”
“你可能不知道,那老东西嘴硬的很,就是不肯交出我想要的东西,于是我便将他……”
“够了!”谢欢脸色已经沉到极致,额头青筋蹦起,声音怒而沉,“他是我们的父亲,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父亲?”谢舒突然开始大笑起来,肩膀疯狂地耸动,弯下腰笑得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哥哥。”
谢舒缓缓撩起衣服。
“你知道这些年他都对我做了什么吗?”
“他于你是父亲,于我来说……却是噩梦。”
话音落下的同时,谢欢瞳孔一缩,被衣服遮住的地方露出大片不堪入目的痕迹,他不忍地别过头去,那是妖力枷锁施展在妖身上留下的印记。
是用来惩罚恶贯满盈的妖的,相传极其痛苦。
谢舒并不避讳场上众人,旁边柳崇也是一副默然之色,显然已经知道整件事情起末。
谢欢像是喉咙里被卡了根刺,一下子知道弟弟的处境和父亲的恶行于他来说打击莫大。
谢舒重新拢住衣服,“兄长,尽管你的母后早逝,但是你生活在父亲的宠爱里,宫里人都心疼你,可是我就不同了,我只是个父王风流一夜的产物罢了。”
谢欢喉咙滚动,语调喑哑:“所以你想怎样?”
谢舒眉眼弯弯地笑着,歪了歪头:“自然是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兄长,魂虚镜交出来,我便保你们安然无恙走出妖宫。”
“否则你的小情人就会死在这里。”
周围不知何时围满了大群妖兵,为首的几个沈之鹤认出来了,是妖族凶名在外的大妖,上两族通缉榜的那种,也不知谢舒使了什么手段令他们心甘情愿俯首称臣。
“听闻兄长失了妖丹,仙尊被废了修为,我很好奇你们会如何做?”
谢舒两手交叠,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阿欢,不要拿出魂虚镜。”他低声提醒着谢欢。
谢欢看了他一眼,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个陷阱。
难道拿出魂虚镜谢舒就会放过他们吗?
不可能的。
既然对方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就必然不会留有后患。
然而周围被妖兵围得水泄不通,想出去难如登天。
只能打了。
只见谢欢召出无数面水镜浮于天际,每一面都映有一个人影,神色或惶恐或好奇。
“兄长一上来就出绝招,不怕加速灵力干涸么?”谢舒说。
“对付你,足矣。”谢欢轻蔑地扫了一眼对面。
谢谢不愿说出名字的那位小可爱送出的营养液(鞠躬)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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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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