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商平台一年一度的“丰收节”大促即将开始，守护青山作为助农项目，订单量暴增。仓库里堆满了待打包的蔬菜、水果和干货，沈听野和程垦带着几个临时工从早忙到晚，连吃饭都是随便扒拉两口。
“还有三百单没打包……”沈听野揉了揉酸痛的腰，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一点了。
程垦正在给最后一箱苹果贴快递单，闻言抬头：“你先回去睡。”
“不行。”沈听野摇头，撕开一卷气泡膜，“明天一早物流车就来，今天必须全发出去。”
程垦没再劝，只是起身倒了杯热茶塞进他手里：“那歇会儿再干。”
凌晨三点，仓库里的灯亮得刺眼。沈听野机械地重复着动作——装箱、塞填充物、封胶带，眼皮却越来越重。
“啪！”
手里的胶带掉在地上，他猛地惊醒，发现自己差点一头栽进纸箱堆里。
“沈听野。”程垦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无奈的笑意，“去沙发上睡。”
“不用……”沈听野揉了揉眼睛，强打精神去捡胶带，结果手刚伸出去，整个人突然腾空——程垦直接把他打横抱了起来。
“程垦！放我下来！”沈听野挣扎了一下，却被抱得更紧。
“闭嘴，睡觉。”程垦大步走向仓库角落的旧沙发，把他放上去，又脱下外套盖在他身上，“两小时后再叫你。”
沈听野还想抗议，可脑袋一沾到沙发扶手，困意就像潮水一样涌上来。他迷迷糊糊地抓住程垦的袖口：“那你……记得叫我……”
程垦“嗯”了一声，轻轻掰开他的手指。
沈听野这一觉睡得极沉。
朦胧中，他听见胶带撕拉的声响、纸箱堆叠的碰撞声，还有程垦偶尔低声和临时工交代事情的声音。他想睁眼，却像被梦魇压住一样动弹不得。
直到一道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他才猛地惊醒。
“几点了？！”沈听野腾地坐起来，身上的外套滑落到地上。他抓过手机一看——早上七点半！
仓库里静悄悄的，昨晚堆积如山的订单箱已经整整齐齐地码在门口，等待装车。而程垦正坐在电脑前核对物流单，眼下挂着淡淡的青黑。
“你……没叫我？”沈听野嗓子发干。
程垦抬头，嘴角微扬：“醒了？”
沈听野冲过去，一把拽起他：“你通宵了？！”
程垦任由他拽着，懒洋洋地靠在桌边：“嗯，刚弄完。”
沈听野这才注意到，程垦的手上多了几道被纸箱划破的血痕，指节因为长时间用力而微微泛红。他胸口一酸，抓起那件掉在地上的外套砸过去：“谁让你一个人干的！”
程垦接住外套，突然伸手把他拉进怀里，下巴搁在他肩上：“别吵……让我靠会儿。”
沈听野顿时僵住。程垦的呼吸沉沉地拂在他颈侧，整个人重量都压了过来，显然是累极了。
他慢慢放松下来，抬手环住程垦的手掌：“……傻子。”
物流车准时到来，工人们忙着装货。沈听野强行把程垦按在办公室的椅子上，冲了杯牛奶递给他：“喝完回家睡觉。”
程垦接过杯子，却顺势扣住他的手腕，把人拉到腿上：“就这样睡？”
沈听野耳根一热：“……你想得美。”
程垦低笑，仰头喝掉牛奶，然后吻住他。甜腻的牛奶味在唇齿间蔓延，沈听野揪着他的衣领，心跳快得离谱。
“报酬。”程垦松开他，眼里带着倦意和笑意，“剩下的回家再讨。”
窗外，朝阳彻底升起，照亮了满载的物流车，也照亮了两人交握的手。
这一夜的疲惫，似乎都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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