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耳的音响,五色霓虹灯不断变换。台上DJ正律动着打碟,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酒味,舞池中央是忘情狂欢的人们。玻璃杯里的手凿冰球亮晶晶的,往里面倒了些黄棕色的威士忌推到沈舟卓眼前。
吧台里有一个目测身高180左右的年轻男人,穿着一身花色衬衫。胸前两颗纽扣解开衣领耷拉在一边,染了一头瞩目的红毛。唇下打了一颗银色圆形唇钉,左耳垂定着一颗十字架耳钉。慵懒的随手撑住着吧台,举手投足间散发着玩世不恭。
庄肃男alpha 信息素洛神花 蛇鹫
同时也是Roselle酒吧的老板。
沈舟卓一身西装,鼻梁上架着一架半框银丝眼镜。手搭在杯沿上轻轻晃动杯子里的冰球,眼神没有聚焦,则是看着冰球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说卓哥啊,从一进来就像刚死了丈夫的寡妇一样,失魂落魄的不常见啊,怎么个事啊”
沈舟卓搭在杯沿上的手顿了一下然后叹了口气,抬起来抿了一口。
“我好像对刚见了一面的人一见钟情了。”
刚喝了口酒的庄肃差点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下去后捶胸顿足的狂咳了半分钟。然后带着打量探究或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沈舟卓, “不儿?你?!一见钟情?!不儿”
在陷入自我怀疑半分钟后,接受了这个现实并开始调侃。
“谁呀哪家小姐少爷,把你迷成这样。”
沈舟卓干笑两声,抬头表情变得严肃了些。
“先不告诉你,问点正经的。怎么追人啊 肃”
庄肃沉思了两秒,然后有些为难的挠挠头。
“不知道啊,都是别人追的我…呃,反正不能太舔,有句古话叫做舔狗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而且就你这条件,要是你追我,我肯定秒同意了呀。”
“少贫,翻译成人话。”
“简单来说就是你应该矜持一点,也不用太自卑,像你平时一样就行了。”
“哦,好,知道了。”
沈舟卓似懂非懂的微微点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转身从椅背上拿起西装外套。起身就向门外走去,便向身后的人摆摆手。
“不是!酒钱还没给呢!”
“下次一起给,先走啦”
“服啦!下次再来请你喝水得了!”
伴着庄肃玩笑似的叫骂声出了酒吧。
沈舟卓叫了个代驾回家,回家洗了个澡,坐到书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习惯式看一眼。扫了一眼邮箱,瞟见了城西叶家,点进去看了一眼。是叶家董事长叶剑庭的六十岁生日邀请函,放在以前,不管城中哪家哪人,婚丧嫁娶都会邀请沈舟卓,虽然最后这些都会被当做垃圾短信删除,本来以为出国回来以后这种事情会消失但不妨碍大家,从以前一直到现在都照旧向他发出邀请的热情。好像在赌万一哪天真的去了一样。沈舟卓瞟了一眼日期就在八天后。切出去在日历上的八天后标了一个安。并且打了个电话给秘书。
“小张,可以麻烦你帮我查一下城西叶家董事长叶剑庭平时喜欢什么东西吗?辛苦。”
“好的沈总,待会找到发你邮箱”
“明天请你喝奶茶麻烦了。”
“没事。”
五分钟之后邮箱多了一个红点,沈舟卓点开看。
“收集…珠宝玉石。”
然后就心满意足的合上电脑关灯睡觉去了。
与此同时,刚回到家打开门要洗漱休息的叶予安手机振动了一下,抬起来一看是一个陌生来电,想了几秒还是接通了。对面传来熟悉又令人作呕的声音。
“哥,好久不见。”
“叶玺?有什么事。”
叶玺 alpha 信息素钢笔墨水贵宾犬城西叶家名义上的第二子现在持有叶氏集团一半股份。
叶予安面色凝重明明应该在毕业的时候,就已经把叶玺的所有通讯都拉黑了。
“也没什么事啊,想你了。”
叶予安恶心的头皮发麻,想起以前的种种,觉得没有把叶玺掐死,真是自己善良。
“…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挂了。”
“别啊哥不说笑了,我还真有正事。”
叶予安沉默一会,按住想要挂掉的心情继续问。刚回到家甚至灯都没开刚要去摸黑开灯。
“说。”
“听说临夏公馆最近有一件拍品,说是几十年前胧年戏院头牌楚羽最后一场戏带走的鱼鳞甲如意冠可惜缺了一双鸳鸯剑,真可惜啊…楚羽是你亲妈吧。 ”
听到楚羽两字的时候,叶予安整个人都怔在原地。手顿在开关前,好像回到了那天月亮又圆又亮刚下完雨空气中带着一些新翻的泥土味,耳边重新响起了那声。
君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叶安在另一头沉默很久很久,之后长呼一口气。
“那你想干什么?”
“没有啊和你说一声,就在八天后的拍卖会。你要去的话那天晚上我让赵叔叔来接你去。”
“…不用了,就这样吧。”
“这么多年了,小时候的事情还记着仇?哥一点都没意思。”
叶予安没有理会直接挂断,脑子有些晕,转头看向玻璃展柜。月光从窗外穿过径直照向玻璃展柜里的双剑,剑身被擦拭的锃亮在黑暗中反射着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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