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江河把周舒然带回去了,又弄了饭,心里还惦念着周雅那张明显哭过的脸,就跟周舒然叨叨,说他不会哭到现在吧?
周舒然在路上也了解到了他俩起争执的缘由,就跟他说:“还不是怨你说话太过分了?”
顾江河有意解释,周舒然一捂耳朵:“别,你别狡辩,不听。”
顾江河失笑:“我直接就判死刑了啊?辩论的机会都没?”
“有什么好辩的啊,”周舒然一边在那洗菜一边说,“你也考虑一下他是个十几岁的小孩啊。”
顾江河啧了一声:“这不是年龄的问题,都是十几岁,你怎……”
“你不会拿我跟他比了吧?”周舒然闻言,突然打断他的话,转过头看向他问道。
顾江河一脸“不然呢?”
周舒然:“……”
头都大了。
他无语了:“你拿我俩比,有什么可比的啊?”
说着,顿了顿:“你看过我这样十几岁的小孩吗?”
顾江河沉默了。
周舒然说完这句话,自己也有点说不下去了。
半晌,勉强扯了扯嘴角,道:“小顾哥,他跟我俩不一样的,你不能这样要求他。”
又舒了一口气,才道:“他来这里,算是突逢大变了,本来压力就很大,你不应该给他再加压力的。”
顾江河皱着眉,道:“但是他说他要辍学,这种决定怎么能乱下?他根本没有考虑清楚!”
“噗,”周舒然不由得笑了,“你这是真把自己当他妈了啊?”
“他不想读书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吧,那就解决他的顾虑啊,”周舒然悠悠道,“他是因为什么而不肯去读书的,你就把他的问题解决了,他不就可以沉下心来思考了?”
顾江河:“???”
突然被点醒的顾江河:“!!!我怎么没想到呢?!”
周舒然在一边闷笑。
还能为什么,关心则乱呗。
周舒然是第二天上午十点的高铁,也不是很急。
他带过来的东西里,所谓的易碎品,是两坛子酸菜。
说是在那边买的,好吃,所以带过来了。
顾江河笑了,说你直接寄过来不行吗?还跑一趟。
“顺便过来看看嘛,以后来的机会就少了。”周舒然回答。
顾江河道也是,便收下放柜子里了,说等周雅过来的时候给他弄了吃。
周舒然笑话他,说小顾哥你这看起来像什么知道吗?就像周雅是你在外读书的小孩,你是他妈,有什么好的都藏起来,好等小孩回来了给他。
顾江河摸着下巴想了想,还真是挺像。
便道:“不是挺好的嘛,母慈子孝。”
因为高铁不赶,所以顾江河也就没给他送太远,早上送他到了镇上,让他自己搭客车去了,然后开着车又回来了。
他昨晚上琢磨了一晚上,觉得还是得找周雅谈谈。
便坐在门口等周雅。
一等就等得睡着了。
周雅提了一桶水就走了,之后没回来。
顾江河就满头问号。
想着,那他下午还来不来啊?
下午也没等到周雅,去他家里,周三爷说周雅出去了,不是找你去了?
于是连忙赶回来。
没在店里看到人。
他给周雅打电话,也不接,直接给他挂了,回了个短信说:“我想一个人静静。”
顾江河又好气又好笑,就让他静静了这一下午加一晚上。
第二天一大早,天粉亮,他就在周雅那菜园子里等着了。
周雅提着洒水壶,过来给他的宝贝菜苗浇水,走上山坡一抬头,就看到了朝着他笑得一口白牙的顾江河。
周雅:“……”
烦人。
顾江河浑然不知自己被嫌弃了,还朝着他笑着喊道:“早啊小孩!”
周雅:“……”
在犹豫要不要不浇水了。
到底是菜苗的生死重要,还是自己的心情重要?
顾江河见他不答话,又喊道:“我好久没起这么早了,早上空气可真好!”
深吸了一口气,又中气十足的大吼道:“早上起床!拥抱太阳!!!”
周雅不犹豫了,立刻转身走。
他怀疑顾江河摔坏了脑子,有病。
这回没走掉,顾江河见他要走,三步两跳的直线跳下来了,一把逮住他,道:“雅哥,别走啊,理理我呗。”
又指了指菜园子:“不理我也理理那些可怜的小苗苗呗?水都不浇了,多狠心呐?”
周雅没说话,面无表情的朝着他抓住自己胳膊的手看着,顾江河连忙撒手,双手举过头顶:“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抓你了。”
他撒手之后,周雅便抱着洒水壶往菜园走去。
顾江河跟在后面,亦步亦趋。
周雅在那洒着水,他就蹲在旁边,在那故作委屈的叨叨:“说我你不搭理,说菜苗你就回来了,原来我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一棵菜。”
周雅就当自己没听到。
他又继续叨叨:“都说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呢,我们都共枕眠过多少回了,一百年的感情比不上一棵菜……”
周雅忍无可忍,打断他道:“没有共枕好吗!我睡觉没有用枕头!”
谁跟你共枕眠了?在这占谁口头便宜呢?
不要脸!
见小孩愿意搭理自己了,顾江河幽怨立马收了,笑嘻嘻回答:“那今晚咱俩共一个枕头呗?”
周雅:“?”
跟谁俩呢。
他在心里唾弃着顾江河,然后默不作声的继续洒水。
其实洒水壶里水都快没了,但是他也没转身去打水。
说不清楚是不想从顾江河旁边过去多一点,还是想听顾江河到底要说些什么多一点。
见周雅不回答,他又试探的问道:“雅哥,真不打算理我啦?”
不等周雅回答,又道:“始乱终弃啊?”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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