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竹四人离开后,并没有直接回客栈,而是在周围逛了起来。
“那个孙大人,有些奇怪啊。”杨听溪若有所思道。
云雾楹亦若有所思,“我也觉得,上回看他判案,有理有据,刚正无私,怎么这次就这样冲动?太不正常了。”
杨听溪大胆猜想:“他难道是想试探试探我们。”
“不至于吧?这有什么好试探的?”云雾楹表示不理解。
杨听溪:“吃饱了撑的?”
“……”
杨听溪看林青竹脸上还有些愠色,就道:“大师姐,你还在生气?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别生气了,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杨听溪还拿出了个扇子,给林青竹扇了扇。
林青竹:“……”
林青竹拿掉他的扇子,直接说了句震惊三人的话:“赵老头不是被菜刀砍死的。”
三人一怔,“什么?”
“那个孙大人在撒谎。”
“什么!”
杨听溪他们三个一脸的懵,虽然知道这其中可能有些问题,但是怎么好像没能想明白怎么回事。
杨听溪三人懵懵的看着林青竹。
林青竹有些头疼,揉了揉太阳穴道,解释道:“赵老头的手指头有层橙色。中了天叶毒的人,毒发身死后,在指尖就会出现一层橙色。而且,在赵老头家里,确实有天叶草特殊的气味。至于那些伤口……也不像是菜刀能砍出来的。”
这样一说,杨听溪三人也点了点头,“当时确实是有股奇怪的气味。”
只是他们仨儿都没闻出来。
“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情是,赵老头家,左边的房子,是孙管家的;右边,则是上京赶考去了的秀才家。这两边,根本就没有住人。今天作证的那两个邻居,那天在衙门的时候,我见过,他们俩个也是官差。”
林青竹拿着扇子给自己扇风。
实在是,越想越生气,即使在这么冷的天,还是不能降火。
杨听溪有些目瞪口呆,又实在是不解,“你怎么知道这些的?你一直和我们一块儿,什么时候打听到了这些?难道背着我们偷偷出门了?不是说好了,不能擅自行动的吗?”
林青竹一手扇风,一手揉太阳穴,道:“来镇子上的第一天,和赵老头一起吃饭的时候,隔壁的隔壁的隔壁的人在闲聊,听他们说的。”
杨听溪三人快惊掉了下巴:“那……那么远的,你都听到的吗?”
“谁让你们后来都只顾着吃?”
杨听溪三人讪讪笑了笑。
“以及,最令人可疑的就是,为什么孙大人会让我们去赵老头家,而不是去衙门?因为衙门升堂的时候,可能会有其他百姓围观,这样一来,就容易露馅。你们看,连那个西街酒楼来的掌柜,那个姓孙的,都只让他说了一句话,就让他走了。”
姓孙的……
可以听出来,大师姐是真的有在生气。
“可是,我还是想不明白,那个姓孙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杨听溪抓耳挠腮。
林青竹摇了摇头。
杨听溪:“难道真是吃饱了撑的?”
“……”
云雾楹:“这样仔细想想,那个姓孙的,也许是有某种阴谋。我们不被他带走,才是最正确的。”
林青竹:“我们在周围再多逛几圈,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吧。”
“可疑的人?什么可疑的人?还有可疑的人吗?这不是那个姓孙的布的局吗?”杨听溪不解。
林青竹:“……”
林青竹停了脚步,看着杨听溪他们三个。
杨听溪三人也停了下来,被看的心里有些发毛。
杨听溪:“怎怎怎么了?”
只听林青竹无情道:“回去后,雾楹和清露把护阵练习一百遍,听溪你两百遍。”
三人惊:“啊!不要啊!大师姐!”
杨听溪颤栗着问:“为为为什么?”
林青竹:“你自己布的阵法已经被解了,你难道没看出来?”
“什么!”
杨听溪目瞪口呆目瞪口呆目瞪口呆……
云雾楹和宋清露惊。
林青竹给了他们仨一个“你们连这都看不出来的、你们居然都看不出来、你们居然这么笨”的表情。
杨听溪慢慢从惊呆中回神,“阵阵阵法?”
林青竹:“想起来了吗?”
“我那天给赵老头家布的那个阵法……被被被破了?”
“是啊,被破的个彻彻底底,灵气都已经散完了。”
“我……没看出来……”杨听溪讪讪低下了头,“好吧……回去就再练两百遍……”
“能破阵法,说明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别的术士在。只是不知道,这个术士,是不是凶手,也不知道,他,或者说,他们,和那个姓孙的有没有关系。”林青竹手背抵着下巴,低头沉思,“赵老头中的毒,是谁下的?身上伤口,又是谁弄的?阵法又是谁破的?”
杨听溪三人沉默。
半晌,杨听溪三人认真地、极富有感情地道:“大师姐,我们不能没有你!”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吓得林青竹往后退了一步,“莫名其妙,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赶紧走吧,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语毕,林青竹就带着头走在了前面。
杨听溪三人赶紧追上。
四人又在周围逛了逛,没见什么异常。
又到中午,去吃了饭,又把七亭镇逛了一遍。
这天虽然没有下雪,天气也还是很冷,街上也没有什么行人。
偶尔碰见了几个人,看到了林青竹四人,也都纷纷躲开了。
常言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七亭镇虽然很大,可是七亭镇突然就传出了一个遥言,说林青竹四人是杀害赵老头的凶手。
林青竹四人想要上前澄清,但没一个肯听,只见了他们四个就跑。
一开始还是很生气的,后来就想开了。
因为——
别人生气我不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所以,到了后来,四人竟无所谓的,“随意”地慢逛。
直到了傍晚。
已经逛完了整个镇子,杨听溪惊叹道:“没想到七亭镇,这么大,简直就是我们村子的三十倍大!”
“哦,你们是哪个村子的人啊?”旁边传来了一个少年的声音。
四人看去,只见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他身着金色华衣,手里拿着一把金色宝剑。他歪着脑袋,眼里充满好奇地看着林青竹四人。
杨听溪:“我们是后……前家村的人。”
林青竹三人:“……”
神特么的前家村。
“前家村?”少年又歪了歪脑袋,眼里全是天真,“在哪里呀?”
“离此地约一个月脚程的地方。”
“这么近呀!”
“……”
要走一个月,算近吗?
少年又笑着自我介绍道:“我叫方玉离,我是远宁城的人,也是月凌门的弟子。”
月凌门!
一刻种后,已经互相介绍了名字的五人在客栈里,坐了下来。
“我是出门下山历练来的。一路上,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惩凶除恶,斩妖除魔,现在,我的名声,已经令个个妖族闻风丧胆!”方玉离坐下,大喇喇似地拿起酒杯,就扯起天大的牛皮来。
杨听溪和云雾楹都敬了他一杯,称赞道:“牛!”
“好说好说。”方玉离饮了一杯,摆摆手,“这都是小事,也还都是我闻名天下的开头而已。”
杨听溪又给他倒了一杯酒,“我们一看你,就知道你不是普通人!”
虽然上次看到身着华丽的还是肥王八孙友……
但是显然,孙友和方玉离不是同一个层次的人。
方玉离又喝了一杯,“好酒!我师傅对我特别的严,从来不许我喝酒。此次出山历练,我必喝个够!拿酒杯喝不够痛快,给我换大碗来!大侠都是拿大碗喝的!不,直接拿酒坛来!直接对酒坛喝,那才是真大侠!”
林青竹、杨听溪、宋清露:“……”
林青竹三人下意识地看向,正对着方玉离笑盈盈的云雾楹。
云雾楹:“……”不是,你们三个是什么眼神?虽然我也是时常大碗喝,偶尔也酒坛直接喝,但那是因为我家的习惯而已啊。
林青竹将坐云雾楹旁,她拍了拍云雾楹,语气沉重道:“你知道吗?你以前特别的斯文,可是你十四岁后,你就变了。”
云雾楹:“……”
方玉离不仅让小二给自己换了酒坛,也给林青竹四人都换成了酒坛。
“这顿我请客!随便喝!别客气!”方玉离又大手一挥,钱袋子往小二怀里一丢,“再弄些好菜来。”
这举止,活脱脱的就像已经在江湖上混了二三十年。
小二拿着钱袋子,有些为难道:“这位客官,这钱……连付这酒钱都不够。”
方玉离:“……”
方玉离讪讪挠了挠头,又掏出了个钱袋子,又往他怀里一丢,道:“大爷还能给少了不成?”
小二又数了遍,才满心欢喜走了。
方玉离:“俗!爷难道是付不起钱的人吗?”
四人:“……”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云雾楹举着抱起酒坛,“吨吨吨”就喝了几大口,喝完用华丽的袖口擦嘴,呼出了一道身心愉快的的气,道:“痛快!”
四人:“……”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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